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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曣国现在国泰民安、国君康健、国储忠心,何来的‘易主’、‘沦落’一说?那盲人一家之言而已,何足为信?”这番铿锵有力的话说出之后朝堂上顿时静了下来。 工部尚书郑玉松见此情形也出列道:“陛下,常言道‘谣言止于智者’,臣赞同首辅大人的说法,望陛下坚定心志,莫要被此等谣言所牵束,反中了别人的jian计。” 云一亭朝郑玉松投去赞赏的一笑,转身对皇上说:“陛下,正如工部尚书所言的那样,不排除是那盲人在妖言惑众,请陛下准许微臣亲自审问他,以得真相、以正视听。” 听得两位重臣这般说话,有几位官员立即出列表示反对。 皇上只觉头痛欲裂、心闷气短,便道:“云爱卿,朕就指派你去亲审那盲人。” 云一亭赶忙跪下领命。 一时间,朝堂上一片窃窃私语。 皇上精神不济,便想早点回养心殿去歇着,遂朗声道:“退朝。” 就在此时,太常寺卿包经文再次出列道:“陛下,空xue来风,理有固然,即便那盲人的一已之言不足以全信,但为稳妥起见,也为了让陛下安心,臣斗胆建议陛下不如找个相师来算一卦。届时算出若真有事,就早作防范,若无事,也可得个心安。” 这个主意倒是得到了众多官员的支持。 皇上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点头道:“嗯,朕会考虑。” 包经文忙说:“微臣听说清风观的惠济道师尤善卜卦。” 皇上没有表态,转身进了后殿。 回到乾清宫,皇上对张公公说:“速到大愿寺去请道一道师来。” 张公公应了声‘是’,立即依言派人去请。 半天后,派去的人回报说:“回陛下,道一道师云游去了,据说大概要到中秋时节才回来。” 皇上得知后不免有些失望,但既然是这样,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因此问张公公:“除了道一道师,曣国还有谁比较擅长卜卦?” 张公公思忖了片刻,恭敬答道:“回陛下,有惠济道师、云空道师和了了道士。其中惠济的能力最佳。” 皇上略一沉吟,道:“那就请惠济道师来朕这里一趟吧。” “诺。” 次日上午,惠济来皇宫面圣。 皇上只字不提那歌谣之事,居高临下地望了一身道袍、仙风道骨的惠济半饷,方淡淡道:“惠济,朕听闻你善卜卦,所以特请你来给朕算一卦,看看朕今年的运势如何。” 惠济道师微笑颌首,要了皇上的出生年月日,开始掐指卜算。 未几,惠济面露惊慌之色。 皇上忙问:“有何不妥?” 惠济跪下禀道:“陛下下半年的运势乃低谷之象,其中‘王位不稳’的征象尤其明显。” 皇上冷冷一笑道:“眼下曣国人康邦定、君民一心,何来王位不稳之说?” “陛下,这股威胁之力并非来自民间,而是来自与陛下有血缘关系之人。” 皇上的表情忽然无比的冷峻,沉声问:“谁?” “从此卦的卦象来看应是跟陛下的关系最亲近之人。” 皇上的目光顿变冰冷。 最亲近的、有血缘关系的人,不用多想皇上都能猜得出是谁。 这不太可能吧?皇上不太置信。 但那歌谣所指和眼前的卦象又是如此的接近,皇上又不免有些惊慌,遂问:“怎么化解?” “遇强则强,切莫心软。” “就这样?” “是,只要陛下始终凌驾于此人之上,便可保王位安稳、天下太平。” 皇上的脸上顿时微露痛苦之色,很久之后才几不可见般点了一下头。 惠济又说:“陛下还需留意一人,此人命克陛下。” “谁?” “也是与陛下有血缘关系的,且尚未超两岁。” 皇上的表情又比先前严肃了几分。 思忖了片刻后,皇上问:“这又该如何化解?” “起码十年内莫要给他加官封爵。” 皇上的表情又是一黯。 待惠济走后,皇上揉了揉额头,问张公公:“朕是不是给四皇子赐封过早了?” 张公公哪里敢轻易置喙这等事情?因此没有马上回答。想了一小会儿后,张公公才轻声答道:“陛下早早给四皇子赐封就表示了陛下对他的爱,郭贤妃和四皇子都会高兴的。” 皇上苦笑道:“这不等于没说?” 张公公笑了笑,又说:“奴才是觉得陛下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好,四皇子排在第四,早几年获封和晚几年获封关系也不大,端看陛下自己怎么想了。” 方才,惠济跟皇上说话时张公公是在皇上身边的,所以他清楚事情的缘由。 皇上再次陷入了沉思。 未几,皇上忽然用很坚决的语气道:“朕不应该这么早给他赐封的。” 张公公望向皇上,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皇上起身走到了临窗处,望着窗外那满树的米兰花道:“让郭贤妃现在就到朕这里来一趟。” 张公公在心里暗道‘不好’,忙应了声‘是’,快步走了出去。 由于在月子期间,郭贤妃最近每日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躺着过的,因此并不怎么知道外头的事,如今突然得知皇上有请,心里自然十分之忐忑。她俯身摸了摸正在熟睡中的赵聿铭的小脸蛋,方轻声对贴身宫女说:“给我梳妆吧。” 当郭贤妃到达乾清宫时皇上正坐在窗边的茶桌旁喝茶。 她进来时他没有抬眼看她,所以她只看到他的侧脸。她发现他的表情有种不同与往的严肃,和冰冷。 ........................... ps,亲们,这几章是过渡章,因为要引出一件大事,之后男女主才有机会进一步接触。 第三十三章 乃稍宽慰 郭贤妃顿觉情况不妙,神色便不由惊慌,但她还是竭力保持镇定,面带微笑朝他屈膝行礼道:“臣妾叩见陛下。” 由于尚在坐月子中,加上心情忐忑,郭贤妃在行完礼后便觉一阵头晕耳鸣,好一会儿才稳住身子。 “坐吧。”皇上说,语气一反常态的冷硬。 郭贤妃便在离皇上三尺远的雕花凳子上小心翼翼地坐下,一双眼睛密切地捕捉着皇上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皇上放下了茶杯,抬眼望向她,道:“朕这几天仔细地寻思了下,觉得铭儿才刚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