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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不知哪里有变故,看着怀里的新阳,眉心蹙痕散去,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新阳不知她心思,裹着被子,将两人藏得严实,亲亲阿软眉眼:“太子近日犯难,为着与宋通商一事,不过陛下不乐意,将宋当做嘴里的rou。” 这话是从东宫处听来的,后面半句是太子所言,她学得很像。明妃听在心里,若与宋通商,就不会有后面恒王灭掉宋国的事,他的势力就会减弱。 不如让祖父去帮太子一把,到时于周家也有利。 “阿软你想什么?”新阳微甜的声音里带着危险气息,她伏在明妃身上,唇角碰到她眉眼,轻轻去碰、轻轻去亲,扰乱人的心神。 明妃羞涩,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些通商的事,被她亲得意乱情迷,睁开眼睛望着她:“新阳听话吗?” 新阳不懂她的心思,但见她眼里的认真后就不得不点头:“新阳听话。” 明妃伸出纤细的手臂,缠上她的脖子,将人拉得更近了些,贴着新阳的耳垂,“不听话,以后就不许见我。” 如此一说,新阳就急了,眸色水润,忙道:“听话听话,我听阿软的,以后不同你二哥哥亲近,被欺负了肯定告诉你。” “乖。”明妃安慰般摸了摸她柔软的后颈,主动亲上她紧抿的唇角。 这样的安慰更合新阳心意,她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抗议,舔着自己的唇角,“那你不许动,我轻轻的,要听话。” 明妃眉眼一醋,“不行,你上次弄疼我了。” 新阳眉眼耷拉下来,目光黏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再微微下移,就是精致漂亮的锁骨,她想亲一亲,就凑了过去:“那我再轻一些。” “你再轻都是很坏。”明妃眸色湿润,抿着唇角看着新阳。 新阳歪了歪脑袋,“我如果坏,阿软还是会喜欢的。” 她几乎是有恃无恐,明妃既羞又觉得好笑,神色还是柔和下来,她闭着眼睛,眼睫微微地颤,羞涩得说不出话来。 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无端让人心口高高地吊起,新阳懂她,抱住她的颈子,不断安慰:“阿软,我会听话的,恩、很听话。” 她唠唠叨叨的,只要有空会说话,就会反复提起这句话,明妃迷梦之间听的都是这句话,好像让她莫要再说了,聒噪得很。 **** 查粮一事花费半月时间,楚染得了十几坛酒,各色花酒,摆满角落里,连城见后就讨酒喝,楚染不肯答应,将人赶走了。 揪出的贪官污吏关在清河大牢,等着陛下处置,避免一难的刘章更是日日烧香拜佛,祈盼自己能过躲过一劫。 牢里的人怎么处置,成了清河茶余饭后的话题,陆怀思伤好后,查粮的事也解决了,他错过这件事,后悔不已。 不想没过几日,老夫人的信来了,还有陆夫人一道过来,她们来得快,也让楚染始料未及,这是做快船过来的? 旱路难走,且要绕道,她们是赶不过来的。陆夫人过来见到陆相就红了眼眶,脸色暗黄,眼下乌青,哭道:“老夫人接到信后就吓得晕过去了,醒来时就搬来府里,让我过来照顾二爷。” 人果然搬走了,还是养子重要! 楚染乐见其成,眉眼闪过不屑,讽刺道笑意淡淡,她照顾陆夫人坐下:“二嫂急甚,二兄都已大好,都去署衙见刺史去了。” 陆夫人不敢托大,对着两人态度十分恭谨,她是小官家的嫡女,身份不高,甚至连侯府庶女都比不得,她小心陪笑:“劳烦殿下与陆相照顾二爷,感激不尽。” 楚染心疼她被老夫人使唤,也不多话,就道:“二嫂回去休息,待好好睡过一觉,二兄就回来了。” 婢女起身送她去陆怀思的院子,楚染眼里的冷意散去,也不想搭理陆莳,起身回自己的院子。 她不管陆家的事,再来几个陆家人也是不怕的,她要走,陆莳也不拦着,自己亦去忙碌其他的事。 陆相出驿馆时,潘夫人刚好入驿馆,手中还是捧着象牙小盒,初见丞相,心里怕得很,忙行礼说话。 与商户合作的事本就是陆莳提议道,淡淡的目光扫过潘家夫人一眼,“夫人何事?” 声音冰冷,吓得潘夫人手中一颤,将象牙小盒交了出去:“民妇是来送这个给殿下。” 潘夫人得了楚染的吩咐,可以自由出入驿馆,也不用通报。 陆莳接过象牙小盒,面色正经,颔首道:“我转交殿下。” 半路被截,潘夫人恼不得,说了几句话后就出了驿馆。 陆莳得了象牙盒子后,折身去找楚染。驿馆颇大,住着近百人,楚染的院子与她靠近着,再走就是陆怀思的院子。 盒子里装的是火油钻打造的戒指,做工精致,冰晶般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陆相惊叹于冰晶,将东西放入盒子里,让人转交给楚染,自己也不进她的院子。 陆相离开后,婢女捧着盒子见到陆夫人,后者刚刚见到陆相,想问些二爷的事,夫妻多年相敬如宾,也谈不上深厚的感情。不想还未走近,就见她折返,只好罢手。 象牙不多见,尤其是象牙精致小盒,她看过一眼就知里面的东西肯定比盒子值钱,“这是什么?” 婢女摇首:“奴也不知,陆相吩咐转交给新平公主。” 她神秘,就更加引人好奇,陆府的婢女是老夫人跟前的,资历深,走过去打着招呼,哄得婢女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