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页
书迷正在阅读:养歪师弟后他人设崩了[重生]、匪风悍气、怎么追男孩子 完结+番外、如昨、女帝和长公主、夫郎是个恋爱脑 完结+番外、把你裙子穿上 完结+番外、新欢 完结+番外、我有一座随身监狱[综]、绝代名师
对方的谦和有礼让沈自流也不好再继续沉默,于是正襟危坐道:“前辈言重了。晚辈叫沈自流,今日与两位同门一道入山游览,却因大雾分散。听前辈方才的意思,这大雾和骤雨都是人为?前辈所说的‘那两位’又是何人?” 九黎道:“那两位也是隐居在这峨眉山上的修真者,并且是一对师徒,师父被称为云若上尊,徒弟被称为子川上尊。这二人修为都很高,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大打一场,每次交手都会闹出不小的动静,长期居于峨眉山中的修士们大多都见惯不惊了。” 沈自流不解道:“这是为何?” 九黎笑道:“听说起因是子川上尊想同云若上尊结为道侣,但云若上尊有别的中意之人,于是子川上尊从中作梗破坏了他师父的那段姻缘。云若上尊一气之下丢下师门四处云游,但不管她去到何处,子川上尊都会追去。后来大约是云若上尊也乏了,在峨眉山隐居后,和追来的子川上尊约定,等子川上尊能胜过她时就依了他——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 听了这对冤家师徒的故事,沈自流心中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同样是师徒,同样是徒弟对师父有了不可说的感情……沈自流忍不住暗想,关璟瑄和他亲近是因为丝毫不知他的心思,若是他也像子川上尊那般对师父表明了心迹,关璟瑄会是什么反应?震惊?反感?装作不知?还是会像云若上尊那样怒而出走?总之绝不会是欣然接受。从关璟瑄平日里的态度就能看出,他对沈自流并没有沈自流对他的那种心思。 喝了一口茶后,九黎接着道:“这两位上尊修为高深,云若上尊的本命灵器能在短时间里影响所在之处的天象,才会有方才的那场大雾和现在这场骤雨。而子川上尊的本命灵器可在一定范围内造出多处幻境,咱们现在并没有在幻境中,而小道友你的同门应该就是被拉进去了。” 沈自流闻言面色一凝,九黎见他当下便要冲出去,赶紧道:“小道友莫急,这幻境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在里面也没有任何危险,等时间一过他们自然会平安出来。你现在这样冲出去也找不到他们,说不定还会刚好错过。” 九黎说得在理,沈自流也只好按下心中的焦虑,坐回石凳上。得知迷雾和幻境的由来后,沈自流稍稍放下戒备,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啜一口,只觉茶味清醇淡雅,幽香馥郁,让人精神一振,是从未在昆仑喝到过的味道。 沈自流喝完杯中剩下的茶,将带着余温的茶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道:“好茶。” 关璟瑄看书下棋时总爱沏一壶茶,沈自流经常同他腻在一处,也跟着喝过不少。原本他对于茶的好坏并没有什么概念,后来喝过几次外边的茶有了对比,立刻知道关璟瑄喝的都是佳品。其实师徒二人对于入口的东西都不怎么讲究,但关璟瑄得两位师兄和凌溪风的照顾,吃穿用度都不差,沈自流和他一起生活久了,渐渐也能分得出优劣。 听沈自流夸茶好,九黎笑得有些开怀:“此茶名为峨眉雪芽,和峨眉镇上所售那些在周围的小山上种出来的峨眉雪芽不同,我这峨眉雪芽是真正产自里峨眉雪顶的好茶,在别处都是喝不到的。可惜每年的产量实在太过稀少,我手上这点都是和几位道友切磋过几场好不容易才得来,不然我就分小道友一些了。” 沈自流摇头道:“这倒不必,晚辈并不怎么懂茶,给我才真是暴殄天物了。” 九黎哈哈一笑,又给沈自流续上一杯。 二人静坐对饮片刻后,大雨仍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见沈自流频频向外张望,九黎开口道:“小道友稍安勿躁,再有约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就该出来了。今日你我二人在这‘观雨亭’一同品茗观雨便是缘分,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小道友可愿让我替你算一卦?” 沈自流收回目光看向九黎:“算卦?” 九黎颔首轻笑道:“在下虽在峨眉隐居多年,于卜算一道倒还未荒废,虽不敢说通晓天命,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未遇到过算不出卜不准的情况。我见小道友眉目间隐有愁容,想是近来正被什么烦恼所苦,若是让我替你算上一卦,或许能让你烦恼之事柳暗花明。” 第123章 卜算并不是修真之人必修的课业,且此道对修习者天赋要求极高,加之它又不像剑道术法之类可以通过勤勉修习达到提升,因此钻研卜算的修真者并不多,真正能窥探天命洞悉过去未来的修士则更是凤毛麟角。在沈自流认识的人中,只有柳思卿习了卜算之道并且热衷于此,但柳思卿占卜的不靠谱是昆仑众所周知的,几乎没见他算对过什么,可见此道之高深。 沈自流十分清楚自己确有烦恼之事,只是他一贯掩饰得极好,连朝夕相处的关璟瑄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不想今日竟被一个素昧平生的修士看透——当然,对方也可能只是随口一说误打误撞猜对了。不过既然九黎敢夸口,或许的确有些真本事。沈自流心想反正干等着也无事可做,九黎也不认识他,见识一下倒也无妨,于是应允道:“那便有劳前辈了。” 九黎将茶具移到一旁,空出石桌中央的位置,从袖中摸出一支小紫毫、一节竹筒和一张略微泛黄的纸一一摆好,然后在横放的竹筒一端以手轻点了一下,就见原本完好无损的竹筒忽然裂开两道细缝。九黎伸出中指和食指按在竹筒上方顺着裂缝轻轻一滑,竹筒便被抽走一块,露出盛在其中像是清水一样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