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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她的小姐很友善、很亲切,有什么好处了总会想着自己。吃到好吃的,看到好玩的,一样也不会让自己落下。 现在虽然离开了林府,但她们的日子过得更好了,自给自足,像是一个小家,温暖、舒心。 牧柯也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主子。 他是一个暗卫,自小就被选进侍卫队练武,十年如一日,见惯了生与死、见多了冷漠与无情。像他这样的人很少现于人前,每一次现身都是一场生死拼搏,每一场生死拼搏都更让他冷漠。 他见过很多主子,他自己的主子,别人的主子,却没有一个像林森森这样的,每天笑眯眯的跟你唠嗑,笑得真心实意,而不是笑里藏刀。有时候她会损你两句,但又无伤大雅,这种损话更像是朋友之间才有的。 牧柯能感觉的出来,林森森不是拿他当属下,而是拿他当朋友。哪怕有一天,你要她为自己两肋插刀,她都愿意。 他贪恋这座小院的温暖与惬意,他贪恋林森森对他的这份怡然与真情。 林森森比这两个人都大,灵魂里。 她没经历过什么大事情,除了一朝穿越到了自己的里。这说惨也惨,毕竟这里只有她一个;但说幸运也幸运,毕竟不是谁都有这种机会穿书的。 饺子和汤圆都捏好了,被宜双暂且收了起来。 新写的对联上的字迹也吹干了,三个人最后一次清理自己的屋子。宜双和了浆糊,林森森指挥着牧柯给贴上门。 在指挥到第五对楹联时,林森森忍无可忍地咆哮:“我让你左手低一点,低!一!点!一点啊!!!一点懂么!你这是一点么?!这是一寸吧!你听听我这个歌喉!就五对楹联!我特么都哑了!!” 她今天可算是见识了理发师是怎么将“稍微修一点”变成了“一点你妈逼”了!纯碎是智障猫饼! “牧柯,你特么明天给我绣花绣一天!” 牧柯手一抖,两端对齐了。 林森森终于停下了咆哮,宜双适时递上茶给她润喉。 天渐渐暗了。 月亮爬上枝头。 牧柯像只猴子在树上蹿来蹿去,又点亮了树枝上缠着的所有灯笼。用林森森的话说,除了他没人会飞那么高。 院子里亮起来,在还未彻底暗下来的天色下并不明显。 又飘起了雪。 竟是瑞雪兆丰年! 林森森呵呵乐,让宜双温酒、煮饺子。 外头已经有人家放烟花了,咻的一声串上天,砰的一声炸开来,像一把巨大的雨伞,五颜六色、五彩斑斓。 林森森也备了烟花,过年嘛,没烟花怎么行。 她让牧柯搬了两个烟花筒放在院子里,让牧柯拿火折子去点火,烟花的引子迅速燃烧起来。未久,魆地一声“咻”!两个人仰头看黑漆漆的天,眨眨眼,烟花炸了。 一朵缤纷的花瞬间出现,又渐渐消散,美得动人心魄。 宜双从厨房里出来,被林森森招到身边。三个人傻乎乎地站在门口,就这么仰头看烟花一下又一下的飞上天炸开的样子。 其实林森森很想来一个“蹦沙卡拉卡”,但是牧柯和宜双都不嗨,她一个人嗨不起来。 两个烟花筒没放完,饺子就煮好了。 宜双装了三只盘子才都捞起来,林森森拿了三双筷子,牧柯拿着三只碗。 三个人愉快的在烟花的陪伴下,吃起了晚饭。 然后,黎飔来了。 ☆、一草一天堂 宫里头摆了筵席,君臣共欢。 席内,有酒有rou。席外,有歌有舞。 黎飔眯眼看着在百官之中身姿妖娆、仪态万千的舞女,兴致缺缺。他听着耳边的你来我往、明争暗斗,意兴阑珊。 他不想再在这个酒席上坐下去了。 他故作醉酒,躲了出来。他没有回府,却是走到了林森森这里。马车停下来,他忽然觉得,心安了。 雪花飞扬。 月色泠泠。 小院的大门敞着。 黎飔迈步进去。 堪堪迈过门槛之际,他又退回了两步,瞥眼看了看门上的对联。字是好字,清秀如野花、恣意如流水,只是这对联…… 这是一幅七字对联,为: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有点陌生,但似乎也能理解。 黎飔失笑。 最先发现黎飔进来的是牧柯,他正吃着饺子,侧头一看黎飔进来了,嘴里含着一个刚塞进嘴里的饺子就站起来了。 林森森被他吓了一跳:“你有病?” 屋漏偏逢连夜雨,牧柯感觉到牙被磕到了,咯嘣一声!但黎飔已经过来了,他不敢在黎飔面前造次,只好将吃到的铜板含在嘴里:“主子!” 嘴里含着东西,说话的声音到底不同,黎飔迈进门槛,道:“嘴里是什么?”进门前,他看了眼门上的对联:白云,黑土。 牧柯吐出一枚铜钱。 林森森大怒:“又是你!你怎么吃到这么多!你是不是透视眼,能看到哪个饺子里面藏着铜钱?!” 牧柯道:“属下没有。” “狡辩!” “小姐,你静静。” “闹得挺欢的。”黎飔掀袍入座,“本王也还未用膳。” 宜双立马去灶房拿了干净的碗筷过来。 黎飔来了,宜双和牧柯不敢再与林森森同桌,都只站在一旁随侍。 林森森道:“三爷,他们还没吃完。” “坐吧。” “属下不敢。” 宜双心道:我也不敢。 黎飔和声和气,道:“坐。” 牧柯只好坐下,道了谢。宜双紧随其后。 黎飔吃了个饺子,纯rou馅儿的,却一点都不腻,咸淡正好,不吝色的赞道:“不错。” 林森森:“过奖过奖。” 牧柯和宜双战战兢兢的、默不作声的吃饺子。 黎飔又吃起了第二个,“我看到门口的对联了。牧柯,你的是什么?” 牧柯脸色一崩:“回主子:人生苦短,不服就干。” “宜双,你呢?” “回三皇子,奴婢门上的对联是:明明能靠脸吃饭,偏偏以障智生存。” 黎飔瞄了眼林森森:“障智?” 林森森道:“就是没脑子。” “还有吗?” “灶房的,冷房冷炕冷炕头,自吃自做自刷锅。” “呵,倒是很别致啊。”黎飔优雅的吐出一枚铜钱,这已经是他吃到的第二枚铜钱了。看看林森森身前,似乎也是两个。牧柯最多,有八个。宜双跟前也不错,有五个。 他兴致勃勃的问:“一共有多少?” 林森森撇撇嘴:“十八个。” “那就剩一个了。”黎飔其实在宫里已经吃过一些东西了,不怎么饿,只是想跟林森森一起吃个饭,是以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