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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还在不在我那位置上。” 宜双回头看了眼,“六小姐回去了。” 林森森立马掉头,“回去继续。一口菜都没吃,出来多没意思!浪费我感情,吃完再说!” “好的,小姐。”宜双笑道。 吉时已到,外头鞭炮齐鸣。一身红装的佟懿牵着新娘子迈过大门口的火盆,踏着红毯,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庆之色,甚至还有些隐隐的不开心。 林森森站在人群里看着,瞬间就觉得自己对自己儿子可真是狠心,连个美满的婚姻都不给。但是她丝毫想不起来,佟懿为什么不喜欢这桩亲事。 她站得并不显眼,但佟懿的双眼似乎是雷达,一眼便锁住了她。原本木然的脸上瞬间喜气洋洋,差点扔了红绫跑向林森森。 林森森直觉不对,紧忙一闪身藏在人群里。 这佟懿不对啊,怎么看见她会这么高兴呢?险些连红绣球都不要了,这是人干事?她跟佟懿也没什么交集吧! 佟懿的眼睛一黯,下意识要扔掉手里的红绸缎,但他虽然心智尚未完全成熟,却也知道这个场合不能任性,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扫视刚才林森森出现过的地方。 他想告诉林森森,他已经学会了游泳,而且可以游出去很远很远。他还想告诉林森森,他以后不会再那么冲动了。还有,他想和他成为好朋友。 可是,他找不到林森森。 新娘入洞房后,作为新郎的佟懿得向宾客们敬酒至意。佟懿念着林森森也在,匆匆忙忙的敬酒。但他从头喝到尾,也没再见着林森森。 吃足喝饱的林森森在佟懿挪过来之前,她就带着宜双回家了。 这都十月份了,林森森过来大半年了。 一场“痢疾”将她从男女主的修罗场中择了出来,但这不妨碍她观察她的闺女儿子们。 从前写也不过就是写个,瞎鸡|巴的写,怎么狗血怎么来。可当她看见林淼淼宁愿未婚先孕也要搭上黎飔时、当她看见林嚞嚞整日拖着个病怏怏的身体时、当她看见佟懿落水危在旦夕以及今日成婚时,她知道,这些人不单单是她笔下的人物,更是在她构建的世界中的有血有rou有感情的人。 人设崩塌暂且不论,林嚞嚞终身未愈的病只是因为她想让书里有这么个人物,没有出现的理由,毫无道理。林犇犇不娶公主反而爱上佟忆,只是因为她想让他们有情人不成眷属,甚至因此得罪了皇帝,林有鹤家从此落寞。 林森森叹气,但是她没办法。 她从这场漩涡中出来,不单是想将自己择出来,更是不想看他们明争暗斗。不止是情场上的你来我往,还有皇权上的你争我夺。 她当初构思时设的框架很大,但写的时候力不从心,埋了许多伏笔,却没能一一展开,最后便成了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的爱情悲剧。 这么一想,她好像还挺对不住黎飔的。 林森森没心没肺的笑了。 清闲的日子十分短暂,短暂得当她被人掳走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看见对她怒目而视的林惢惢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虽然她以为自己择出来了,但其实她根本没择出来。 绑她的人带着面具,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听声音是个男人。男人身高马大,毫不怜香惜玉,十分冷漠无情,“林四小姐,得罪了!” 林森森傻傻的问了句必备台词,“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老板说,你既然得了痢疾,那便让我们帮你坐实这个病。” 病不是用来坐实的,谢谢! 她道:“你们是她雇佣的人,还是本就是她的人?” 男人一楞,道:“不该说的我们不会说。”他不再多言,挥挥手,道:“动手吧!” 旁边同样带着面具的人动作极为利索,瞬间将鞭子重重地砸下来,抽在林森森的身上,霎时皮开rou绽、鲜血淋漓。 说不疼,那特么绝对是骗人的!林森森疼得眼泪刷刷直掉,也十分没骨气的大喊,似乎这样能减轻疼痛,但一点用都没有,她还是疼得要命!疼得直打滚!皮开rou绽之苦她以后真的是再也不会写在里了!真特么不是人受的! 林森森被一顿鞭子抽得昏了过去,但似乎只有一秒,又被人用凉水给泼醒了,登时一哆嗦。 入冬了已经,凉水泼在身上真是透心凉!心飞扬!沾了水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疼得林森森忍不住蜷缩起来,手脚直哆嗦。 鞭子又密密麻麻地砸下来,砸在已经皮开rou绽的身上,又一层血流出来!林森森疼得面色苍白,嗓子都快哭哑了。她被绳索绑着,连躲都没办法躲。但虽然没骨气的又掉眼泪又喊疼的,可她有骨气的不想求饶! 仿佛一个世纪之长,又似乎只有须臾之短,林森森又不醒人事了。 这样翻来覆去的抽了晕泼水、醒了继续抽、抽了继续晕,不知经历了几个回合,终于停下了。但林森森已完全没有意识。 再醒来,夜黑风高。 这是一个颇高的山头,阴嗖嗖的。 林森森疲惫的睁开眼睛,眼前有些模糊,一时有些看不清自己身处何处。直到藏在云层背后的月亮露出自己泠泠的脸蛋,她才看清,这似乎是个乱葬岗。 ☆、一木一浮生 即便是在十月份,乱葬岗依然有蛇虫鼠蚁,林森森几乎能够听见它们在尸体中穿梭的声音,恶心极了。还有一股极大的腐蚀味,气味冲天,冲的林森森恨不得将整个胃都吐出来。 她的手脚都被捆着,别说解开绳索了,就是她想跳都跳不起来。更何况她全身都是伤,稍稍一动都疼得浑身抽筋。 但是这个地方她不能待下去。 林森森觉得自己体温有点烫。 她咬牙用极其诡异的姿势和十分漫长的过程蹲起来,用捆在身后的手去摸扣在脚腕的死结。虽然是个死结,但捆她的绳子是粗绳,颇为容易被解开。 她没有练过解死扣,只能搏一搏。摸索了很久,她渐渐顺清楚了绳结的结扣方向,竟真的解开了。 扯掉下半身的长绳时,林森森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身上的疼痛让她死死咬紧了牙关,勉励让自己不要晕过去。上半身的绳索她没有管,反正现在是大半夜,也不会有人看见。反倒能给她节省时间,让她有机会逃离乱葬岗。 疼痛简直撕裂了她的筋骨,但求生意识太过强烈了。 乱葬岗上没有办法辨别方向,林森森只能不断的往前、往前、再往前,前到她几乎绝望,才看到了稀稀疏疏的几乎人家。 这是希望。 她不敢停下来。 有了正正规规的路,林森森便能知道自己该怎么走。她不得不庆幸自己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