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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昏睡着,昏昏沉沉,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 她感觉有人抱着她,给她喂食,温声哄她喝微辣的姜水。 她又睡了,迷迷糊糊,浑浑噩噩。 “楠楠……你醒醒,好不好?”一个哽咽嗓音在她耳旁响起。 “已经三天了,大夫说你得醒了,你要是不醒……可能有生命之危。楠楠,你醒过来,好不好?我都快受不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只要你好起来,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楠楠,你快醒醒,快醒醒吧。我只要你过得好,只要你没事,我通通都愿意……什么都愿意……” “只要你醒来,我愿意离开——我回北疆去,不再回京城……你醒醒吧。” ……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外头有刀刃相击的声响,乱糟糟的。 “王爷!刺客太多了!请你速速带二爷躲避!” “外头风吹雨打,她不能受冷,不然病情会更严重。夜深,守着你们的主子,本王亲自去了结那些阴险的小人!” …… “王爷,你受了伤,不能再这样没天没夜熬下去,还是下去休息吧。” 第两千一百五十四章 轩辕帝(四十七) “不,本王要守着她……” “王爷,你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也是会垮的。” “不要再劝了,都退下吧。” “是,王爷。” …… “王爷,属下已经审出来了,那些人都是云王府派来的。” “楠楠,事到如今,我也不知该怎么做了。你不醒……我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王爷,请你保重身体。” “拿着本王的令牌,调两千护卫精兵,包围云王府,不得放过任何人。云王府图谋不轨,谋害辅政王爷,营私结党,罪孽深重。云王爷和云世子斩首示众,男丁一概下狱,其他族亲全部发配边疆。” “是,王爷!” …… “楠楠,我竟不知不觉睡了……你可曾在我醒来的时候,悄悄醒过?” “你别这样……我答应你。只要你醒来,只要你没事……我远远退开,不再逼你非得接受我不可。” “那老僧人终究还是算错了,你我的缘分,最终还是无法再续……再过两天,就是我二十四岁生辰了。说什么二十五岁之前,通通都是胡说乱诌!” “北方的风光,真的很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低矮的天际,滚滚的云层,还有偶尔方能看到的密密麻麻牧羊群。可惜,你我还是没缘一起去看风景。” “你要醒了吗?是不是得我离开了,你才肯醒?那我……现在就让人收拾东西。” …… “王爷,车马已准备就绪。” “退下。” “是!” “楠楠……我走了。”他哽咽说完,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温柔一吻。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站直身子,神色凄然,缓缓踱步往房门口走。 “你走了……我怎么办?”一个低微虚弱的嗓音,轻轻在后方响起。 走到门口的轩辕焰,猛然一震,整个人僵住了,不敢置信转过身来——只见她半撑着身子起身,发丝乌黑如墨,脸色苍白,对他露出浅浅笑容。 “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我不止一夜夫妻了。你这是要抛弃我吗?” 她低微的嗓音,轻飘飘的话,让他瞬间泪如泉涌。 下一刻,他冲了过来,半跪在床沿旁,瞪大眼睛看着她。 “楠楠……我又是在做梦吗?是不是?” 他颤抖着手,缓缓伸出,想去触碰她的脸,想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她的手缓慢移起,握住他的手。 “不是。”她轻轻摇头,答:“我醒了……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激动不已,想要伸手抱住她——堪堪停住,僵着双手往回缩。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说,我听着。我什么都听你的……我远远离开便是,你不必再为难了。” 她眸光无波盯着他看,见他脸色铁青,下巴长了青色胡渣,凤眼里满满都是血丝,模样很是狼狈,禁不住轻轻叹气。 “你要离开去哪儿?” 他苦笑一下,答:“除了北疆,我还能去哪儿?那边是我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舍不得不要,还是回去好些。” 她轻咬下唇,眸光涟涟看着他。 “带我一块走,可以吗?” 第两千一百五十五章 轩辕帝(四十八)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骏马疾驰,马蹄声声。 为首的骏马上,坐着一个身穿雪白衣裙的年轻女子,肌肤如雪,黑眸如墨,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朝气而阳光。 “别太快!”一匹骏马追上前,绛紫色劲装男子铁臂一张,捞住她的纤腰,将她搂在自己的身前。 她开心笑道:“我骑术好,不用担心!” 男子——轩辕焰凤眼微眯,语气难掩嗔怪:“骑术好也不能这样狂奔,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女子对他调皮皱了皱鼻子,娇骂:“你敢咒我摔了!我打你!” 她撇过身,小手往他腰间一拧! “哈哈哈!”轩辕焰禁不住大笑起来,实在怕极这样的挠痒痒折磨,将她作怪的小手捏住,放在唇上,重重吻了一口。 她俏脸微红,转回脑袋去,望着茫茫草原,宽阔无边的天际,天高地阔的感觉,让她倍感心情舒畅。 他搂住她纤腰,让她整个人倚靠在他的胸口上,一边低声介绍这一片草原。 “这个地方是水草最丰盛的地方,土壤也很肥沃。我让天成他们找一些抗寒些的庄家种子过来,看看能不能种上。” 乔悠笑问:“你不是说,再过两个月,草原就要开始下大雪了吗?” 轩辕焰摇头,笑答:“是蔬菜种子,两三个月就能收成。不过,能不能种得出来,还得耐心等待。” 北方的蔬菜十分稀少,他怕她吃不惯太多rou,偶尔让人做野菜羹给她吃。 不过,野菜羹口感偏差,他希望能进一步改善。 乔悠懒洋洋依偎在他的肩窝上,嘀咕:“烤rou和野菜羹,还有香喷喷的奶茶,我都喜欢!” 他笑了,俯下亲了亲她的脸颊。 马跑累了,慢慢踱步走着。 两人吹着草原上的清风,晒着阳光,甜蜜低低聊着话。 那天醒来后,她在客栈养了几天身子,他也将手臂上的伤一并养好,随后便掉转马头,径直往北方奔。 她派人告知明老板,说她身染重病,需要找地方休养,西南方的生意门路她暂时都不要了,船运的生意则继续分成。 她让深明回京城,散布她受风寒引发心悸旧病,命不久矣的消息。 乔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