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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年迈的医者,跪在地上说:“只是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已是保不住了,日后大抵也没办法再孕育皇嗣。” 话落,宣邺帝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孩子... 他下意识的朝少女的腹部望去,余光却看见苏宝言睁开了眼睛,神色清明。 他便来不及再去想那个昙花一现的孩子,他更在意这个少女。 太医走后,苏宝言便重新闭上了眼睛,她想起,那时,是她抓着那只握着匕首的手腕,将那把刀一寸寸扎入腹中。她现在才知道,那一刀原来不仅仅是刺进她的腹中。它还带走了其他的东西。 这一刻这个玩世不恭任性分不清要与不要爱与不爱的少女一瞬间觉得天空皲裂开来,塌陷在她脊背上,沉重的让她抬不起头来。 她突然觉得肚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一阵阵,愈发的来势汹汹,越演越烈,她分不清哪里痛,觉得好像全身都痛。 宣邺帝看见她闭着眼睛,眼角溢出浅浅的水迹。 他弯腰,轻声说道:“睁开眼睛。” 苏宝言便睁开眼睛,宣邺帝看见她眼里映出自己的身影,可却又好像并不在看他。 【宿主这是一步好棋,任务如今已经完成。宿主这具身体机会渐渐衰退,不消三天便要香消玉殒 。如今宿主已不需要假装难过博取攻略人物的怜惜,如今你已不需要这些了,可尽情的放飞自我哦~三日后便进入下一个剧情世界。】系统君这样说道。 苏宝言眼波微闪,却什么也没有说。 一连三日,除却早朝,宣邺帝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这个少女身旁,即使太医早便说了性命无虞,他也依旧如此,虽然他的小宠妃多半不言不语亦不理会他,他也不恼。 第三日下午 宣邺帝正坐在窗旁的小几边批阅奏折,薄薄的日光洒在他身上。 苏宝言转头,便望见这样一幅光景,她有一瞬间失神,她杀了他们孩子,将他拉下神坛,又即将离他而去,她大概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她想 宣邺帝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便放下折子,朝她走去。抚了抚她的眉尾,轻声问道:“还很疼吗?” 苏宝言终于对他笑笑:“不疼了。”下一瞬却又扁了扁嘴,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砸在他的掌心。 宣邺帝见她哭便慌了,这个少女从未在他面前哭过。 他寻了帕子要帮她擦眼泪,苏宝言却抓住他的手,望着他道:“臣妾有东西要送给皇上,皇上去帮臣妾取来可好?” “那你莫要哭了。”宣邺帝轻声道。 “好。”少女弯唇展颜一笑,一瞬间像是回到了从前,宣邺帝怔了怔,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她,又依次与面前的人重合。 “在隔壁书房,第一个架子上,第一排第二个抽屉里,用蓝色的锦盒装着,皇上现在去取来。”少女用殷切的眼神望着他。 “好。”他亲了亲她的唇角,便朝外走去。 进到书房,宣邺帝依言,找到蓝色的锦盒,微微笑了,她还从未送过东西给他。 他鬼使神差的将盒子中的东西取出,是一个透明的瓷瓶,上面贴了一张小纸条,上书:“忘情水。” 宣邺帝刚刚看清上面几个蝇头小字,窗外原本透亮的天突然变成一片漆黑,仿佛有什么东西遮天蔽日。 他手中的瓷瓶滑落,砸在地上,溅了一地水花。宣邺帝大步走出书房,回到皇后的寝殿,外间沫喜已经掌了灯。 他随手拿起一盏,往里间走去,脚步却慢了下来,一直到沉香木阔床前,他掀起鲛绡宝罗帐,少女静静的躺在里面,无声无息。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脉门,又放到她胸口,最后又探了探她的鼻息。 手中的灯盏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公元2017年,历时三年又十一天,这一个剧情世界终于结束了。 第22章 一号剧情世界21 她曾经说:我听过一个故事,传说假如一对相爱的夫妻被迫分离。只有将彼此最珍贵的东西扔掉,才能重聚。如果有一天,我和皇上分离,臣妾可以扔掉任何东西,粗茶淡饭,貌似无盐,可是我想最后一定也无法和皇上重聚。 她说话的时候低着头 说完便抬头观望我的神情,我猜她希望我询问:为何如此也无法与我重聚。 然后她便会再皱眉问我:因为我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愿意把最珍贵的东西拿去交换。 我猜她大抵是想要这样问下去。 但那时我回答她:“是,若你貌似无盐,朕便不会再要你了。” 她有时淘气,偶尔又狡猾,喜欢拐弯抹角的做许多事,我因着喜欢她,倒不觉得耍些小手段有什么不对,还觉得十分有趣。 这段时间,是乳母死后,我过的最真实的日子。 许是我生来便有滔天巨富,尚未长成又权势加身。于我来说帝位江山都颇为无趣,有便有,无便无,在我眼里这些都算不得珍贵,她问我时,我便想,非要说珍贵的东西。 那便是我面前这个少女了 她生动又美好,很会撒娇,还会谄媚的讨好我,只为了让我更喜欢她。 我知道这个少女也同样倾慕我,她看我的眼神温和眷恋,在我身下承欢时,眉目间全是动人的柔婉娇媚。 可这是个贪心的女孩,她只是喜欢我,却希望成为我心里最珍贵的人,希望谁也比不过她。 我那时觉得,她想要的话也并不是不可以,只是在她心里我也必须是那样的存在才对。 不过左右时间还很长,我并不着急。 只是我失策了,我只是回去处理一点小麻烦,再回来时这个在我心里异常珍贵少女,便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气息奄奄。 我突然觉得很惶恐。 那时乳母也是这样气息奄奄,然后便从此消失了。 我害怕那样的场面,有一瞬间生出退意。但那个少女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只是望着我,似乎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我知道她需要我,想要唤我前去。 那一次她没有消失,我以为我留住了她,想要加倍对她好,她要什么我都愿意给她,哪怕是胸腔里那颗guntang的心。 我想这便是爱吧,一种玄而又玄,我从前不曾知晓的东西。 只是,她却不再笑了,眼里也不再波光潋滟。 她肚子上的伤口还没有结痂,大抵是很疼的,若是从前,她必定会趁机撒娇,以此来博取我的怜惜,要求我温柔的安慰她,强调这是一个宠妃该有的待遇。 可她现在苍白着一张脸。 就像被暴雨浇熄的篝火,眼睛里看不见一点光。 我知道她正沉湎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见其他人,也看不见我。 因为太医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