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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当局

    纯阳宫的弟子们对花语堂进行了热情的接待,虽然参观了一天,花语堂却如游魂一般,神思恍惚,食不知味。颜子觉看出了他的心结所在,向他指明了弟子房的位置,并告诉他,宫素住在那边。

    算起来宫素从一开始,甚至是魂体的时候,颜子觉便一直在身边了,所以她对他有种天生的亲切感,全心全意的信任颜子觉,而现在,这个无可取代的重要家人,是她的仇人。

    如此残酷的真相,她是否承受得住?

    纯阳宫位于华山之巅,常年白雪皑皑,晶莹的雪花随着风打着旋儿落在脸颊上,点点冰凉。

    颜子觉与花语堂老远就瞧见站在房前的宫素,担心她再添病症的花语堂率先跑了过去,而颜子觉只远远看着他们,一动未动。

    仅仅是听见踩着雪的沙沙声,花语堂都还未开口,宫素便已说道:“花师兄,雪地湿滑,跑那么快是会跌跤的。”

    她听出了他的脚步声,每个人的习惯,武艺,乃至呼吸都不同,即便现在看不见了,她也能凭借感觉,推测出来者是谁,以此来证明,没有眼睛的状况并非如此糟糕,不想让同门的师兄师姐们太过担心,格外关照。

    “是没带钥匙吗?”

    宫素摇了摇头,开了门,招呼花语堂进去坐。

    房间不大,除了应有的基础家具用品,没别的什么东西,但都是双份的,因为这里曾有两个人居住。望着笑容满面,招呼着他的宫素,花语堂似乎明白了,她迟迟不肯进去的原因。

    有太多回忆了,同李慧秀一起生活过的痕迹。

    花语堂拿出了那颗从叶亦涵尸体上捡来的砗磲,他已重新用丝线编过了,可直接作为腰坠挂饰使用。

    砗磲虽晶莹剔透,温润如玉,万年不腐,比起其它的宝石奇珍,不算是值钱的东西。因为是苏悦送的定情信物,叶亦涵视如珍宝,至死都未曾离身。

    “这东西你见过的,就是我从墓里拿回来的那颗,你收着。”

    宫素明白,空气中的凝重,便是花语堂的认真,他是一定要将这个东西交给宫素的,并且有着无可反对的理由。

    “师兄怎么突然送我礼物呢?”

    “你们修道的人,常常替别人消灾解难,对自己却马虎得很,砗磲有避邪镇煞的说法,戴在身上当平安符用用也好。”花语堂尽量用玩笑一样的轻松语气,望着宫素蒙着眼睛凹陷先去的布条,喉咙却越来越紧。

    宫素摇了摇头,将腰坠还给了花语堂。“我不能收呀,这是花师兄的念想。”

    花语堂几度张口,想将实情说出,终究没有开口,宫素笑问道:“花师兄是被颜师兄欺负了吗?我替你打他呀,真下狠手打他的那种。”

    看着比划着剑招,说要为他打抱不平的瘦小少女,花语堂将她一把揉进怀里,颤声道:“不要老想别人的事,你只需做自己喜欢的事,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慢慢的长大就好了。”

    宫素被抱得猝不及防,她的脸颊也被花语堂滴落的泪水打湿,略感诧异,她本想询问的,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花师兄身上总是有许多谜团,好似没有真正的高兴过,是一个即便笑着也让人觉得悲伤的人。

    “……我会的,花师兄,我会的。”

    “收下吧,唯有你收着,我才能放心。”

    花语堂出门便看见了附近的颜子觉,积雪落在他道袍上,铺了薄薄一层,只怕站了好一会儿了。

    花语堂走了过去,与他并肩而行,入了雪景之中。

    “你站得不远不近,就是等着知道真相的宫素不用费事,直接杀你报仇么?”

    颜子觉点了点头。“但你没有说。”

    花语堂缓缓说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嘴里唤的便是花师兄……如此也好。”

    宫素有权知道真相,但没有人清楚,她是否想知道真相。

    即便看到了往事,却遥远得仿佛前世一样,像是另外的人,甚至感到陌生。颜子觉没有半点记忆,对过去的自己没有实感,但他却要为他赎罪,心里有着无处宣泄的愤怒。

    相比起来,宫素被命运加害至此,仍然没有失去笑容,甚至还牵引鼓励着他们。“……她远比我们想的坚强。”

    “是啊,纯阳宫……还有你,都将她教得很好。”

    花语堂说得真心实意,宫素还未出生就被夺走的一切,又以另一种方式得到了差不多的东西,花语堂并不想去破坏它。

    “你的房间安排好了,我带你过去。”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庞,却没有从前的冷冽感觉了,花语堂静静望着颜子觉,二人视线相接,没了先前的剑拔弩张。

    纯阳宫真的是块净土,不管有什么怨气戾气都能得到平静,生活也简单,日复一日的功课,清修,练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来了外人,便成了新鲜事,定力不足的年轻弟子们,自然是好奇的。

    颜子觉是半仙,大家对他多有仰慕,又加上他寡言少语的性格,这位师兄别说道侣了,能搭上话就已经是奇迹。

    “拜小丫头所赐,整个纯阳宫都知我们的关系,住在别处,不是要惹得你那些师弟师妹们集体猜测么?”花语堂看见颜子觉傻傻怔住的模样,唇边不觉扬起浅浅笑意。

    颜子觉怎会不知花语堂态度缓和,忍不住说道:“我知道……无论将来我们以何种面貌再会,我注定被你吸引。”颜子觉的话语如落雪一般,轻轻的,凉凉的,却又无比真实的,落在了花语堂心里。

    颜子觉是独住,地方较远,一向没有什么人打扰,颇为清净,但今天一路上实在热闹,每隔千米都会有几个打扫积雪的师弟师妹,时不时偷瞥两人。

    大概是突然大规模的扫雪,扫帚不够,有的还躲在后头,用前面人的身影半遮着在那空比划。

    花语堂黑眸带笑,略过这些心虚的小朋友,视线不小心对上时,他们都会羞红脸垂下头,少年少女的稚嫩青涩,一览无遗,他不由叹道:“心隐道长在纯阳宫很受欢迎啊,不愧是门面担当。”

    颜子觉却道:“看来功课太少了。”

    但凡颜子觉回来,课业的事便会由他布置和监督,而他自身能做到无可挑剔,所以众人对他的严厉,均是心服口服。本来颜师兄的功课就很难,而且混不过,现在还要加量,顿时哀嚎遍野,就连松树上的积雪都颤落了不少。

    “加一倍。”

    “师兄不要啊!”

    “两倍。”

    “哇啊啊啊,师兄!!!”

    “五倍。”

    看着瞬间清场,哭着跑掉的小家伙们,花语堂想着噩耗一定会迅速传开吧。他一边表示同情,一边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哈哈哈,纯阳宫的羊崽子们很皮啊。”

    颜子觉的房间虽久未使用,但被认真打扫过了,便是没来过的花语堂都知道,一定还比之前多了好些东西,因为颜子觉不像个有生活情趣的人。

    墙上挂着满满的名画,桌上摆着插满新鲜花卉的瓷瓶,还有燃着香的炉子,地板和床上铺了厚厚的花瓣……真难为纯阳宫的冰天雪地里,这群羊崽子能刨来那么多。

    颜子觉一张俊脸黑得要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十倍。

    “虽不得要领,终归是他们的心意,既罚了五倍,十倍便算了吧。”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笨拙,反而让花语堂一直紧绷的心得到放松,真正的笑了出来。“华山之巅白雪皑皑,能弄得香花遍地,多不容易。”

    颜子觉看着花语堂,久久不语。

    感受到视线,花语堂回望时,看到冰冷如霜的人,眼睛里却燃着炙热无比的情意,不由得心头一颤。

    窗外的雪仍旧在下,明明只有一种颜色,却因落在树枝,竹叶或是石头上,而变得千姿百态,寂静而美好。

    窗内的寝室中,却飘散着暧昧的空气,回荡着诱人的喘息。

    花语堂那头黑缎般顺滑长发在雪光的映照下,铺散在床上与众多花瓣纠缠在一起,格外惹眼。

    平常总是锐利而冰冷的双眸,却为花语堂卸下凝着的霜雪,露出了最为直接的欲望,稍稍皱起来的眉头,还有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以及额头上沁出的薄薄汗水,都会让花语堂在呻吟的间隙,略感失神。

    谪仙似的的人,在床上的时候,却有着难以言诉的情色与艳丽。

    如同诅咒一般,无论历经几世,何种面貌,他们注定只爱彼此。

    颜子觉夺走了花语堂重要的亲人,而花语堂明知对方是害死至亲的凶手,依然交出了自己的心。

    相爱却无法相守,是对二人最残酷的惩罚。

    心里越珍惜,动作便越霸道,身体纠缠不放,就连气息都一并掠夺。

    颜子觉将人箍住狠狠撞了进去,敏感之处被猛地攻击,双腿不自觉的环住颜子觉的后腰,xue心更是被戳得嫩rou打颤,汁液喷涌。

    “出水了。”

    饱含欲望沙哑的嗓音极尽情色,听得花语堂又是一阵颤栗。

    这位心隐道长,实在要命。

    最喜欢的人。

    无法原谅的人。

    铭刻在魂魄上的人。

    狭窄的甬道被撑到极限,体内的东西却有胀大的趋势,花语堂将距离拉开,推着颜子觉的胸膛,他却将反抗的手腕扣住压在上方,持续的大力抽插着,一次次疯狂的穿凿都将呻吟撞得破碎。

    就好像……好像要通过身体撬开花语堂的心,听他的真心话一般。

    颜子觉吻去了花语堂划下的泪,用着与狂暴的侵占动作完全不同,无比温柔的声音,轻轻说道:“喜欢你……”

    真的好喜欢。

    花语堂只是担心宫素,所以还在这里,但他终归会离开……

    一别,必是一生。

    越是相拥,越是恐惧。

    对于忘记了一切的颜子觉,花语堂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那些话的呢,只怕就连编造谎言的过程都是痛苦的。

    二人的幸福皆系彼此,所以无解。

    远处突然传来踩碎积雪的沙沙声,将花语堂的理智从迷乱之中瞬间拉回。“道长……有人来了……”

    是被师弟师妹们选出来,向颜子觉认错求情的代表。

    未经允许,断然不会擅闯师兄的屋子,但声音却极有可能被听见。

    对于他的身体的反应,颜子觉不能再熟,粗壮的硬物将媚rou带得翻了出来,又直直捅进去,交叠的rou体撞得啪啪作响,甬道内也被弄得一塌糊涂。花语堂被插得颠晃,所以声音也打颤。“啊……快停下……”

    颜子觉的脑回路从来和花语堂不在一条路子上,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反而说道:“他们会回避。”

    “唔……你个……你个假道士!”

    颜子觉俯身吸扯起花语堂胸前挺立起的两点乳首,湿热的口腔含着后,舌尖灵巧的来回挑逗,时不时还用牙齿轻嗑,很快花语堂便骂不出来了。快感似漩涡一样不断席卷而来,除了舌头,还有体内那根东西还不住在xue心进犯着。

    天才始终是天才,明明是同样的老师,有的人就能将情欲弱点悉数掌握,唯他所用,只要他愿意,就能将他cao得不成样子。

    “……插到那里了……啊……太深了……”颜子觉沉下腰,往花xue最敏感的蕊心狠狠一送,顿时感到身下的人开始激烈抽搐,呻吟一次高过一次,前端器物也随之释放了出来,溅得颜子觉腹部上到处都是。

    白日宣yin又不是他一个人丢脸,只能对不起庭院里的羊崽子们了,要怪就怪他们的师兄吧。

    隔着门扉隐隐传来奇怪的声音,凝神细听后,作为代表的三人不是跌倒,就是噗通跪倒,还有个一头扎进雪里,说自己脸红是因为冻的。

    将花语堂cao弄得射出来之后,颜子觉意犹未尽,反身压在床边,换了姿势。花语堂浑身酸软,双腿打颤,无法阻止颜子觉将他的臀高高抱起,从后面轻而易举的插了进去。

    “那里……唔……别插了……别撞那里了……别……”颜子觉狡猾得很,根本不给花语堂任何缓和的机会,就是碾着蕊心撞击,弄得他招架不住,沉溺放荡。

    先前已释放过一次的器物,再度因为颜子觉的刻意抽插而高高翘起,湿软的花xue吞吃着不知疲倦的硕物,烫得好似能将甬道烧起来一般,噗嗤的水声与紊乱的呼吸交织,打破了雪竹林的寂静,以至于三个年轻弟子一口气跑到山腰,还觉得能听见。

    颜子觉将花语堂两条长腿分得更开,俯身在肩颈处落下湿吻,不知为何,他想起了他从前说过的话。

    他说过,瘟疫之事了结后便成亲吧,私奔也行。

    颜子觉好似着魔般,喃喃道:“成亲吧……”

    花语堂并未听清,颜子觉次次都往最要命的那一处穿凿,恨不得将他cao透cao穿那样顶到蕊心深处,连绵的快感将花语堂吞没,先前还依稀可辨的求饶已连调子都听不出了,哭喘着摇动腰肢,仅仅靠后面的抽插又丢了一次,将身下的被褥都弄湿了。

    花语堂此刻被cao得熟软,湿了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气,媚意尽显,狭窄的内壁紧咬着颜子觉的器物,不住吸吮,涌出的一波波汁水,浇淋在器物顶部,叫身上的人如何能罢休。

    “我们……成亲吧……”

    这次花语堂听清了,不由一怔。

    “子觉……”许久未曾听过的称呼,花语堂轻轻唤了出来。“……回不去了。”

    话音一落,皆是心痛。

    花语堂挣脱了颜子觉的钳制,转过身抱住了他。

    心与心贴的最近的时候,便是肌肤相亲的时候,没有任何伪装,阻碍,隔阂。

    任何事都该有解决之道,但这件事颜子觉实在找不出办法,心里的最后一点期许,终于抹灭,眼角发红将花语堂再度扑倒,将双腿架高,再度挞伐,屋内明明是一片春意阑珊,悲伤却浓重化不开来。

    颜子觉好似永不餍足,要了一次又一次,真正是抵死缠绵。

    花语堂来颜子觉房间,确实是有话想和他说,也想核对一些事。

    “宫素身上的结印有几重?”

    “三重。”

    “十三年前你们会醒来,是因为第一重结印松动,第二重结印解开是因为墓xue濒死……”

    “不止是死亡,而是散魂,死亡是rou体受创,但魂体无恙,散魂则是形神俱灭。宫素当时生命垂危,又在祭位待得太久,已有散魂迹象,是……”颜子觉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是苏悦将她的一魂一魄补过去,才稳定住的。”

    “你竟现在才说!”

    “添魂补魄,必须是亲缘之人,若你知道,定要补给苏悦,但你在万花谷为林芸强行拼合魂魄时,就已经福寿大减,脆弱不堪,如何拆解得了?”

    颜子觉实在了解他,花语堂一想到苏悦极有可能还要遭罪,不由得颤声道:“……她会怎么样?”

    “不管是飞禽走兽,还是仍旧为人……或是痴儿,或是残缺,或是疾病缠身,不会有正常的时候。”颜子觉和盘托出,并未隐瞒,苏悦知道后果,但她还是这么做了,这是她的选择。另外他还必须向花语堂强调另一点,“最后一重结印若再被解开,就没有能护住宫素的东西了,不能让她再遭遇危险。”

    颜子觉说得花语堂如何不知,但宫素是没办法离开中心的,或者说她就是那个人必须得到的结果,不可能抽身。

    “你不觉得整件事就是一个局吗?从我的魂魄被唤醒,有一具刚刚死亡的合适rou体,还被引渡在他身上。谁唤醒我的,谁施的法,谁骗花语堂墓xue里有炼尸的秘法?明明我有花语堂的所有记忆,却独独缺了这一块……太蹊跷了。”

    “是他……”这世上若还有一个人能颜子觉感到全身发冷,必定是他——连微道人。

    从二人再会,到后来种种,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一直纠缠不清,本以为是天意,却原来是人为。

    仙力一分为二,分别在颜子觉和宫素体内,但两人情况完全不同,颜子觉原本就修仙问道,素养极好,可说是完美契合,假以时日将力量纳为己用也无不可;而宫素年的魂魄和身体本就不匹配,年纪太小,根基过浅,与力量并无连系,说到底仍是储存仙力的魂器。

    “他一定受了极重的伤。”全盛时期的连微道人,与那位纯阳前辈平分秋色,所以真要解开他设下的结印,,并非不可能,拐弯抹角的设局,一定是情况不允许……他着急想拿到封在宫素魂体里的力量。

    “对,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藏剑山庄的叶亦涵,一个世家子弟会建造出如此复杂的墓,若无高人指点,如何能……”花语堂顿了顿,神色越发凝重。“只要他活着,宫素就没有好日子过,不能放任他不管。”

    颜子觉同意花语堂的观点,却不同意将宫素留在纯阳宫,他十分清楚连微真人的手段,他曾经的师傅,极其聪明又擅长蛊惑人心,除了道法更会邪法,纯阳宫也防不胜防。

    “宫素随我们走,若有万一,还有我。”颜子觉说得斩钉截铁,他从来不承诺没有把握的事。“我与她的力量同宗同源,师傅强取时,至少能以非常手段置换。”

    “……你是想代替她吗?但是颜道长,便是要死,也得让那个人陪葬,否则受害者岂止尔尔。”无论是苏钰还是花语堂,都是一样的,总会为不相干的人想这么多,从前颜子觉不理解,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懂得了。

    颜子觉见花语堂面带怒容,直言不讳的说道:“……你在生气。”

    花语堂也没想过隐藏自己的情绪,承认得相当爽快。“若为了天下苍生而死,再大的罪过也抵消得掉了,但是颜子觉……你是最没有资格丢弃生命的人,你和宫素都该好好活着,虽然意义截然相反。”

    “我一定会继续犯错。“颜子觉承认自己过去所犯下的过错,却也认真对待内心追求的事物,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我无法忍受失去你,我必定要拥有你。“

    颜子觉在纯阳宫修行多年,已是受人敬仰的心隐道长了,但他发觉人的本质很难改变,他与连微真人何其相似,涉及到真正想要的东西时,便不在乎何种形式,结果正确就好。

    闻言,花语堂五味杂陈,这堆混账话全是颜子觉的真心话,这段爱恨如此纠葛,却也无法阻断,或许早已无法以常理对待。“……无论生死么?“

    “无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