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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王泮林争论,“十二公子为何上船?” “不知道,你又没让我打听。”小柒一向能省脑子就省脑子。用她的说法,她要穷一生的脑筋研制赤朱解药,不能浪费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除非节南一定要让她浪费。 所以,节南就必须管起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和九公子在下面那么久,你俩没说话?” “像十二公子那般教养,肯定食不言寝不语。等我们吃完粽子,十二公子又问船大要水道图,我才看了两眼,那个方头方脸的家伙就带着娃娃上来了,说话的机会稍纵即逝。”小柒突然拍拍袖子眨眨眼。 节南随即噗嗤一声,“得了!干嘛哪?这是沾了明琅公子的光发sao,还稍纵即逝?”神情间好像受不了这样的小柒,“我发现你近来不大对劲,对那位有点过份在意了,小心点,这船上虽然没几个人……” 小柒一骨碌爬起来,两眼睁亮,“臭小山,管好你自己。师父说了,女子最大的弱点莫过于对敌人动情。王九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才应该小心点。好歹我没给王楚风任何好处。” 节南不示弱,“王楚风一句话,你就给刘俪娘当丫头去了,还没给他好处?你从小就这样,让人说中心事一定跳脚,喜欢谁便恶作剧。你往王楚风头上插杏花,别以为我不知道。” 就站在不远处的吉平听得清楚,表情有点尴尬。 小柒恼红了脸,一掌扇向节南。 节南也不回手,只是躲。 两人闹得动静渐大,王家两兄弟都看了过来。 小柒冲他俩大喊,“本姑娘不去了!本姑娘要下船!” 节南抱臂撇笑,“不去就不去,我没了你还能沉到江里?” 王楚风连忙来劝。 小柒却不给王楚风面子,吵吵着非要下船。 又看了一会儿姐妹吵架,王泮林这才招船大过去说了几句话,再走来对小柒道,“上江之前还会经过一个码头,小柒姑娘实在要下船的话……” 小柒冲节南哼了哼,“当我泥捏的?平时就看你耍小聪明,本姑娘今日不高兴听你的话了。九公子,我一定要下船。” 王泮林看向节南,节南轻轻摇摇头。 王泮林就道,“好吧,就在前面码头放下小柒姑娘,不过离都城尚有十几里路,小柒姑娘一人如何回去?” “我送小柒姑娘回城便是。”王楚风君子风,即便他自觉装样子多,但比起毫不在意他人目光的王泮林,绝对是很有风度的。 “我爹那里你怎么交待?”王泮林好心提醒自家兄弟。 王楚风对节南作一揖,没搭理王泮林,“请小山姑娘帮忙看好我九哥,别让他做出有损家声的事来。” 王泮林要笑不笑,“十二弟说错了,是防我逃跑才对。你这么说,会把好好的姑娘家吓跑的。什么叫有损家声?好像我会吃人似的。” 节南两眼射冷芒。 王楚风仍当王泮林空气,“小山姑娘与一般姑娘家不同,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 节南要笑不笑,“我明白的,十二公子放心。倒要请你照顾下小柒,她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十二公子能让着些就最好。” 就这么说定了,约摸半柱香,船停码头,将柒小柒,王楚风,娃娃和王小放下,继续往江上驶去。 王泮林眺着码头边三人变成黑点,转过眼来,对同样眺望着的节南说道,“想不到小柒姑娘发起脾气来这么厉害,竟比你凶悍得多。” 节南撇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王泮林哈哈一笑,走下船头。 节南深吸一口气,跳跑追去,“九公子,说好会带一船子帮众,人呢……” 风吹过了节南调皮的眼梢,吹到了岸上,吹起了小柒的钟馗大袍,似一面旌旗。(。) 第215引 双蟒袭水 四周都是水,连天连云,看不到陆地,也看不到船只,一点端午的节气都没有。 节南坐在舱顶,眺望。 吉平立她身后不远。 整条船上,除了王泮林,节南,吉平,书童四人,就是几名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船夫。 节南头顶上扣着兔面具,看见船夫们的脖子里也挂着兔面具,但她真得看不出半点王泮林当初说的——兔帮气势。 王泮林说,借人不容易,又说要为兔帮建立声望。 所以,听了这些话,节南今日上船,是准备看到一船子的灰壮兔子的。结果—— 节南想着就笑了,自言自语道,“这人的话得反过来听。” “小山说我?”王泮林坐过来。 节南不惊,“是啊。没上云茶岛时,你说要借我的剑杀人,结果啥事没有。之前你说要让兔帮在英雄会上露脸,方便日后壮大,结果——” 一只鸟,扑楞着翅膀,抓在吉平肩上。 节南叶子眼眨了眨,嘴哦圆了。 王泮林望着节南变化多端的表情就笑,“结果怎么了?” “九公子安静,飞鸽传书哪。”节南盯住吉平拿出一小卷纸来,“吉平,上面说什么?” 吉平看看王泮林,见对方点头默许,才念到,“乌明半路被劫,追踪不及。” 节南转头瞪王泮林。 王泮林摊开两手,表示无辜,“不是我劫的。”又指指吉平肩上那只鸟,“而且,不是飞鸽,是鹰。丁大先生所养。” 就这迷糊眼神,能常常对着他的脸悼念,也叫神奇。 王泮林自然不知,节南属于特异眼神。一旦她划分为不重要,人也好,东西也好,外形就会模糊化,而且她本人根本不在意看错。但需要她记住的,或已经熟悉的,却绝不迷糊。 节南再看那只鸟一眼,个头虽小,是有点鹰样子,不过这不重要,“北燎劫了乌明?那风娘和萍娘呢?” 吉平答,“今早御史台派人将乌明转到天牢,才让人半路劫走。风娘萍娘还关押在郡衙,既然消息上没提到,应该无事。” “御史台流年不利。”王泮林的语气里有着微妙的幸灾乐祸。 节南虽然惊讶乌明被人劫走,可再一想,这事与她没有干系,但问,“这船现在到哪儿了?行驶这么久,别说群岛,一块泥巴也没瞧见。” 这时,江上突然起雾,愈来愈浓。 “迷沙群岛,顾名思义就是迷雾,出了迷雾,就进入这几座小岛的水界,再绕开江盗占领的水域,最迟午时能到。”王泮林道。 浓雾如白纱,节南看王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