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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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闷着一大股难闻的血腥气,之前流的血在地上汇成了一摊,然后凝结,像是被剁碎的嫩豆腐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尝过,却能想像出味道来。应该是非常腥和咸,再加上一点铁锈的味道吧。 裴映安蹲在尸体旁边,不知道是内心太镇静,还是根本就在发懵。 过了不久,他站起身来,把尸体移动到浴缸里,在血迹上洒满洗衣粉,拖了一回地,换了新的拖把头,然后找出锯子和刀具,回到浴室。 为了防止他发出奇怪的味道,要把容易腐烂的地方去掉。 先把眼睛挖出来,再剖开肚子,取出内脏和肠子,特别是肠子,呼啦啦的装了一整桶,最后甚至溢了出来。 之后便是进行肢解,大概处理了两个多小时,空气清新剂没有去除死亡的味道,反而融合在了一起,像车里的香薰和汽油味一样,让人头晕。 脖子的横截面很像剁碎的牛羊rou,只是rou块全都黏在一起,失去生命光泽的血rou呈显出一种诡异的紫色。 尸体还有很大一部分没分完,那颗头静静躺在水池里,空空的眼眶让人搞不清在看哪里。 恍惚间又回到从前……跟一个人分别,是因为闹了很多不愉快,回忆起来,却只有好,甚至会忘记到底为什么要跟他分别,产生强烈的,想要挽回的冲动。 但如果是阴阳两隔,除了自杀,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吧。 “嘀哩哩哩———”挂在毛巾杆上,沾了不少血的裤子里,手机响了起来。 裴映安摘下一只手套,从兜里拿出手机,来电人是他们的共同朋友。 “喂~” 他腾空乱麻麻的脑袋,努力组织接下来的说辞。 “喂。” “啊呀,阿飞跟你待在一起吗?” “没,他早回去了,手机落在了我家。” “哈哈哈,那家伙老是冒冒失失的嘛。” “是啊。” “我说,你平时不是很早就睡了吗,说话喘气声还这么重……该不会是在……嗯哼?” 喘气声?裴映安关闭麦克风,调整了一下呼吸。 “下水道里的水反上来了,大半夜的,物业又不会来修,味道真的很大,我从卧室里都能闻到,没办法,只能试着修一下了。” “哎呀,是这样吗?现在的物业根本就是白拿钱不干事嘛,特别是昨天……” 真是,无论什么话题都能扯上半天,所以才会经常出现通话一个多小时,其中一件正事都没有的情况,浪费电话费的家伙。 “你说对吧?” “嗯,还是对方的问题比较大吧。”浴缸里,尸体没被分完的部位正在抽搐,并不规律,却像是要坐起来了一样。 “就是嘛,遇到这种物业,我真是没话讲了。” “对了!聊得太开心,都忘记要说什么了,我想想哦。”对方停顿了一会儿,“明天有部新上映的电影,听说很恐怖,我想约你和他一起来看,但是你的电话关机,只好先打给他了。” “是吗?不如今天早点睡,明天现说吧。” “嗯嗯,晚安喽!” “好,晚安。” 浪费太多时间了。理性重新回归,裴映安差点忘记了李云飞已经被杀害且分尸的事实。 他现在非常懊悔,面对尸体,甚至有点下不去手了。 浴室的纱窗外黑压压的一片,仔细看来,其实是密密麻麻的苍蝇。 分尸很叫人害怕,但已经做了,也只能继续下去了,反正做多了就麻木了。 天刚亮,残破的骨骼上还连着一些rou,裴映安实在没有耐心再将它剔除了。 rou片和内脏分批拿去煮,趁此期间用点火器将骨头烤焦,放进袋子里捣碎,衣服也全部烧掉。 等到全都收拾干净了,裴映安还是没想到解决那颗头的办法。 从发际线开始,往后是一排排的白色小颗粒,看来虫子们已经在头发里住下了;整张脸又黄又灰,不过紧致了很多,也可以说是皮肤“缩了水”; 眼眶里有几只蛆笨拙地扭动着,像白色小珠串成了一线;肿大的舌头撑起了口腔,耷拉在嘴巴外面,隐隐能看到那些乳白色的身影,正在清理牙齿上残留的食物。 裴映安疲惫地坐在凳子上,分尸是件非常消耗精神和体力的事,时间也不剩下多少了,只要有人发现李云飞失踪,报了警,那不出三天就会查到他头上。 但凡留下一丁点痕迹,就会完蛋。 腐烂的味道冲进鼻腔,裴映安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那颗头正对着他,不知道是一开始就这样,还是出了什么灵异事件。 所谓恶向胆边生,杀人是他一时冲动所犯,分尸则是他稍微冷静了一点才想出来的。 而现在,脑袋里那一股热已经凉透了,这样恐怖的景象在眼前出现,还是刚睡醒最没防备的时候。 吓到心脏骤停,浑身寒毛炸起,可能还描述得不够好,总之,一颗腐烂且爬满蛆虫的头,绝对比想象中更恶心。 裴映安翻出杀虫剂,对整间浴室喷了一遍,再用保鲜膜将这颗脑袋包裹得严严实实,装进黑色塑料袋里,放上碳包,填上一整抽纸和各种易拉罐。 用走楼梯的方式,把这袋垃圾放到楼下几层,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子门前就好。 接着回家进行善后工作,主要是清理浴室和拖客厅的地。 浴室的味道非常刺激,有鸡蛋的腥味、血腥味、内脏的腥味、下水道的臭味,以及一种说不上来的,发酸的味道。 他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