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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不足,更别提五年内要将国库丰盈了。 楚非绯在这里皱眉沉思,那几个账房先生却都是擦汗,这六成利已经算是暴利了,这邵老板居然还不满足,她这是要哪样啊? 楚非绯沉吟了片刻:“将我给你的成本降低一成,规模扩大二成,按照刚才的方法再算一次。” 几个账房先生一阵头大,那么多数字,又要重新算一次,可真是要了老命了,不过相爷说了,如今这邵老板身上的差事,关系到了相府所有人的身家性命,他们是不敢不尽全力啊。 小院里又响起了一片算盘的噼啪声,楚非绯却转身打开院门,对着门外侍立的一众仆妇道:“去请少爷过来一趟,如果少爷没空,就请相爷来。” 这口气......门口的仆妇们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楚非绯,楚非绯见没人动弹,一皱眉:“怎么?” 一名仆妇连忙躬身道:“非绯姑娘,您看,是不是应该姑娘您移步......您看,这少爷,相爷好歹是主子......而且,公务繁忙......”仆妇说的小心翼翼。 自从楚非绯和皇帝有了五年之约,她便不再遮遮掩掩,第二天便直接将找了相爷要了她需要的资源,相爷也许是从皇帝那里得了什么指示,二话不说,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楚非绯小院中那些正在做测算的账房先生,便是相府自家的账房。 而且相爷还主动提出,他认识一些奇人异士,可以帮楚非绯出谋划策,楚非绯自然是也不客气,捡自己需要的收了,然后统统扔给陆坤陆大哥,让他去调配使用。 相爷听到这样的安排,也只是捻须微笑,并不插话,其实他当初养的那些聚贤庄的能人,本就是陆坤在联络打理,如今楚非绯让陆坤去调配那些人才,还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错有错着了。 此刻,楚非绯听到那仆妇的话,叹了口气:“大娘,其实我也公务繁忙,您就去吧,相爷不会怪罪的。” 楚非绯话这样说,那仆妇终归还是没敢直接去麻烦相爷,而是去找了夏少元大少爷。不过那仆妇心里也是嘀咕,听说少元少爷最近改了脾性,衙门也不去了,天天关在书房里练字。不知道听到自己的传话,会不会大发脾气...... 唉,到时倒霉的又是自己这些下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将皇帝卖了 距离花神会还剩一天,城外的工地越发的神秘了,远远地隔着大路,就拉起长长的丈许的青色帷幔,隔绝了好奇者的视线。 这西城的地势也高,唯一能看到西城外情景的就是腾云楼了,而腾云楼此时却还在查封中。西城墙是军事重地,自然也不是等闲人能上得。百姓们一时猜不透那青色帷幔里的情形,反而越发的好奇起来。 接着,又出了一件稀奇事,西城大集,南城的花街,北城的书市,东城的酒坊,整个天都城的闹市区都贴出了一个大告示: 今日午时,开始出售花神会的坐席,坐席分甲乙丙丁四等,末席免费。 甲等坐席限量十席,享甲等酒水佳肴,与天子同楼。 乙等,限量二十席,享乙等酒水佳肴,与九卿同楼,可仰视天颜...... 就在告示贴出的同时,各大官宦士家也接到了一张朱红的请柬,上面详列坐席的详情,并且附有一张请购单,今日未时之前,将填好金额的请购单送往四城的售卖点,时辰一过,便由礼部侍郎贺俭之亲自汇集验单,坐席有限,价高者得。 坐席还能卖?还能这样卖?这离天子越近的位子不是通常都是天子重臣才能坐的吗?怎么如今只要出得起银子就可以了? 天都城的世家权贵一片哗然,纷纷义愤填膺,谴责这邵非绯目光短浅,浑身铜臭,真是掉进了钱眼里,竟然连以前的天子恩典也敢卖。 而不同于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那些小门小户。家中或有秀女待选,有心钻营,却投报无门的低级官员,却眼睛发了光,这是拿银子买机会啊,想想看,这银子花出去可是实打实的在皇上或重臣面前露脸。谁知道说不定就被狗屎运砸中。得了皇帝的青眼呢。而以前就算他们有银子也没有这个门路啊。 于是,天都城在那一天出现了两个车潮,一个是中低级的富户涌往四城抢购坐席。一个高门权贵,纷纷进宫力求皇上阻止这场闹剧。 此时,皇城,承明殿内。 皇帝盯着案上的那张请柬,面无表情。 四喜板着脸低头站着。但是那微抽的脸皮可以看出这小子其实一直在压抑。 又有小太监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四喜快步走出去,小声询问了一下,然后面皮一抽。又回来板着脸装死人。 皇帝淡淡地抬起眼:“又是谁来了?” 四喜躬身道:“回皇上,三殿三阁的大学士到齐了。” 皇帝冷哼一声:“还有谁?” “六部除了礼部王大人和户部的张大人,六部也差不多到齐了。在京的武官,各将军。都统,提督等也来了七八位。”四喜低眉顺眼地答道。 “这么说,朕的一品大员,今天这是打算要在朕这开个会,聚一聚了。”皇帝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四喜偷眼瞄了一眼,又垂下眼睛。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皇帝又道。 “回皇上,午时三刻。” “贺俭之那里有消息了没有?” “回皇上,目前丁等席位已经供不应求,平均价格是一百两,粗粗算来,这一百丁等席位就是一万两的白银了皇上。”四喜显得有些兴奋。 皇帝却微微蹙起眉头:“其他甲乙丙等席位呢?” “回皇上,丙等据说是均价在五两银子上下,但是还有剩余,而甲乙两等席位,目前只收到了一个甲等席位一万两,似乎是个商人所买,乙等也有若干,也是小门小户的人家买的。” “就这些?”皇帝的脸沉了下来。 四喜觑了一眼,垂手不语。 皇帝又拿起手中的请柬,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摔在一边,冷笑道:“与天子同楼,与天子同楼,小丫头这是明摆着将朕卖了啊!” 四喜用手抹了抹嘴角,才将笑模样隐了去,心里道,可不是卖了吗? 皇帝背着手,在案前踱了两步,气恼地道:“朕逼她黄金万两卖了自己,她就反过手来,将朕卖了,还......”还敢公然拍卖!皇帝这心里怄得说不下去了,这些坐席银子其中八成都是要归国库的,他现在正要银子救急,虽然气恼,但也不会和银子过不去,只是,只是,要是他这一圈银子算下来,还不够黄金万两,那岂不是他还不如那小丫头值钱!! 笑话,他堂堂一国之君...... 皇帝猛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