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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河瞪大了眼睛,这些内情,按理知道的人极少,怎的梁玄琛会知道,难道他特意去找人打听了?燕王夫妇当时也遇刺了,是不是还有更多内情被人查出来了? “我现在已经没那么恨他了,大概这都是命。” 常清河吞了吞口水,“他使你双目失明,你竟然已经不恨他了?” “如果他现在到我跟前来领罪,我应该会原谅他的,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呢?或许让他做一些事情来赎罪吧。” 常清河胸口狂跳,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我就站在你跟前!”然而,他从梁玄琛眼睛里看到的诚恳太过诚恳了,设身处地想一想,什么人能原谅了自己?除非他不是人! 这恐怕是梁玄琛用来试探自己的吧,不行!不能上当了!千万不能承认!便是承认了,他们之间也有了一根刺,何承望就此死了,只剩下常清河,他可以不恨他,但是也不会爱他。一切都回到起点,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不需要他的原谅,原谅一文不值。 两人回到家中,李明堂派人送信过来,说军中有事,龙虎卫大人一定要亲自回去一趟了,今上派了钦差督查海防,今天晚上就要过来。常清河快马加鞭赶过去,是不是能赶在钦差到以前回到营里还真不好说。常清河来不及与梁玄琛道别,甚至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身,便让一名小厮备马,另一名小厮去隔壁大院子里头找梁玄琛稍个信,说他忙完了再说,今夜不过去了。 而梁玄琛这边也收到了水空派人送来的信,他这封信更不得了,是金陵东郊梁府母亲大人董太君亲笔写就的,因为不知道梁玄琛究竟在哪里,信辗转几番,最后才由水空代为收下。 信里董太君说的事情已经传遍京城街头巷尾,甚至扬州也已经沸沸扬扬,水空也写了一封信补充说明,原来宫里面出了大事,皇后娘娘滑胎小产,还是贵妃袁氏施的毒计下的毒药。郑国公主听闻此事,当即提了剑将袁氏刺了个对穿,帝后为此闹不和,皇后跑到宫外栖霞寺闹着要出家了。从董太君信里说来,内中另有详情,六meimei梁冠璟闹着出家是没有的事情,但是身体上大伤了元气,她的确因此而心灰意冷,与皇帝的夫妻情分怕是要完了。董太君让梁玄琛无论如何回家一趟,去栖霞寺看看meimei,最好劝一劝,并由他这个大舅子出面跟皇帝去谈谈。 “谈?”梁玄琛问。 念信的乃是阿芜,她两手一摊,“信里就写了这些,再没别的了,董太君没说要谈什么。想不到天家和民间的百姓也有一样的烦恼呀,十三爷,你说皇帝和皇后吵架,是什么样的?届时你可怎么劝说才好?不过夫妻吵架,大舅子总是劝和不劝离的,何况这是帝后。” “劝和不劝离?”梁玄琛苦笑,想想自己的老母,觉得董太君多半是劝离不劝和的,因为她一心指望顾长风当自己的女婿,一见皇帝皇后闹翻,怕是那个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梁玄琛接过信撕成碎片,拍拍手一身轻松,“不用理,权当咱们没收到过信。” “啊?” 梁玄琛道:“我是知道我那个老母亲的,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之人,至于我那六meimei,她自己挑的夫君,她自己料理就是了,何须我来插手。” 常清河跑回营里和钦差吃了一顿饭,吹了一通牛,再往窑子里一送,后半夜他还骑着马回来了。坐在床沿上一身的酒气,梁玄琛边替他拔靴子慰藉他劳苦功高地出外应酬,边跟他说了自己的家事。 “今日喝酒,那钦差也语焉不详,神神秘秘地跟我说起了这事,都说当年梁家辅佐君王上位,如今天下已定,这是要学太祖皇帝再将梁家一脚踢开了。偏生你那六meimei是个暴脾气,还去栖霞寺闹着出家,这是给皇帝下不来台了。你可要让你家里上上下下仔细着点,怕是要闹出大动静来。” 常清河本来想说,梁玄琛当这个国舅爷,半点好处没捞上不说,自己这些年的家底都是靠着“木大官人”的名号攒起来的,皇后meimei一点也没帮衬没提拔。要不以梁玄琛的本事,哪怕双目失明,要在朝廷里谋个一官半职也是易如反掌。 梁玄琛叹气:“六meimei这个人我是知道的,论才学谋断,她一点也不输皇帝,偏偏生而为女子,非但要在后宫与别的女子争宠,如今还为的生育一事折损了自己的身体。如此想来,我还真想回京一趟,去栖霞寺看看她。” 常清河不成想,梁玄琛心里丝毫没责怪皇后meimei,反倒是心疼人家,自己这边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梁玄琛就是梁玄琛,任何时候都是胸怀坦荡的君子,当年哪怕自己不过是个小厮,他都能善待自己,如今对自己的家人,更加如此了。 梁玄琛说去就要去,常清河想陪着他,还被婉拒了。 “你陪着钦差吃饭吧,仕途也是要经营的,让人家逮着你一天到晚擅离职守总是不行。至于我这边,随便寻几个可心的小厮丫鬟陪着去就好,我这个皇后meimei也不认识你,何必多此一举扯上关系。以后梁家获罪,说不定还得靠你出手相助,你一不小心成了皇后党羽,如何脱得了干系?” 常清河竟不知道他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当这个皇亲国戚,是不是随时准备好了一朝事发,要满门抄斩人头落地?”常清河问道。 梁玄琛道:“我爹是大将军,后来封了定北公爵,我从小在宫里进进出出,当年认识的叔叔伯伯及他们的子女,也都是与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如今还在人世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