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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先到先约,我疏慢。” 客人们喏喏,这下走得快,赶紧约时辰去。 将男姐儿做到这般大气,是这位良jiejie的本事,忧郁反而平添他的高傲,而希姐儿身上仍有隐隐自卑,不能与良jiejie相提并论。这一行,不是长得好看就能称霸的。 屋里只剩六个人。 良jiejie看向林温,“这位客人还有何要求?” 林温刚刚还惊讶节南惊艳的“剑舞”,这会儿又惊讶海烟巷良jiejie的出现,觉得今晚把天下最美的男子都看全了,有点心飘,所以良jiejie问他还有何要求,他答没有要求,怔忡着走出去了。但等他出去,就发现再进不来了,门口有人守着。 良jiejie却非真糊涂,目光调回节南身上,“六姑娘也太任性了,丢下一大帮子人,独自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要叫谁牵肠挂肚。” 节南稍怔,随即笑道,“哎呀,良jiejie这语气,别故意暧昧啊,嫌我今晚还不够忙吗?” 希姐儿专门添忙,一手上前,想把节南拉到身边,结果她好似身后长了眼,突然走到良jiejie身旁去了。 希姐儿皱眉,眸里犀利阴郁,“良jiejie只喜欢男子,而我却对这姑娘情有独钟,请良jiejie成全,否则别怪我伤了旧情谊,为难你。” 良jiejie瞥一眼节南,眼微弯,笑不似笑,“桑六姑娘怎么特别招我海烟巷的人喜欢,上回在我那儿闹花船会,两位胜出者都愿跟你,只好分成上半夜下半夜。这才过了没多久,又招惹了希姐儿,要我成全的。这可如何是好?” 节南张张嘴,最后在良jiejie夜海般的沉眸中,保持缄默。 良jiejie走向希姐儿,“希弟,这姑娘有主了,而且性子不好,只怕你领教不起,还是不要沉迷得好。” 希姐儿喊声站住,“请你成全这话,我也不过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给我做起主来了。你别在我的地盘上指手画脚,我知道你其实是着急你的情郎怎么了,但你可别忘了,你的命如今捏在我手里。我要是你,会好好劝那位姑娘,让她改变心意,跟我成亲。” 良jiejie这才看了看侧躺着的年颜,“我与他不过谈得来罢了,并无其他。倒是你,这么久不见,仍不改小混混的习气,竟对人下药,让我如何放心把海烟巷交给你。” 希姐儿嗤笑,“对,我还是小混混,实在没你会装贵公子。要是到你海烟巷的人,都像你这般本性高洁,那该多好。”笑容顿然一敛,阴郁气横冲直撞,“早知会过这种日子,我宁可当叫花子。你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清!” 节南实在忍不住,“你现在还是可以选择去当叫花子,只要放下这儿,换身破衣服,走出去就行了。” 希姐儿对节南的喜爱还真不是假的,“你若陪我一起要饭,我脱下这身花衣又何妨。” 节南再次张嘴无言,突然被一股力向后拉,一双染着相思花的风袖罩住她的双肩,才觉背后传来的暖意,就听调侃清冷的声音。 “这姑娘喜欢看俊哥儿,可不喜欢看俊姐儿,而我不愿意。” 节南全身一颤,心狂跳,不敢回头去看。 希姐儿这才狠盯亲昵环住节南的男子。之前以为是良jiejie的跟班,立在良jiejie身后,面目不清,周身黯淡无光,因此他根本没留意。这时再看,墨山眉,漆夜星眸,穿在那身浅绯花衣中,如云高远。 这人,是十代良jiejie? 希姐儿努力甩开不及这人的自卑心,对良jiejie冷笑,“从你把我赶到这儿来开始,我就没指望过再回去。这样也好,我毁了解药也不至于内疚——” 说着,希姐儿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一连倒退几步,对准地炉就要扔。 “等等!哪怕你一见钟情的姑娘也中了赤朱?”某九无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 希姐儿顿住,大笑,“云不悔,你还真让这个丑男人利用了,真叫我痛快!”然后,他就往外走,“你们商量去吧,谁能出得了我要的报酬,我就把解药给谁。” 节南要追,不料往后仰倒,随之落入王泮林无底的漆眸之中。 世上的一切,化为无。 第431引 谁解风情 节南往后仰倒,跌进一堆金绣银绣的垫子里,身后的人就到了她身前,随着她一起倒下,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撑在她身侧,压着她。 她望进他的眼,右手推抵他的胸膛,满掌绯衣上绣着的相思花,笑红了脸,“九公子啊,这么花哨的衣服,你也好意思穿出——” 王泮林墨眸深凝,描着她的眉眼,一遍又一遍,似要刻进骨子里去,然后眸底浮起野火,促叹一声,俯头吻她。感觉她身体一僵,就预见那只了不得的左手要上来推他,看都不带看,便捉下了她的左手,手指与之交握,反扣在他身后。直到她忘情得闭上那双总是慧黠明睿的叶儿眼,他才闭了眼,凭感官全心全意捕捉她的唇。 亲吻从浅至深,听节南不规律的呼吸声变得短促,听自己的心跳在耳中打成隆隆雷声,热血在体内奔腾,叫嚣着更多,他睁眼迷离,目光所及尽是她的美。眉,眼,粉颊,他沿着亲下去,然后埋进她的雪颈香肩,一口咬吮,感觉她倒吸一口气,左手挣脱他的钳制,却反而紧紧反扣了他的肩。他的右手就得了空,探到她的腰带上,想要解开它,却忽然停下所有的动作。 蜻螭的剑气,穿透特制的软鞘,冰凉刺骨。 王泮林重新撑起半边身躯,头垂在节南耳侧,唇轻触烧红了耳垂,轻笑出声,藏起自己失律的气息,“小山为何老是在这种地方引诱我呢?我要是继续,就是放浪形骸,我要是不继续,就不是正常男人,实在两难。” 节南转过头来,眼里明动如溪,绯红的面颊比他的花衣颜色还娇艳。 王泮林每每赖皮讨便宜之后,面对的总是节南又气又恼,还不曾见过这般濯亮的容颜,让他的眼不由也亮了起来,“小山你莫非是故意引诱我?” 节南皱皱鼻子,唇色水润瑰红,神情柔里透媚,笑得刁美,“你这人好没意思,这样的事还要动几圈脑筋,分个谁胜谁负的,这么不解风情?” 王泮林看着这张漂亮的面孔,一时脑中空白。 忽然,节南左袖一抛,挂在侧边的两幅毡毯各断了一根线,改垂到前面,同时她左掌使力,撑起上身,顺势将王泮林往旁边一推,坐到了他身上,俯面顶额,几乎唇贴唇。 王泮林眸里一魇,正想抓她再亲。 不料节南滑到他耳边,张口吞吮他耳垂,感觉他的双手猛地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