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完结章
澹叶盼着覃月来,即使不是一样的面容,但他知道那具皮囊下是他的月儿就可以了,同时就开始想一些能让魂魄回到原本身体上的方法,也不知晓覃月的rou身手筋脚筋被挑断了,还能不能接好,不过道门中自有许多偏门,他以前是不爱专研,现在为了月儿,只要多找寻一下,一定能解决好的。 他想到两人的将来,心里一松,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笑容。眼见的他的yin毒又要发作,希望来的人仍是覃月。 过不了多久,在他的煎熬中,果然有一人爬上床上。澹叶刚想叫唤,那人轻轻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低声道:“师父,是我,咱们声音小些……” “嗯……月儿……”澹叶双眼湿漉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覃月经受不住这样的目光,忍不住朝那双眼睛轻轻吻了吻,又剥掉澹叶的衣服,自己却依旧只是把硬胀的下体露出来,对着那已经湿淋淋的入口磨蹭了一阵,就插入了进去。 “啊……好舒服……”澹叶本就火热不已,此刻吞吃进略微冰凉的阳物,爽的他呼吸都轻了,双腿缠紧男人的腰,晃动着屁股吞吃那粗壮的物体,“再快一些,里面好痒……” 覃月眼眸暗了暗,师父的通道里又湿又滑,大量的汁液渗透出来,他将剩下的阳物全部插了进去,又抵上了那张让他舒爽的要发疯的嫩嘴。澹叶早已沉浸在快感里,肠rou紧紧吸吮着粗壮的yinjing,覃月突然一边抽插一边去摘他奶头上的乳环,澹叶吃了一惊,正想询问,覃月连忙摇摇头,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师父继续叫……” 澹叶大概知道这殿内还有其他的人,便故意喘息着偶尔发出一声yin叫,又让弄的重一点又让弄的深一点,一时又要缓一下,覃月都依了他的话动作,一边去解那锁扣精致的乳环。他似乎早有准备,从怀里弄了一个细小的钥匙,将两个环扣都打开,又换上一副新的一模一样的环扣。 做完后覃月便离开了,临走前朝他嘴唇上温柔的吻了吻,说了两个字,看唇形应该是“等我”。澹叶心中暖的厉害,yin欲过后,那熟悉的真气在四肢百骸流淌,但因他仙根受损的缘故,并未有很大效力,想要靠自己离开这里,还需要一段时日的休养。他上次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灵气,都在给陵日改命和给玄曦下符咒的时候消耗干净了。 按陵日本来的命数,澹叶算中他活不过三个月,他能改的命只有一条,便是如蝼蚁般活着,还比旁人活的长久,也不知晓他开不开心。 而他给玄曦下的符咒,并非毒符,不过他下在玄曦身上,便是成心想要害他的。澹叶给玄曦下的符咒叫“冷情”,原本就是为了给纵欲过度的人下的清心咒,让人的身体提不起欲望,也品尝不了多少性爱的快感,以此来减少行房的次数,保养身体。 澹叶闭上眼睛,他知道玄曦对自己用情至深,不想看到他毒发,而又不愿别人碰自己,所以一定会去宴山那里找能激起情欲的丹药,而那些丹药,对他来说才是致命的毒药。 澹叶一生未害过旁人,未算计过旁人,可是做的这两件阴毒的事,他却丝毫不后悔。 玄曦病的辛苦,身形一日消瘦过一日,太医院的人每天都来,熬上些汤药,嘴上说着安慰的话,但玄曦自己已经知道,他在旁人的眼中,大概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最大的皇子已经有十二岁,每日前来看他,眉头皱的紧紧的,一点也不像其他皇子一般跟他说笑与他逗乐。玄曦将其他人都遣散,只留了他在床前,跟他交代国事,又问他皇叔现在做的怎么样。大皇子依然皱着眉头,一板一眼的回答:“回父皇,皇叔做的还好。” 玄曦“嗯”了一声,隔了好一会儿才问:“皇儿,朕将这偌大的江山留给你,你怕么?” 大皇子皱着眉思索了一阵,才摇摇头,“儿臣不怕。” 玄曦看着他少年老成的模样,轻轻笑了起来,“那便好,你退下吧,朕养一会儿神。”他刚说了许多话,呼吸都有些不通畅,等儿子走了,才断断续续的咳了起来,胸口血气上涌,倏地喷出一大股血水来,倒把藏在房梁上默默守卫的暗卫吓了一跳,连忙叫宫女来收拾干净。 玄曦换过一身衣裳,沉默了片刻,突然道:“把他带来……还有玄暄……” 澹叶被带来时换了一套新的道袍,头发用发冠束住,脸上丝毫表情也没有,这番模样,着实像一个出尘的仙人。他先到了玄曦床榻边,却只看了玄曦一眼,一句话都未说。玄曦让人搬了凳子来给他坐下,又想去抓他的手,被澹叶躲开了。 玄曦目光一滞,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叶儿,你就这般恨我?” 澹叶不理会他,当他如空气一般,两人正胶着间,玄暄走了进来。澹叶见到他微微一愣,嘴巴张了张,但好歹没有吐出字句来,但他这样异常的动作,早已落入床上的人的眼中。 玄暄态度恭谨的跟玄曦请安,仿若不认识澹叶一般,眼神都没往他那边看过。玄曦慢条斯理的跟他聊了一阵国事,玄暄都一一回答,并无错处。玄曦说得一段时间气血又上涌,喉咙一阵腥甜,努力忍着才将那口血重新咽了回去,忍的后背都汗湿了。 澹叶并不关注玄曦,眼神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的往覃月身上看,他这样频频的动作让两个男人都看在眼里,玄曦愤怒,覃月担忧,但都没有表现出来。过了许久,玄曦似乎问完了国事,突然朝覃月笑了笑,“你们两个这段时间日夜同榻,见面竟不打招呼的么?” 覃月一愣,连忙道:“皇兄的事要紧。” “嗯,朕的事要紧,你们之间的事,倒可在床上慢慢说……”他眼中再藏不了那蚀骨的妒忌,甚至还泄露了隐隐的杀意。 覃月连忙跪了下来,“请皇兄恕罪。” 玄曦任他跪了好一会儿,才施施然笑了起来,“你替他解毒,原是朕托付给你的差事,哪里来的罪?莫非你是上了心,若是想将朕的人据为己有,才是有罪了。” 覃月道:“臣弟不敢。” “不敢便好,叶儿,你过来些……”玄曦朝澹叶招招手,澹叶只瞧了他一眼,身形并未移动分毫。玄曦眼睛微眯,低笑道:“平日缠朕缠的紧,怎么样也要不够,朕病了一段时日,竟被嫌弃了么?叶儿,你伤朕的心了。” 澹叶低下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玄曦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叶儿,朕喜欢你,最舍不得的也是你,所以你……跟朕一起走好么?” 覃月知道玄曦心性狠毒,但也料不到竟会毒到这种地步,摆明了他若死了,也要让澹叶陪葬。他心中焦急,面上却不显一分,耳边听着澹叶干脆的拒绝:“不要。” 他紧张的背在身后的手都攥紧了,后背冒出一阵薄汗,这明明跟他的魂魄并不十分兼容的躯壳仿佛也察觉到了他的担忧,微微的颤抖起来。过了许久玄曦只是笑了笑,说自己累了,让他们退下。 覃月知他时日无多,而自己手上的筹码并不够,到时候如何将师父带出宫去? 澹叶倒没他这么多顾忌,回到宫殿里依旧躺在那张床上,努力让体内的真气多聚集一些。覃月每日都来,只是眉头的郁结之气就没散过。 日子一天一天过得极慢,但那天到来的并不久,一大早澹叶就感觉殿外聚集了许多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他听到有太监尖锐的声音,说的是“皇上驾崩了”,想到玄曦竟真的死了,心里多少有一点茫然。他还未回过神来,宫殿的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影快速的溜了进来。澹叶见到那人吓了一跳,“你……” 那人连忙道:“师父,是我。” “山儿?”澹叶见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连面容的遮住了,身形却跟之前差了许多,已经恢复成消瘦的状态。宴山将袍子脱下,露出里面的衣服来,却是纯白色的道袍,头发也被发冠束好,面容上特意打了许多脂粉又描了眉,看起来竟有几分女气。他道:“师父,外面有个小道士带路,您跟着他出宫,到了城外有师兄接应。” 澹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 “来不及说明了,您先走,我在这留下来顶替您。”他声音突然顿了顿,把手心里的一张纸条塞到澹叶的手中,“师父,我……我那孩儿在这里……您若是有空,常去看看他,或者将他带在身边修道也好,教导他千万要专心,不要跟我一样……跟我一样眼皮子这般浅,受人蒙骗。” 澹叶这才明白他是要留在这里代替自己去给玄曦陪葬,连忙摇摇头,“不……山儿,不要……为师怎么会让你……” 宴山惨然一笑,“师父,您就是不愿意,我也活不长的了,我替若华炼丹,试吃了太多丹药,体内早有毒素。师父,您快走罢,莫忘了师兄在等您。” 澹叶裹上那件黑袍子,将身形面容都掩住,出了侧门,那里果然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士,见了他连忙带着他往外走。澹叶跟在他的身后,旁边有大队的军队路过,又有侍卫来回巡逻。他听得不远处的宫殿里传来哀哀的哭声,此起彼伏的,想必是后宫嫔妃在哭泣。 而他的未来,已经可以远远的离开这里,奔向那广阔的天空,同他的恋人一起,再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