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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先别给他赐封的好,所以朕打算先撤了他的‘泽王’封号,等他大些时再作赐封。” 这…… 郭贤妃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直望着皇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惊讶于皇上的朝令夕改。 在她的印象里,皇上向来说话一言九鼎,做事坚决果断,从来没有事后又反悔的,今日皇上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得不让她感到震惊和疑惑。 眼下皇上对她的态度也判若两人,让她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过来。 她隐约意识到这几天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会让皇上改变了先前的决定的。 郭贤妃好一会儿才稳住自己内心的惊慌,轻声问道:“陛下,是不是臣妾做了什么让您不高兴的事?” 她本意是想问皇上是不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的,但也知这样的话容易引皇上的不悦,又怕皇上听了起疑心,因此改口了。 “不,你没有让朕不高兴。”皇上笑着说,剩下的话便吞了回去。 他不想跟她做太多的解释,有些事越解释效果越适得其反。 既然皇上这么说,郭贤妃也不敢不从,便说:“好的,那这事就由陛下做主好了。” 虽说没有反对,但语气还是有些不太高兴。 皇上听出来了,笑着走到郭贤妃的跟前,握住她柔嫩的双手说:“你才生产不久,让你大老远的走着来,是朕的不对。”说罢微微俯身将郭贤妃的头揽入自己的怀中,温声道:“无论如何,朕不会亏待你们母子俩的。” 郭贤妃便趁机抬头问:“陛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你别想太多了。”皇上忙说,又俯头亲了亲郭贤妃的额头,这才让人扶她回房去。 “朕晚些时候会去看你的。”皇上在她临走前又补充了一句。 郭贤妃点头,顶着头晕回了自己的住处。 那天晚上,皇上果然如约来看望郭贤妃,不过也只是逗留了片刻便离开了。 这次,皇上并没有抱赵聿铭,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往常,皇上进来之后总是第一时间去抱抱他的。 皇上看郭贤妃的眼神也比先前冷淡了不少。 难道皇上已厌倦了她,把心思转向别的女子了? 郭贤妃神色微黯,眼泪就措不及防地从双眼汹涌而出。 就在这一霎间,郭贤妃忽然懂得了敬庄皇后那日在万花园里的那声叹息。 默默地流了一阵子眼泪后郭贤妃让身边的一名宫女去找刘公公。 刘公公乃司礼监提督,郭贤妃进宫之后才与他认识的,认识之后郭贤妃觉得此人机敏聪慧、办事稳妥,便有意与他走得近些。刘公公也与郭贤妃颇为投缘,所以也乐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她提供帮助。 眼下郭贤妃想向他打听一下这几日朝堂和外头发生的事。” 约莫半个时辰后,派去的宫女脸色铁青地跑了回来,附在郭贤妃的耳边说起了她从刘公公处听到的消息。 郭贤妃听后也不由得惊恐万分。 从得知的消息来看,皇上现在是对所有会对他的王位造成威胁的人起了防范之心,这也就不难理解皇上为何会忽然撤销赵聿铭的封号了。 想到这里,郭贤妃的心也不由得一沉。 才出生不久的四皇子都被皇上防范,太子就更不用说了。 郭贤妃不禁为太子担忧。 至于大皇子和三皇子,她跟他们少有交集,所以担忧是谈不上的。 整个皇宫里,她所关心的除了自己母子两就是皇后母子两。她猜想敬庄皇后现在应该也颇为忐忑不安,而她也知道,她们现在理应团结互助而非各自为政。 况且,在整个后宫,她最敬重和信任的人就是敬庄皇后。 郭贤妃决定明日亲自去坤仪宫见见敬庄皇后。 次日,郭贤妃早早便起床梳妆,带上昨日精心准备的两盒胭脂去见敬庄皇后。 敬庄皇后由于昨晚整宿未眠,眼下正让她的贴身宫女刘莹拿包了冰块的手巾给她红肿的双眼做冷敷。 得知郭贤妃求见,敬庄皇后忙让刘莹将冷敷的手巾拿开,又亲自整理了一下衣衫,才示意刘莹让郭贤妃进来。 郭贤妃一见敬庄皇后便忍不住泪眼盈眶。 敬庄皇后昨晚已知皇上撤销四皇子封号之事了,所以也能猜测得出郭贤妃此刻的心情。她当然也很替郭贤妃和四皇子难过,只是她眼下要cao心的事也很多,且越发有自身难保之感,所以并没有亲自出面去劝皇上。 当然,她也清楚皇上的脾性,知道自己就算去劝也于事无补。 眼下见郭贤妃哭得这么伤心,她的心里也不太好受,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在此事上生出什么枝节来,遂轻轻地拍了拍郭贤妃的后背,说:“meimei尚在坐月子中,切莫忧思过度。”又装作什么都不知地问:“meimei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郭贤妃忙擦了眼泪,拉着敬庄皇后的手在椅子上并排坐下,小声地讲了四皇子的封号被撤销一事。 皇后听毕轻叹道:“眼下铭儿尚小,有没有封王都不是很重要,你就看开些吧。” 郭贤妃点头。 “你先好好地把他抚养成人,待他长大了,不用你请求,皇上自然也会给他赐封的。” 郭贤妃郑重点头,伸手握住了敬庄皇后的手。 敬庄皇后见她年龄虽小,处事倒也算稳重,原先还提着的心便放松了下来。 未几,郭贤妃小声问:“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敬庄皇后犹豫了片刻,轻轻地摇了摇头。 ................. 亲们,更新来了。感谢岚陵画打赏的平安符,么么哒。 第三十四章 寻踪觅迹 却说内阁首辅云一亭正准备去审问那唱歌的盲人时却被管理监狱的人急急跑来告知:“大人,那盲人今早在狱中欲自尽,好在被发现了。” 云一亭大惊,忙问:“怎么回事?他现在怎么样了?” “回大人,那盲人在吃早餐时悄悄地将那竹筷子折断,利用那断面的锋利割了自己手腕,当我们发现时那血像喷泉一般的涌。” “眼下止住血了没?” “止住了。” “立即押他到大堂。”云一亭说。 他要马上审问他。 “是。”来人忙领命而去。 云一亭便由六名随从护着匆匆赶往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