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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时雨:“可是我只会想你。” 杨末:“……” 行吧。 杨末悬崖勒马,还是没把这块口香糖从身上拽下来。 …… 不过他只在国外待了两年。 最后一年,韩时雨兴冲冲地给他打电话,说,末,我想创业,你要回来吗。 两地有时差,韩时雨和他联系从来只会照顾他的时间。他的声音有点疲倦,熬到半夜才舍得给他打个电话。 韩时雨中二且自信道:“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称霸地球。” 杨末强忍住上翘的嘴角,没有什么三思,询问了一些事项之后,说道:“好。” …… 其实从韩时雨跟他求婚之前,两个人之间就积攒了一些矛盾,因为极讯的事情。 那时候他还没有跟老杨坦白两人之间的关系。或许就是因为这些矛盾,使他的心情莫名变得有些暴躁,以至于他不敢再去多迈一步,给情绪火上浇油。 春节期间的求婚过去之后,其实二人的矛盾并没有消融。 处于低谷期的极讯表面看着风光,但也只是徒有其表的一辆豪车,内里全是隐患,而且驾驶员的心思根本已经不在方向盘上了。 杨末终于问了韩时雨一个许多人都问过的问题,他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韩时雨无所谓道:“我妈可能会把极讯收购了,毕竟我们通讯部分做得还不错,对物流帮助很大,让她继续经营比我强,原来的员工也可以保住……” 杨末憋着一股火气,说道:“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韩时雨大概不敢直看他的眼睛,无意间咬了下唇,说:“极讯……我就不继续做了。”他笑着缓解气氛,“害,可能我起步太大了,还是先给我妈打个工锻炼一下。” 杨末说:“你当初怎么是怎么跟我说的。” 韩时雨哑住。 大家都很疲惫,浑噩期间的韩时雨跟相比之前的转变很大,而且开始十分地依赖杨末。 虽然他脸上是笑着的,但杨末总觉得他的背影里住着低落和失望。于是期间,杨末从来没和他发过火,他提什么要求也是尽量达标。 直到他说出一句“不做了”,忍了许久的疾患终于爆发。 …… 听言,杨韩往杨末身边靠了靠。她拽着杨末的衣角,不可思议地低声问他:“爸……你和老韩……还吵过架啊。” 杨末说:“都会的。” “唔……” 杨韩还处在情感的朦胧期,对爱情的幻想还是甜美无缺上,就像在里嗑cp,双方只要有一点矛盾就感觉要死要活,虐恋情深了。 韩时雨和杨末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实质性的吵过架,她也想象不出来,所以她好奇又担心地问:“吵得很厉害吗……” 杨末看着她,嘴角一勾,揉了揉手底下这颗脑袋,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又说:“早过去了。” …… 杨末忘记是谁先开得口了,提出了分手。 但最后他们还是决定冷静一下,毕竟他们交往的时间太长了,而且韩时雨还跟他求了婚……贸然结束太多东西割不断。 于是两人定下一个月的时间冷静,要是一个月后还是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分道扬镳。 记忆中那段时间好像没什么突兀刺眼的地方,就安安静静地在角落待着。 杨末发现自己的心情其实平静得很,他那段时间停了日记,每天也没什么好写的,就无聊地去翻之前的内容。 他忽然发现,居然跟韩时雨经历了那么多事。 一个月里,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 到了最后一天,杨末从昏黄的下午醒来,闹钟被他摁延长了许多次,上面提醒他还有十分钟再次响铃。 他走着去了公司,搬着一个储物箱,收拾东西。 韩时雨不知道去哪了,一个月里他总是很晚回家,最后这几天干脆不回来了。 那天的夕阳太浓稠了,从玻璃的落地窗涌进来,灌满了整个过道,把零落的人影拉得特别长。 杨末也奇怪,关于那段时期,自己什么记忆都淡了,唯独站在过道中央,眯着眼看向窗外斜阳的景象还清清楚楚。 他把箱子搬进房间的时候,手机铃响了,他动作一滞,伸到口袋里去取,才发现是刚才忘记取消的闹钟。 他把手机塞回兜里,路过的同事问他,杨部,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杨末启唇,竟然没忍心说出要离开,而是撒了个谎,说,暂时换个新地方工作。 杨末定了下午五点的车票,打算先回家待一会儿,关于工作生活的后续事情再逐步解决。 他跟韩朗发了消息,说,妈,我回家了,五点走。 韩朗也了解二人的矛盾,但是并不会多插嘴,只是劝道,在深圳多待一会儿吧,或者先来我这休息一下? 杨末说,不了,谢谢。 …… “后来,我在十几平米的租房住过一年,夏天没有空调,大汗淋漓的时候,风扇却向着电脑主机吹,优先给它们降热。我跟极讯初期的员工混在一起办公,一块下班挤地铁,到郊区的菜市场去买菜。” “我发现原来还有很多人不回去买超市里封装好的保鲜蔬菜,而是去讨价还价,省下两块钱要费半天口水。几斤菜放在冰箱保温里能吃上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