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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的雨声一直不停,直到天色浓郁成漆黑的一团。 冷气从窗缝渗入,白沐打了个喷嚏,笔尖却始终停留在地图上。 红色的标记从戴尔维斯的中心延伸至领土之外,笔尖在地图边缘的海域停顿最后圈上了一个圈。她打开塞在箱子最低下的袋子,那里还装着几颗沉甸甸的宝石。 她估摸着数量,把袋子重新扎好压在枕头底下。 夜里,大雨仍在下。 与这阵雨声相比,显得格外寂静的房间里,门锁‘咔哒’一声开启。 木门敞开一道缝隙,湿漉的脚印自门外浓重的黑暗中向床边前进,并且逐渐变大,变为一个成年男性的脚掌尺寸。 他在床边停顿,慢慢俯下身,猩红的眸子从凌乱的长发中打量着那张埋在被子里的脸。 莱斯伸出一只手,掐住她的双颊,微凉的水珠顺着手指落在她的脸上,白沐微微皱眉,嘴里呢喃了句什么。 指尖离开面颊,按上了她的脖颈,五指渐渐收紧。 白沐开始呼吸困难,她双唇微启她无意识的摆动头部,想伸手抓住给予压迫的来源。 淡淡的熟悉的气息围绕在鼻尖,白沐乍然惊醒,额间全是冷汗,连胸前也被浸湿大片。 她迅速检查着屋内,空无一人,但她鼻尖却还环绕着那股淡淡的气味,还有股铁腥味。 白沐第一个反应,是他追过来了,但她没有发现什任何异样,新的蜡烛点亮,她端着烛台检查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门缝处渗进的一点湿漉的水迹。 即使是雨季,王城的街道依旧忙碌,白沐躲避着来往的行人跟马车来到街道对面。 她走走停停,把附近逛了大半,买了一堆据说是特色的小吃。 她突然看到一家不太一样的点,在两侧橱窗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沉。 一张画着奇怪符号的招牌,和门上叮叮当当的挂饰。 挂饰突然剧烈荡起,老妇拄着拐,挂上了一张开张的牌子。 她瞅见了在门口站着的白沐,招了招手:“呦,小姑娘,买个护身符吗!什么荒野鬼魂,狼人,血族都得绕着你跑嘞!” 屋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容器,装着不知名的液体和动物肢体。 她虽身形臃肿,倒是灵巧的很,绕过那些东西,带上眼镜,在一堆手工挂坠里翻翻找找。 “在这呢。”她翻出一个巴掌大的绒面盒子,里面是一条泛着银光的十字手链,她拿到白沐面前,帮她系在手腕上。 “这是我年轻时候做的,虽然力量不入从前,不过普通的血族还是能驱散的。”她推了推眼镜,看到白沐身上的一瞬变了脸色。 她拧着眉,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语气恭敬起来:“不过这种东西可能会伤害到您的朋友,不如您再看看其他的?” 白沐摇摇头,掏出钱袋,后来又想到什么,问:“您是女巫?” 老妇直了直身子,脸上带了点自豪:“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东部有名的女巫。” “可是这里的人们不都觉得女巫…” “邪恶?哦呦…”她摆摆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板板正正的卡片:“又不是所有女巫都是这样,看看,我现在是王城户口,而且我是签过协议的良民!” 画有她头像的卡片在眼前晃动几下,便被快速收回去。 她掏出一枚金币,放在她手里。 “我想问几个问题可以吗。” 老女巫眼珠转了转,把金币收在兜里。 “有什么魔法,或者…什么别的,是可以让人在时空中穿行的?” 老女巫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谁告诉你的,我活了1000多个年头,可从来没听过。” 白沐眼色暗下去,但却不死心:“真的没有?药水?魔器?或者…” “欧呦,我这个老太婆还能骗你不成。”她拜了拜干枯褶皱的手:“就算你去问耶尔曼,她也是不知道,不过她是个爱骗人又爱抓血族的老女巫,她的岁数加起来都有一,二,三…十个我那么多喽!” 女巫举着两只手比划着,她突然注意到白沐满目震惊,眼眶渐红,迷茫和无助全都堆在那蓄满泪水的眼睛里。 她垂下眼,没出声,也不说话,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掉。 倒是让女巫有些无措,她手忙脚乱的变出一包纸巾推到她面前,等她冷静下来才开口。 “哎呀,这么漂亮一张小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白沐擦擦眼泪,问:“耶尔曼,是谁?” 渴望永生的强大女巫,在尝试多重途径无果后,将心思打在拥有永生的血族身上,可身为女巫无法被血族转化,只能一直靠食用他们的心脏为生… 有效…但副作用又极大的方法。 这是白沐在女巫那里听到的故事。 白沐大包小裹回了旅店,老板没在前厅,倒是前两天见过的孩子被收拾干净,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 待她路过,便抬起一张年幼纯真的脸看向她。 白沐拿出块糖递给他,顺手摸了摸他的头,没注意到他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划过她的手腕。 今晚夜里没有她,她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逼近,停在床边。 像是在观察,又或者是忌惮。 她庆幸着手链产生的作用,下一秒,那股气息将她完全笼罩,冷笑着在她的手腕上啃咬。 第三夜,第四夜,第五夜… 白沐顶着一对黑眼圈敲响那家店门,许久没有人回应。 初春的冷气冻的她打颤,即使身子发麻,在梦里被抚摸舔咬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遍布在身体的每处。 “那个老女巫应该是出去旅游了。”女人收起伞,打开了隔壁店铺的门:“看样子赚了点钱,又拿出去鬼混了,要找她,再等个十天半月吧。” 白沐抿抿嘴,只能作罢。 尖冷的獠牙咬过颈侧细嫩的皮肤,他似乎极为控制,难耐的舔了许久,才慢慢向下移动。 他的唇齿停留在小腹,扯过她的手腕挑衅似的磨蹭着那串手链。 细密的痒意让她忍不住轻颤,她低喘着,明明意识清晰,却没法睁开眼睛,身子也无法控制。 他故意挑逗着她的的敏感,长指分开她的双腿,指腹在xue口按压磨蹭,几次在滑腻液体作用下插入,但又很快退出,把她折磨的几近崩溃。 直到天色渐量,她才从那个梦中摆脱出来。 白沐擦了擦额间的汗,抬起手腕晃了晃,手链叮当作响,水晶闪着淡光。 她看了半会,摘下来,随手扔在床头柜上。 白沐凭着印象拐过几个弯路,走进那栋老旧但又喧闹的小楼,。 大厅内人来人往,商人装扮与佣兵是主要人群,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好一会才有个矮小的佣兵迎上来,眼神在她身上打量着,最后停在她高挺的胸前,轻浮眼神让她不自在的拢了拢斗篷。 “您好,罗塞佣兵团,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找查尔斯。” 男人眨了眨眼,咧着一嘴黄牙:“第五小队的任务都已经排满了,我们着还有不少,不如…” “告诉他是一位姓白的朋友。”她扔出两枚银币。 男人手忙脚乱的接住,态度大转变,毕恭毕敬的行礼,把她带到休息室才转身离开。 她刚坐下,查尔斯就理着外套,靴子上溅着黄褐的泥水,在休息室深红的地毯上留下一个个脚印。 “呦。”他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下。 “在王城玩的还好吗?” 白沐笑笑,把从路上买的糕点推到他面前。 “前段时间谢谢你了。” “这有什么。”查尔斯挠挠头:“拿钱办事,而且是你你这样的美女…” 他像以前那样油嘴滑舌了几句,把白沐夸的耳根发热才停下。 白沐揉揉耳垂,忽视他过于热情的目光,问:“在这王城里还有什么女巫开的店吗?” “嗯…翠石路街好像有一家,就在你住的旅店附近,你找她们做什么?” “最近睡不太好,想买个护身符。”她揉揉额间:“你说的那家我去过,但是关门了,还有别的吗?” 他想了会,摇摇头:“以前倒是有几个,但停留一段时间就离开了,只剩翠石路街那家了。” 白沐略失望的点头,两人闲聊了几句。 他很明白如何讨女人开心,给白沐讲了几个大陆上的传说,又说了几段从前任务时的异闻,倒也让白沐短暂的忘了困扰,被逗的一直轻笑。 话题被待回白沐身上,他装作不经意问道:“所以想到下次旅行的地点了吗?” 白沐一怔,她从未想过,自从知道没有可以回去的办法了以后,对这个也没在意过。 既然回不去了,哪里都一样。 “还没有,我倒是觉得王城很不错。”白沐冲他笑了笑,明艳动人的笑让查尔斯脸侧泛红。 他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压抑着心里的喜悦,极为不自在的起身转了两圈,最后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 “相信我,留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你后悔。” 他的陪伴让白沐扫去这几天的阴翳,心情难得欢快起来。 她点上喜欢气味的香薰,翻开了刚买的。 但她又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梦里。 今天,那个人似乎很生气。 即使隔的很远,她也能感受到不同于前几天的冷空气。 他沉默许久,才慢慢靠近白沐,手掌重重按她肩膀上揉捏,像要擦去什么。 突然,他停下动作,在她耳边低语:“跑出来就是为了他?是吗。” 熟悉的声线让她瞬间睁开眼,眼前是那个明亮又温暖的梦。 花丛微动,女人端来了点心,精致的盒子蛋糕散发着甜美的气味。 女人坐到她身边,撩起她的黑发,纤细的手指替她梳理着长发,语气温柔软绵:“又做噩梦了?” “……” “不用怕。”女人看出她的心思,把她搂进怀里,像以前那样安抚:“没事的,没事的。” 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弥漫着温暖与心安,可正因为如此,她更加不安。 女人发现了她的异常,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俯下身,柔声问:“怎么了?” “…你是谁?” “能够帮助你的人。” “为什么要帮我?你知道我发什么了什么?” 女人沉默了,指尖碾起她一撮发丝揉弄着,过了半会才慢慢回应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摆脱他。” 白沐恍惚着,突然想到什么,抬头问:“耶尔曼?” 女人身形一怔,笑容僵在脸上。 看见她的反应,白沐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请不要再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也没办法帮你,如你所见我已经逃出来了,他不会找到我的…” “所以也请不要在用这种方式再跟我见面了,取消我们之间的媒介吧,对你来说也好,不是吗?”女巫入梦需要媒介,或许是那人的发丝血液,又或者是直接印在那人身上与之相连的印记。 但无一列外,对双方都会有影响,按照那个老女巫所说,应该是施咒一方的影响比较多,梦境越真实清晰,影响就越大。 白沐不知道对这个人有什么影响,但对她,每天睡不醒,时不时倦乏已经很影响她的日常了。 在她后颈那只浓黑的蔷薇刺青随着她逐渐清晰的意志变淡。 女人温和的面容崩裂几分,但还是勉强维持着和善的面目,手掌悄悄覆住印记冷笑道:“你真以为,他不会找到你吗?”魔力开始缓慢流入,直到印记暗至浓黑,慢慢隐进皮肤,白沐挣扎着又陷入那副不断瞌睡的样子。 她第一次强制性的将白沐送出自己一手打造的梦境,在她离开后原本维持的形象也随之崩塌。 她怒不可遏的撕碎了整张淡黄的天幕,四周燃气的火苗将摇曳的花朵烧了个干净,等到空间归于一片漆黑的寂静中她才闭上眼。 慵懒靠在躺椅中的女人猛地睁眼,美艳动人的面容狰狞不已,她猛地起身掐住静静守候在身旁的那人。 “你不是说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跟那个吸血鬼到底什么关系!” 海曼面色不改,伸手为她理了理凌乱的长发。 “的确是普通人,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她可能碰巧意志很清醒,他们之间的关系嘛…”他轻笑一声:“猎人和猎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