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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细说,先进门拜见老夫人。 一番激动欢喜的重逢话语后,甄程氏拉着柳氏,往外头打了一个眼色。 柳氏很快理解过来,微笑道:“你们兄妹快将沿途见闻和京城遇到的趣事跟祖母分享,我和大太太一道去隔间喝茶。” 甄宇和甄悠应好,一左一右簇拥在老夫人的身边,开心聊着话。 隔间里,甄程氏捏住柳氏的手,关切问:“母亲的病如何了?大夫怎么说?还需服药多久?” 柳氏谨慎答:“大夫说母亲是偶感风寒引起咳嗽,又因为年老体弱,所以才许久不得好,需要一直服药养着。” 甄程氏听罢,长长叹气。 “这一阵子我不在,府里的事情都落在你身上,老太太却还病了,真是辛苦弟妹了。瞧你都清减了许多!” 柳氏温婉微笑,道:“我不打紧,顶多忙了一些,只希望母亲快快痊愈。” 甄程氏附和点头,温声:“眼下我回来了,母亲那边让我来吧,你也可休息几日。” “不。”柳氏轻轻摇头,劝道:“一路上奔波赶路,你肯定也累得很。这两日你且好好休息,等大嫂你养足精神,再来服侍母亲不迟。” 两人做妯娌二十多年,感情一直很和睦。 甄程氏年纪偏大,一番奔波下来,身子确实也疲乏得很。 “那只好辛苦弟妹多几日。弟妹,我还想问……悠姐儿的婚事。” 柳氏微微一笑,道:“大嫂可是觉得太突然了些?其实,圣旨到家门口的时候,妾身也很是惊讶。” 起初她以为自家夫君知晓一二,可没想到接旨时,他也惊喜不已。 后来夫妻回房细谈,方知他事先也不知此事。 平源世子身份尊贵,才貌绝佳,除了年岁稍微长女儿一些,毫无任何挑剔之处。 女儿小时候也颇爱跟他接触,想必也是心悦与他。 另外,他们和平侯爷相识多年,私交甚好,此次亲上加亲,那是再好不过。 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是一门极好极好的亲事! 这两天他们笑不拢嘴,甄府上上下下也都欢喜一片。 甄程氏眉头紧皱,低声:“弟妹和二弟难道没听说……那平源世子的心智似乎……不怎么好。” 第两千八百四十三章 商帝(四十三) 甄程氏出身四大家族的程府,又不时往来京城,对京城权贵家族多少有些了解。 平侯爷府的人历来低调,尤其是在近二十来年,更是低沉得很。 据说平源世子之前大病一场,在外养病多年,直到十五岁才接回京城。 他因病伤了脑袋,心智缺失,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京城里的大多数人都不曾见过他的真容。 “弟妹,论身份地位,论平侯府的势力和未来计,这门亲事是极好的——只是这平源世子,却跟我们悠姐儿不怎么配。” 柳氏眼神微闪,压根不敢说出实情。 夫君曾告诫过她,说平源世子的话题不该多知,更不该多提,因为除了跟平侯爷府极其亲近的几户人家知晓内情,其他人都不得而知。 她虽然不明其中的具体缘故,隐约猜到可能跟皇室有关,所以更不敢多说。 “大嫂,如今圣旨已下,这亲事便是铁铮铮事实,改也改不得。我只期盼悠姐儿能跟世子爷相亲相爱,一生平安康泰,便足矣。” 甄程氏听罢,很快了解过来。 “是是是!这是当然的。你瞧我,刚才真是——太糊涂了!” 即便再担心又如何,圣意已决,无人更改得了。 此时此刻她再来说这样的话,除了惹人嫌,徒增烦恼,根本没任何益处。 柳氏连忙拉住她的手,温声:“大嫂你一向侍悠儿为己出,你也是一片好意。八年前我曾和二郎去过京城,跟世子有过一面之缘,他相貌极佳,只是不怎么爱说话,心智不算差。” “真的?”甄程氏闻言惊喜笑了,不住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她并没亲眼见过平源世子,全都是靠道听途说。 京城那边的风言风语,好的就多加追捧,不好的就添油加醋。 既然弟妹如此说,想必是没传言说的那么不堪。 “模样长得好,木讷一些不打紧,不打紧。” 柳氏附和点头,妯娌二人相视而笑。 …… 商源毕竟是世子爷,身份尊贵,又是皇上亲自下旨赐的婚,所以平侯爷府格外重视这门婚事。 世子爷娶妻,该有的三书六礼一样都少不得。 圣旨刚下不久,平侯爷便安排人过来纳采和问名。 半个月后,荷花初露尖尖角,商源亲自来到甄府纳吉。 纳吉又叫小定或定亲,男方如果极重视婚事,准新郎会亲自上门。 甄远山万万没料想是商源亲自前来,接到通报后很是惶恐,连忙出外相迎。 本来他是准岳父,商源该向他行礼,可他身份尊贵不凡,甄远山却还得对他叩拜。 他优雅上前,半侧开身子,没受甄远山的礼,转而对他恭敬作揖。 “小婿拜见岳丈大人。” 甄远山受宠若惊,见他容貌宛如谪仙,气质如雪,暗自满意不已。 “世子爷,请。” 商源不能久留,只在书房停留一刻钟,便匆匆离去。 甄悠听到他来了,欢喜得不得了,本想悄悄去瞅他,可没想到扑了一个空。 “可是悠儿在外头?”甄远山搁下笔,温声:“进来吧,莫鬼鬼祟祟。” 第两千八百四十四章 商帝(四十四) 甄悠低着头,脚步轻盈走进来。 “爹爹。” 她仍有些不死心,眼角余光扫了一下里外,发现除了自家爹爹外,别无他人,内心一阵nongnong的失望。 甄远山瞧着女儿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了。 “世子早已离去。小定的礼节和物事都送过来了。” 甄悠好不失望,闷闷“嗯”了一声。 某人明明说过,等荷花开了,就来甄府找她。 可他来是来了,却只是走走过场,不到两刻钟就离开。 那晚他离开后,隔天她便收到三只装在笼子里的信鸽。 三只小家伙浑身雪白,身子圆嘟嘟,很是可爱,个头也非常壮实。 她传了一封小信给他,问他在忙些什么。 两天后,她便收到回信。 他为人冷清,不爱说话,就连写个回信也是言简意单。 他说他在谈生意,料理琐事,让她勿担心,短短两句,便什么都没了。 她对他思念若狂,可却不得说。 又怕书信落在他人手中,让人嘲笑,故此只好努力忍在心头。 三只信鸽飞来飞去,都是问他在做什么,再把自己身边发生的一些趣事写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