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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白玉京叫出声的时候,叮mdash;mdash;rdquo;一声,金鱼缸被突如其来的东西打碎,鱼缸里的水飞溅出来,离得最近的朱大少眼看就要被淋一身水,却见他轻飘飘地用一根手指勾住了花棚,将近两百斤重的体重此时却轻得像个纸人。 朱大少从花棚上落了下来,轻盈得如同一根羽毛,落地的时候正好对着东边第三间屋子冷笑。 方龙香道:你看得出来是谁打破水缸的?rdquo; 白玉京毫不犹豫道:司马光。rdquo; 方龙香:hellip;hellip;rdquo; 门外一阵响声惊起,方龙香转头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白玉京掠到门口,只有一口棺材放在那里。 这地方活人已经够多了,想不到又来了个死人。 白玉京叹了口气,喃喃道:这死人总不能也是为了我来的吧。rdquo; 乔期窝在白玉京的怀里,鼻子里充斥着他身上的酒味,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忍不住伸爪子挠了挠他的衣服,刺啦一声,乔期一下子愣住了。 白玉京面无表情地看着被乔期撕成一道道的衣领,一只手使劲压在乔期脑袋上揉成了一个球。 一个人影突然冲了出来,伴随着呼天抢地的哭声。 白玉京愣了愣,往后退了一步,那老太婆顿时扑在棺材上哭得声嘶力竭。之前搀扶着她的小少年也紧跟着跑出来一起痛哭。 乔期趁机挣脱了白玉京的手掌,又一爪子拍过去,两道顿时变成了三道,犹如流苏一般挂在那。 白玉京:hellip;hellip;rdquo;你是大爷。 把团子拎回房间,白玉京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长生剑了。 隔壁传来敲打墙壁的声音,白玉京这才想起来隔壁还有位女醉侠。 他捞起床上团着的乔期,慢悠悠走到隔壁。房门虚掩着,也不知是对方没有关还是刚才特地打开的。 袁紫霞散着一头乱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地像是生了场大病。 她的手里还提着只鞋子,墙上留着鞋印。 白玉京走进去的时候,她的眼里似乎含着泪,咬着唇娇声道:人家头都要痛死了,你说怎么办?rdquo; 白玉京觉得喝醉了的美人更迷人。 他嘴角衔着笑,道:你说。rdquo; 把她的头砍下来就好了。rdquo; 走廊上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白玉京已经窜了出去,走廊上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方龙香从他下楼后就溜之大吉。 他拧着眉回到了袁紫霞的屋子。 乔期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袁紫霞脸色苍白地抱膝坐在床上,看到白玉京,抖着声音道:hellip;hellip;是谁?rdquo; 白玉京温声道:没有人。rdquo; 袁紫霞白着脸道:他hellip;hellip;他叫你砍下我的头hellip;hellip;rdquo; 白玉京叹了口气。 袁紫霞突然从床上跳下来作势要扑到白玉京的怀里。 白玉京两手抱着团子,看到袁紫霞的动作,下意识侧个下身。 袁紫霞没有想到对方会避开,一下子用力过猛摔在了地上,愣在了地上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尴尬地烧起来,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噎在了喉咙里,低垂着头似乎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就对方的速度和体重,扑过来他若是真接住了,团子怕不是要被压扁了。但是他刚才的举动确实不太应该,让一个女孩子出了这样的丑。 他脸上露出歉意,道:抱歉了袁姑娘,刚才之举实非在下所愿,只是hellip;hellip;rdquo;他颠了颠怀里的乔期。 团子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 白玉京忍不住又揉了揉它的脑袋,被一爪子拍开。 楼下传来了和尚的念经声,袁紫霞赶紧站了起来,有些害怕地往白玉京旁边凑近。 浓烈的酒味和胭脂气熏得乔期猛地打了个喷嚏。 生理性的眼泪挂在眼睫上。 萌得白玉京心肝一颤。 匆匆和袁紫霞道别,语气却还是颇具风度:袁姑娘,你先洗漱下,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想必你也饿了,在下让人把晚饭送到你房里,先告辞了。rdquo; 回到自己的屋子白玉京才意识到因为他的醉酒,现在的时间已经临近黄昏,也就是说小家伙也将近一天没吃东西了。 直接让人送了两份饭菜。 白玉京突然想到小方这么着急叫他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说,但是小方却什么也没告诉他。 青龙快刀,赤发,白马,太行赵一刀,这些人又是为了什么在同一时间聚在了这家客栈? 白玉京直觉他们是为了自己,或许是为了长生剑,也或许是别的,但他身上最值钱的也就是长生剑了。 第11章 第三章 针翎钉棘十指 吃完晚饭,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那地上的碎片和金鱼也不知何时被收拾干净了。 楼下却还是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哭声和孩子的哭声,听得人心里发闷。 袁紫霞打开随身带着的箱子,拿出套衣服,并不是全新的却依旧明艳如紫霞。 她喜欢色彩鲜艳的衣服,也喜欢色彩鲜艳的人。 白玉京好像就是这种人,骄傲、任性,有时候冲动得像个孩子,有时候又深沉得像是只狐狸。【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