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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桌上的请柬摔到四喜的脸上:“你去,叫他们回去,朕谁都不见,有什么话,明日花神会再来跟朕说!” 四喜连忙躬身应了,拾起落在地上的请柬,匆匆地出去了。 来到外殿,一圈重臣还在义愤填膺地议论纷纷,什么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什么如此作为有失体统啊...... 四喜在心里哼了一声,一群老不死的,平时就知道哭穷逼皇上拿钱,这里水患,那里灾情的,皇上好不容易想了个办法,给国库弄点银子,他们还叽叽歪歪,挑鼻子挑眼...... 想到这里,四喜将脸上那不甚明显的请柬印子,又掐红了些,然后捧着自己的脸进了配殿。 “呦,喜公公,这是怎么了?不小心摔着了?”工部的赵尚书眼尖,第一个看到了四喜,连忙迎了上来。 四喜捧着脸,一面说不妨事,不妨事,一面将自己脸上的请柬印子给大家看了。 “喜公公,这是折子砸的吧。”九门提督胡子李是个粗人,此时一看那明显的印子,便哈哈大笑起来。 四喜皮笑rou不笑地道:“可不是呢,不过不是折子,是请柬。” 请柬? “可是那花神会的请柬?”众位大臣一听,连忙围了过来:“皇上震怒了?怎么说?可是同意取消这荒唐的席位叫卖了?” “老夫早说皇上英明,定不会允许这等荒唐之事发生的。” “是啊是啊” 四喜端着那张印子脸,不言不语,等众位大臣静了下来,才嘿嘿冷笑了几声,道:“各位大人说的不错,皇上是震怒了。” 四喜扫了眼,紧紧地盯着他等待下文的众位大臣,面无表情地道:“各位大人,皇上口谕,有话明日花神会再说!” 说完一拱手,就转身离去。() ☆、第一百八十章 表忠心的时候到了 众位大臣静了静,文渊阁大学士周大人皱了皱眉:“皇上只说了这些?”另一位文华殿大学士杨大人沉吟了一下:“这话只说了一半,不好猜啊。” 三殿三阁,在天佑王朝是文官之首,与丞相并列,其下门生遍布天下,故而,这两位大学士的态度,基本上就代表了整个朝堂清流的态度。 工部尚书赵大人,是新帝登基时提拔上来的,这一次跟着六部几位尚书一起来进言,其中多半是却不开同僚的面子。此时见两位大学士沉吟,赵大人仗着年轻,腿脚利索,几步就追上了四喜,一把揪住四喜的袖子,顺势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塞进了四喜的袖中。 “哎,喜公公,别走啊,这话还没说完呢。”赵大人牢牢地拉住了四喜的袖子不撒手。 四喜摸了摸坠手的袖筒,拖着腔道:“这是干什么,咱家只是传个皇上的口谕,各位大人要是有什么话想说,那得去找皇上,找咱家没用啊。” 赵大人呵呵地笑着:“瞧喜公公说的,这天底下除了太后,还有谁能比喜公公您更了解皇上的意思。” 这时,后面回过神来的众位大臣也呼啦啦围了过来,将四喜的去路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道:“喜公公,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喜公公,这席位到底是继续卖还是不继续卖?” 四喜等众位大臣的询问告一段落,才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各位尚书,将军,大学士大人们,您们可都是朝中的栋梁。一品大员,是皇上的手臂啊,今天早朝的时候,周大学士,是不是您指责皇上挪用了河道的银子?还有您杨大学士,说皇上对南疆政策过于苛刻,应该抚大于征。还有您武大将军。这粮草的事,哪一天上朝的时候您不要在皇帝面前提上一提?” 周大学士微蹙着眉,拈了拈须:“老夫没有说错。皇上要是不改,老夫明天朝上还要再谏!” 杨大学士冷声道:“在下也没说错,苛政之下,百姓不安。民不聊生,则官逼民反!” 这位大人可真敢说。四喜瞪了杨大学士一眼,转向武大将军,武大将军是武将,不太会说话。只是呵呵笑道:“本将军自然是要天天讲的,不然咱们前线的儿郎们吃什么。” 四喜吸了口气:“各位大人,知道为什么礼部王大人和户部的张大人。今儿没来吗?” 赵大人道:“这个我知道,礼部的王大人年老体迈。不太方便,户部的张大人公务繁忙,脱不开身。” 四喜嗤笑了一声:“礼部年年都是花银子的大户,王大人也确实是年老体迈,也就比周大学士小了那么几岁嘛,至于户部的张大人公务繁忙,那是,您们各个都提着银子的事,户部张大人能不忙吗?” 听话听音,几位大臣见四喜反复提起银子的事,不禁都露出沉吟的神色。 文渊阁的周大学士到底是饱读诗书,又在朝堂上混迹多年,先一步悟出味来,迟疑地道:“喜公公,可是国库那里出了问题?” 四喜脸色一整:“什么国库,周大学士,咱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内侍,什么国库不国库的,咱家可不知道。” 四喜见几位大臣脸色难看,微微一笑,将那请柬从袖里掏了出来,晃了晃:“各位大人都收到这请柬了吧?” “不错!” 看到这请柬,周大学士脸色一沉,今天这事不正是因为这张请柬而起吗? “大人们可知,这坐席银子的收入,有八成是要入国库的?”四喜接着道:“不但如此,这花神会上所有的利得,均有八成要上缴国库。” “花神会,还会有所得?”工部赵大人惊奇地道,在他的印象里,这年年的酒会宴会,不就是砸银子的地方吗? 四喜淡笑一下:“要不您以为咱们皇上为什么这次会让民间承办花神会呢?难道就是为了图个新鲜?” 四喜见众位大人露出了深思的神色,淡淡的加了一把柴:“这甲等席位呢,只限量十席,十席啊,大人们,就算皇上与民同乐,召见十个百姓,又有何不可,更何况此举还对于国有益!” 杨大学士听出点味来:“喜公公,您是说,这十席是额外的?不在往日花神会的席坐中?” 四喜笑了一声:“自然,难不成各位大人还以为,要自己花银子买座位吗?各位大人的座位自然早就安排好的,这新增的席位,其实是给那些家有秀女的人家准备的,这选秀的时候,谁不愿意往前坐一些,让皇上看清楚点呢,但这坐席毕竟有限,秀女们身家背景又差不太多,您说这是安排谁不安排谁呢?所以啊,那邵老板才想出这么个办法,一则是为国创收,二则也是求个公平吧。” 此话一说,众大臣方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想差了,众位权贵一时群情激愤,主要还是以为如今自己的恩宠是要花银子买了,若是银子不够,岂不是恩宠不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