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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早准备好了说辞不说,二娘也是捏准了大将军会顾念她跟在他身边这许多年,为他做了那么多。 这个时机很重要。 如果是在大将军归来太早之前,二娘就害死了她,那大将军一回来,连她的尸骨都不见,悲伤就不会比愤怒和猜忌多。二娘是掌家,那她的死,二娘就是无辜都推卸不了责任,更不要说大将军早就因她痴傻的事情怀疑二娘,她的死,大将军便再顾念旧情都要为她报仇,无法再轻易原谅二娘如此蛇蝎心肠。 这个时间还不能晚上几天。她死,一定要死在大将军回来的哪怕只是前一天。 不然她被丢在那样的院落等死,大将军见了恐怕这府上所有人都要遭殃。而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大将军自也要把她从鬼门关抢回来。 最好就是她死在大将军回来的两三天前。这样,二娘就可以把她的尸骨搬回敞亮的地方,做好一切的掩饰。等大将军回来,见到的就是她二娘最是自责最是伤心,又要强打起精神撑起这个将军府,领着众人为她披麻戴孝。 大将军一回来,只要二娘梨花带泪地哭倒在大将军怀里,甚至哭到晕厥。大将军见了她的尸身,什么都不用想了。事后,旁人再扇扇风,讲讲因为她的病,二娘是有多心力憔悴地照顾着,她的死,二娘受到的打击又是有多大,本已经累坏的身子,一面自责,一面又要强打起精神亲力亲为地cao办她的后事。在旁人说完后,二娘再跪倒在大将军面前请罪。大将军只见到二娘真情真性,有能力、有胸怀做这将军府真正的女主人。大将军不但不会怪罪二娘,很可能一冲动就直接许了二娘眼红多时的将军夫人之位。 如今,她的重生是个意外。 明知这次是二娘害她,她为何还要查得更是这般仔细? 怪只怪,她听说,那日她哭倒后,大将军也只是把二娘软禁在了二娘自己房中,并无更多追究。看样子,怕是再几日,二娘早晚也是无事人般地被放出来。这个责罚,换桃子的一条命,太轻了。 她细细地问,一,就是要知道二娘的底细。区区一个妾室,却是府上真正的掌家。重点是,明明身份上跟二娘平起平坐的其他妾室却对二娘心服口服。所以,二娘的身份必然不简单,不是那另外几房可比。 桃子的死,她得见了最后一面。大将军也是见到了,桃子是被怎样对待。一切都是二娘的吩咐,就是二娘,即使她好了,大将军回来了,她借着大将军的口亲自去问二娘,二娘居然都敢一口咬定桃子已经死了。二娘就是一心要害死桃子。那个中的原因,还是要让桃子把不该知晓的事情带到棺材里去。只要再拖过那一夜,桃子本也就真的是个死人了。有她的死缠烂打,大将军才能亲眼所见,这还有什么疑惑? 就因为死的只是个桃子,只是她房里一个大丫鬟吗? 二娘是真的不怕,才敢当着大将军的面撒那样一个谎。而大将军居然也真的只是将她暂时软禁而已。 二娘究竟是凭什么? 她已经大概知道了。就凭二娘幼时就跟着大将军,比起她娘这个后来的,二娘本来才算是大将军的原配。 二娘不计名分,在生下那一女一儿之前,都是隐姓埋名,自甘以风尘的身份为当时还不是大将军的他做了那许许多多,不只是打探情报,甚至亲手沾染血腥的事。甚至在她悄悄生下那一女一儿后,还继续做了许多年。直到他稳稳地坐上了大将军之位。 碍于身份,娇娘只能做个妾室。本来古代男子三妻四妾,娇娘也是能忍的。但她不能忍的,就是她一心为他,他却娶了一个真爱的女子浓情蜜意。将军夫人才是他这一世真心真爱,那她娇娘又算什么? 好不容易将军夫人因为难产而死。大将军却还是把他一腔爱意都转嫁到了她这名正言顺的唯一嫡女身上。娇娘怎能不恨她? 大将军越是护着她,娇娘就越是要害她。大将军和娇娘之间的恩怨,究竟是谁错的多,谁欠谁更多,很难说清。 她却是很冤枉啊! 第十八章 二娘真厉害(二) 她摸清了二娘的底细,也是为了让自己更清楚,她更要沉得住气。大将军都无法轻易怪罪,那她只凭着大将军的父女宠爱,就桃子的死,她怕是无法推翻二娘的。 二,知道了二娘的底细。她确定了二娘懂武,懂毒! 早年为大将军做事,二娘的武力不算高,全凭用的一手好毒。 这府中,除了二娘,其他房的女子无一懂武,更不要说懂毒。那么,她一出生是正常的,幼时才开始日渐痴傻,想来,也定是二娘神不知鬼不觉害得她。 这件事,她一番打探就心中有谱,那对于二娘底细更是通透的大将军也不可能不怀疑。然而,大将军都查不出什么,她就更不要想了。只是怀疑,不足以去指控二娘害她痴傻。 三,二娘的身份实属特殊。她问得的情报,也知晓了其他房妾室不过都是她娘过世后,各方势力强送给她将军爹爹的棋子。那些女人,她将军爹爹不曾过多投入感情。她们也都知道,无论将军夫人的位置空了几多年,有一天有可能上位的也是二娘,轮不到她们的,她们不曾妄想。身为拉拢大将军的棋子,她们只要安分守己,便也可衣食无忧。往日里她们之间有些勾心斗角,大多也都是些小打小闹。 看来,她不需要太过顾虑那些人。不过都是些墙头草罢了。为了自己安生,府里二娘做大,她们就站到二娘一方,对二娘唯命是从。那只要她这个大小姐不再任人宰割,她们也要掂量掂量,还敢不敢捧着二娘来欺压她。 这三日来,她能有的疑问,基本已经从张大夫口中探寻到了。张大夫是个明眼人,所以才这样答她。她几时能够大好,就看她还有没有问题要问了。 “梁哥哥,你来了,就快进来吧。”她突然冲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叫道。 梁生嘻嘻笑着闪身进来,她知道他一直在偷听,张大夫也无任何惊讶表情。 “张爷爷,那就劳烦您明日再来最后为我诊脉一次。”她先没有去管梁生,而是对张大夫这样说道。 张大夫点了点头,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起身时还是劝了她一句,“大小姐虽已大好,但这些日子尽量还是好生休养,不可太过cao劳。” “知道了,谢谢张爷爷。”她笑着冲张大夫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