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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羊大嘴哈乐,双手恭敬接过,却不忘问,“六姑娘同欧四爷赌了啥?” “比射飞火弩,侥幸略胜一筹。”节南说得轻松,随手拉了小柒就走,“我瞧外面不少人往这儿瞧,估摸是胆大舍不得走的,你今晚这生意还有得做。” 李羊连应,一边送节南和小柒出去,一边让人请赌客进来。 必胜赌坊重新热闹。 柒小柒在巷口左右张望,不知道找什么。 节南拍柒小柒胖胳膊一下,好笑,“你看什么看?” “看欧府气派的马车在哪里。”柒小柒吃吃搞笑,“欧四对弩戏特别喜爱,家里请着弓弩造匠,有事没事还上山打猎。你既在欧四面前露一手,欧四还不把你当菩萨供起来?” “赢了就跑,欧四上哪儿供我。”节南知道柒小柒浑说,但她答得认真。 柒小柒笑大了嘴,下巴朝不远处一驾马车努努,“那不是等我们的么?是谁?” “你喜欢的,王九公子。”节南那对眸子如秋叶落水,翦影重重。(。) 第178引 下回还约 江南甚少宵禁,这夜虽宁静,仍有行客四处悠游。 节南看着车窗外,却听着车里柒小柒和王泮林说话。 “有些日子不见小七姑娘,更加福气可人了。” 节南心想,敢情这人对谁都说福气。 同样的话,听在柒小柒耳里却完全不一样的味道,“你可以直接说我又胖了。” 她难得不挤俊郎,反而离得能多远就多远,满脸提防的神色,“九公子怎么又找上我们姐妹俩?难道我俩看起来像九公子的丫头,专给九公子跑腿?” 王泮林没笑,节南笑出了声。 王泮林望那位假装看窗外的姑娘一眼,“这回却是我给小山姑娘打下手,让小山姑娘当帮主。” 柒小柒的福娃脸恍然大悟,“我就说臭小山不可能弄一个兔帮这么傻的名字出来,原来是九公子的主意。” 王泮林笑道,“那该叫什么?” “兔奶奶帮。”柒小柒毫不犹豫。 王泮林暗道,节南让欧四叫她小兔奶奶,出处在这儿呢。 “兔奶奶帮虽气派,但帮众如我,多是男子,岂非让小山姑娘和小七姑娘被人耻笑?”他多替别人着想。 “……这样说来,也是。”柒小柒就此被懵 节南听不下去,手指戳小柒脑瓜,白她一眼,就对王泮林假笑,“九公子记性不好,忘了上回骗小柒烧信之后得了什么下场。” 小柒没听节南说过,眼睛乌溜圆,两面颊鼓成两包子,问王泮林,“小山怎么你了?小山怎么你了?” “我本不想回家,小山姑娘却把我五花大绑,一脚踹我上船,任我自生自灭。”王泮林笑眯了眼,“小山姑娘,这件事我此生都不会忘。” 节南挑眉撇笑,“我和九公子若能像今晚这般,互相帮帮忙,平时碰巧撞上还能客客气气,就最好了。得意忘形的时候,想要打着帮忙的幌子欺负我们姐妹,九公子千万记得挨得那一脚,省得我再提醒你。” 柒小柒眼珠子左转右转,不出声。斗脑子的事,她一向都交给小山。 “其实有时候小山姑娘不妨学学小七姑娘,多是可爱率真的女儿家惹人怜。”王泮林风度好极,掩去话中犀利。 柒小柒没听出来,坐坐直,居然向节南摆出小傲娇。 节南好笑,这位jiejie拎不清,人家几句话就哄得七荤八素。 “今晚这事照九公子的意思办了,而我剑童也当了,该轮到九公子还——” 王泮林拿出赤朱毒的解药瓷瓶,对着小柒晃一晃就道,“一桩换一桩。” 柒小柒一把抢过去,小心翼翼倒一粒在手,吃惊问道,“九公子怎么会有赤朱毒的解药?难道你有解药方子?给我!给我!” 节南神情淡然,“小柒,这是簪珠儿的那份解药。” 柒小柒顿时颓丧,动作却仍很小心,将瓷瓶妥妥收进怀兜里,“也好,也好,多一颗是一颗。” 马车停了,正对赵府偏门,节南对小柒道下车。 王泮林又道,“五月初五……” “没空。”节南头也不回。 “那日长白帮请了北都御膳房的老大厨……” 小柒回头,福脸福相,“有空!有空!” 节南顺水推舟,“请九公子带小柒去见识见识。”反正休想这么快又差使她。 “到时,我来接小七姑娘。” 节南只觉王泮林答应得太痛快,猛回头,只见车帘微动,却看不到车里的人了。 柒小柒瞧节南一直盯着离开的马车,嘿嘿笑道,“又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吧?以为九公子会对你三请四请,你故意拿乔?哈!九公子真有眼光,一看就知道你阴阳怪气难伺候,一看就知道我率真可爱好相处……” 节南打断小柒的自得,“你打听一下长白帮办英雄会有无特别目的,还有,帮里有些什么奇人奇事,江湖上的地位如何,有没有见不得光的营生买卖。” 所谓大帮大派,都在自己地盘上从事营生,不然如何养那么多兄弟。 小柒出自本能,点头乖应。 节南走进门里,却见年颜坐在青杏居外假山上。 “这么晚才回?”年颜跳下。 三人都是练家子,夜半不用点灯,就能将对方看得清楚。 节南这日早上与崔玉真踏青,后来回到崔府,借口崔玉真留自己用晚膳,就让年颜先把赵雪兰和碧云送回赵府。其实就是支开年颜,不让他知道自己做什么。 “赵雪兰回来后可有异常?”节南不答反问,转移话题。因为桑浣对赵雪兰的在意,让她能坐享其成。 “她给刘氏请安后一直待在庵堂抄经。”年颜果然奉命盯着赵雪兰。 “和刘氏说了多久的话?”节南又问。 “两三句话的工夫就出来了。”年颜答完突然生疑,“你问这些作甚?” “怕她和刘氏又在一起想什么馊主意笨主意,连累了我。桑浣只想快点打发赵雪兰,我却要防那对母女不开窍,一个不小心,牵扯出我们的底细来。”节南冷着脸。 “你……”年颜略顿,目光微沉,“当真关心神弓门?” “一日没有脱离神弓门,便和神弓门同命运。一旦官府知道我们的细作身份,难道还管我和小柒的苦衷?你我都只有死路一条,你说我要不要关心关心赵雪兰?正如桑浣问羌掌柜那句,还真当起买卖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