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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其他。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他来了,却连一面也见不上,让她如何能不失望。 甄远山嗔怪睨她,低声解释:“按照传统的礼节,纳过吉的新人算是有了婚约。在迎亲之前,两人是不得私下见面的。” “哦。”甄悠听罢,心里的郁闷总算消散一些。 甄远山又解释:“世子爷刚才说了,迎亲吉日定在二十天后。” “二十天?!”甄悠眨巴大眼睛,问:“这么急?” 内心深处却莫名激动,巴不得能快些嫁给他,天天与他作伴,相依相守。 “不错。”甄远山答:“京城离金陵甚远,有些礼节无法沿用旧制,能省即省,彼此方便就行。你大哥和二哥过几日便会回来,到时由你大哥背你出门,护你到京城。至于回门之期,初步定在三个月后。” 甄悠俏脸红扑扑,点点头。 “女儿……知道了。” 甄远山微微一笑,道:“去吧。” 甄悠福了福身,慢步走出书房。 她刚走出书房,角落处走出一个锦衣劲装男子,面容普通,气息微敛。 甄悠直觉他的面容很是熟悉,惊讶盯着他看。 “你——是夜明?” 她曾在怪叔叔的紫竹院见过他一回,怪叔叔当时喊他叫“夜明”。 夜明对她恭敬拜了拜:“小姐,二爷让属下接你出府。” 甄悠闻言,忍不住回头往书房瞧去,开心笑了。 原来爹爹说的“去吧”是这个意思。 夜明带着她走出甄府侧门,上了马车,车轮悠悠往城外走。 金陵是一个临江城镇,又有运河通过,加上护城河,随处可见河流和溪流。 马车到了江边便停下。 甄悠下了车,见河面宽广,艳阳高照,小码头旁停放一艘三层高的大画舫,雕栏玉砌,大气奢华,宛如水上楼阁。 两个船娘快步出来,搀扶她走下画舫,随后各自忙开。 画舫离岸划走了。 甄悠不习惯坐船,娇躯摇摇晃晃,一个人走也走不了。 就在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搭来,搂住她的香肩—— 第两千八百四十五章 商帝(四十五) 熟悉的清冽气息,温暖的触感,让她惊喜不已,转身一把扑进他怀里! “怪叔叔!怪叔叔!” 商源被她撞得不得已往后退,连忙稳住身形,将她密密实实搂住。 他微微一笑,语气难掩责备。 “都要嫁人了,还这么莽撞?嗯?小娃娃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甄悠甜蜜依偎在他怀里,嘻嘻笑了。 “我不要长大!我要一直做怪叔叔的小娃娃!” 商源忍俊不禁,开口:“你不长大,如何嫁我?暂时还让你叫‘怪叔叔’,等下次见面,就不行了。” 下次见面? 她忍不住问:“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好不容易等到他,她已经巴巴等着下一次会面了。 商源嗔怪睨她,答:“洞房花烛夜。” 啊?! 甄悠一听,小脸红扑扑的,躲进他的肩窝里。 “那我……该叫你什么?夫君?相公?源郎?听起来怪怪的。” 听着她娇羞嘀咕喊自己什么,他嘴角不禁上扬,平静的心情变得轻快舒畅。 “难道喊‘怪叔叔’就不怪么?” 甄悠咯咯笑了,玩着他墨黑如缎的发丝,低问:“那你喜欢我喊你什么?” 商源眸光微闪,道:“都行吧。” 一个称谓罢了,最重要的是彼此的身份变了。 他不能再是她的长辈,而是她的夫君,她未来的天。 甄悠调皮眨巴眼睛,脆脆道:“那就还是‘怪叔叔’吧。” 他是她最欢快记忆里的怪叔叔,喊习惯了,也不想改了。 商源伸手,略惩罚般轻拍她的背。 “乱了辈分也就罢了,还能喊出来让别人诟病不成?” 幸好两人不是亲戚关系,不然他还得背上一个诱拐小辈不伦的臭名。 甄悠吐了吐舌头,低声:“那以后只在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喊,好不好?你是我的怪叔叔嘛!” 她都这么说了,还撒娇说这般甜蜜的情话。 他实在舍不得拒绝,点头答应了。 甄悠探出小脑袋,观望四周,发现画舫内部有些空,除了一些崭新的家具,别无其他。 “这是……谁的画舫?” 商源答:“我刚买的。以后你若要回金陵,便可坐着这大画舫,轻松南下,不必受旅途颠簸之苦,吃喝方便,睡眠也不受影响。” 上次去驿站找她,发现她三更半夜站在窗口发呆。 驿站的房间狭小拥挤,还有其他人留宿,一来不干净,二来也不安全。 他花钱买了这大画舫,就是为了她以后出门能舒坦些。 甄悠眨巴晶亮大眼睛,忍不住问:“这画舫——很贵吧?” 她曾听父亲说过,一艘大船的造价高达数千两白银。 这画舫又大又长,外形精致好看,里头物件一件比一件富丽昂贵,不必猜就知道十分贵。 他微微一笑,解释:“赚钱便是为了有钱花。需要便买,不论价。” 如果是其他人,甄悠铁定会觉得对方浮夸张扬。 商源这么说,她一点儿也不怀疑。 他的紫竹院里,随处可见价值连城的古珍宝,比如他常用的那几条笔,外表简单普通,却是大贵人仕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当康毛笔。 第两千八百四十六章 商帝(四十六) 他系在腰间的这条白玉带,色泽如雪,轻薄如纸,显然都是世间罕见的大宝贝。 “怪叔叔,我有一件事搁在心头好久了,一直都想问你。” “什么?” 甄悠认真问:“你究竟偷偷在做什么事?为什么你每天都那么忙?” 他表面上孤身一人住在紫竹院,独来独往,别无其他人作伴。 可事实并不是如此。 他身边暗藏很多暗卫,比如早些时候的夜明,应该就是暗卫的一个小统领。 另外,平侯爷和侯爷府的其他人表面上都不怎么搭理他,实则也非如此。 每一个经过紫竹院的人,一个个都毕恭毕敬,无论是主子还是仆人,人人如此。 即便是平侯爷的大儿子茗世子,谈论到这个比他年纪还小的二叔,也是一副恭敬卑谦的样子。 所以,她猜他做着的事情——肯定很了不起! 商源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怪叔叔,不能说吗?”甄悠禁不住催促问,心里好奇死了。 商源但笑不答,牵住她的小手,带她上了楼梯,到画舫的二楼。 只见一个小花厅,内侧有两个雅致的小房间,还有浴洗室和一间小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