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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当将军么?”赵然感受一股很强烈的进攻性气息,侧身倚靠栏杆凝视谢川。 谢川是一个极有野心的女子,赵然在这一刻明白女帝的心思。 如果将来的南国皇后不是谢川,那将来的南国帝王很有可能易主。 年轻的帝王如若不能压制群臣较量,便会被反噬,所以如果自己不娶谢敏,那女帝很有可能亲手杀了她。 “将军可当可不当,只是你未来的皇后之位必定是我的。”谢川仍旧是初见那般的平静,可说出的话却极其的带有侵略性。 赵然被激起好胜心道:“好啊,那我们试试好了。” 此时此刻的温如言正在隔壁偷听,一旁的赵瑶紧紧揽住她低声问:“她俩亲上了么?” 温如言忍不住笑了说:“小然儿才多大,你瞎想些什么呢。” 赵瑶轻啄了下温如言脸侧道:“我们给她的时间可不多了。” 毕竟最多只有两年了。 这场关于公主的相亲宴会在百姓间传的十分迅速,两人订下婚约不久,北疆爆发冲突,谢川还未入秋便携兵去疆场了。 茌国的挑衅之举遭到果断回击,只不过数月便惨遭大败。 不过因着路途遥远,除夕谢川是回不来了。 赵然起初还很大度,后来每日写信送去,最终只收到简短的已阅两字,便彻底没了兴致。 因着刚订婚的新奇随着时间而消退,又是冬雪消融时,赵然已满十四便正式入朝执政。 每日忙碌不停的赵然更是没时间写信送边疆去了。 而温如言和赵瑶两人倒是十分的悠闲,每日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每每赵然晚间去母后蹭饭,都能能nongnong的酸臭味。 不过谢敏有时从边关呈上来的文书里会附带一些茌国当地的特产,只不过文书里也没问自己的详情。 赵然赌气也不回信,只是会追着母后碎碎念叨。 春日里母后最喜欢烧烤,因为女帝不喜欢吃rou,所以母后总是变着花样给女帝弄吃的。 “你再吃一口嘛。”温如言握着刚烤好的羊rou串凑到赵瑶身旁装可怜的。 赵瑶只能低头咬住烤得外焦里嫩的羊rou,这羊rou串是很香,可是太过油腻了。 温如言抬手执帕巾擦了擦赵瑶嘴角的油渍道:“好吃吧?” “嗯。”赵瑶真是怕了温如言的投喂了。 而此时一般默默啃着串串的赵然觉得心里正在冒泡泡,为什么母后跟女帝好像当自己不存在一样。 为什么谢川那家伙非要等到秋日里才能回来一趟。 “小然儿,来吃串串就不伤心了啊。”温如言特意多沾了些酱料递过来。 赵然脸颊鼓鼓的咀嚼羊rou愤愤念道:“母后,你说谢川她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啊。” “小然儿,这羊rou串就是谢川送来的啊。”温如言捏着赵然的小脸蛋,“最近不是长了不少rourou吗?” “长rourou就不好看了。”赵然决定挑几颗蔬菜吃。 温如言被这满是哀怨的语气给逗乐了,轻靠着赵瑶取笑:“小然儿明明最喜欢吃rourou了,现在有了媳妇连rourou都不吃了。” “母后,您又笑话然儿了。”赵然掰开烤地瓜委屈念道。 赵瑶揽住温如言应:“你再吃,等过阵子你也得为长rou而……” 话语没说话,温如言果断拿起烤馒头片塞进赵瑶嘴里道:“我劝你做人要善良。” “这个,还挺好吃的。”赵瑶配合的不再提温如言减肥一事。 春日里莺飞草长,可一转眼入了秋,树木便都凋谢了。 茌国的战事已尽尾声,因着茌国战败议和,南国顺势得到一大片适宜种植的平原农地以及不少的盐矿。 南国为这场战事做了十来年的准备,一朝得胜也算是血洗当年的耻辱,红凤凰军队因此再次声名远扬。 正当南国举国欢庆之时,赵然与谢川趁着战休准备完婚,可椒房殿却传来皇后娘娘病重的消息。 本以为只是秋日一场小风寒,赵然便没有当真,没想到母后会一病不起,就连太医也纷纷摇头。 这病来得太急了。 温如言不想耽误赵然的成婚,便仍旧先让她们举行婚宴。 这场婚宴算是双喜,一是为战胜茌国入侵,二是公主成婚。 深秋时节温如言窝在床塌里,身旁的赵瑶喂着药汤,窗户紧紧关住只余风声似哽咽一般作响。 “好苦啊。”温如言皱着眉头吞咽下药汤。 赵瑶拥住温如言指腹擦拭她嘴角的药汤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喝完这些,我给你尝尝蜜饯。” 待药汤喝了小半碗,温如言有些反胃,便没再喝。 “那你休息会,我让宫人将药汤热着备用。”赵瑶按实被褥缝隙细声细语的安抚。 温如言嘴里含着蜜饯,神情已然疲倦不堪,偏头枕着赵瑶道:“别热了,那老翁都说我活不过四十,你还不如想想找个新老伴,毕竟你还年轻着呢。” “可不准胡说了。”赵瑶指腹抵住温如言柔唇,低头亲了下,隐约还能尝到苦涩药汤的滋味,“我不要别人做老伴,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那你孤独一个人终老,多可怜啊。”温如言觉得有必要多开导下赵瑶。 赵瑶手臂轻环住温如言嗓音微颤抖道:“那你别离开我,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