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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球就邀请谁赴宴,你这么不给面子,叫我好生下不来台。”“并非我要接。”沈溪头也不抬道:“你们制定无聊游戏的规则时,难道没有考虑过会下不来台?”安朝昀蓦地被一刺,第一次尝到了流言蜚语的坏处,像他这般被宠大的男孩子大大咧咧,压根不知道心细如发怎么写,被人“哐啷”扣个屎盆子,委屈的不行,但第一反应不是去为自己申诉,而是气哼哼质问道:“沈溪,我又不是拎着你上断头台,赴宴吃酒,还有琴瑟美人相待,你赏个脸是会死还是怎样?”他若是好言好语辩解陈诉,吃软不吃硬的沈公子说不定还不致动气,但安朝昀这么一吼,倒把他霸王的名头坐实了。“听小侯爷的口气,我若再说不,你是要用强了?”沈溪终于给他正眼了,似笑非笑,那笑容夹带了一丝丝嘲讽:“小侯爷强抢民女腻了,改强抢民男了?”安朝昀被他夹枪带棒一通损,顿时气结。分明是怀揣着好意上来的,这人却像个刺猬,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瞧不起,他自找了一腔怒火不知怎么撒,胸口起伏了几下,一把抓住沈溪的手腕,强行拽起来道:“本侯请你赴宴是抬举,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沈溪被他扯得蹙眉,一挣手臂冷冷道:“松手。”“我不。”安朝昀轻而易举的攥着他,仗着自己练过武,下定决心要欺负这文质彬彬的公子哥了,嘴里无赖道:“沈公子,沈兄,走嘛,当小侯爷我的入幕之宾,不知多少人期盼艳羡,我保证会让你度过快活的一天。”这话安朝昀自己说完了都觉得有点说不出的yin【】荡,果不其然沈溪的脸色更黑了,下一瞬安朝昀觉得手臂一麻,整个手指头都不听使唤,他不得已松开了手,握住前臂,惊骇的看着虎口处插着的一根银针。“合谷xue。”沈溪对着书确认了一下,挑唇冷笑:“滋味如何?”“你还学针灸?”安朝昀惊道:“你不是太师之子吗?”“谁规定太师之子不能学岐黄之术?”沈溪道:“小侯爷,拿祸害人的时间多读点书去吧。”说完,他将书整理好,旋身要走,忽听安朝昀倒吸了一口冷气,不住的□□起来。沈溪起先觉得是这纨绔又想出了什么恶作剧,狠心走人,走到楼梯拐角处也没见安朝昀出来,心里头悬疑不定,又折了回去。这一回去,叫沈溪大跌眼镜,他一根针扎紫了安朝昀半条胳膊,虎口处还在“呲溜呲溜”冒血。“怎么会这样?!”沈溪愕然脱口道。沈溪架着安小侯爷去了邻近的医馆,看病的大夫是个人瑞,捏着羊角胡子问:“你们二位是情敌吗?”安朝昀:“?????”沈溪:“........此话怎讲?”“那什么仇什么怨要把人胳膊扎成这样。”老大夫呵呵说:“晚来个一时半会儿,小伙子就变成独臂大侠啦!”“老头儿。”安朝昀:“......你做什么笑的这么开心啊?”老大夫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年度大戏,一边笑一边替安朝昀拔了针,又给开了几贴通经活血的药。沈溪简单的问老大夫讨教了一番关于xue位扎针的知识,便抓了药去煎。“沈兄。”安朝昀躺在榻上生无可恋,用一条完好的胳膊勾着沈溪的衣服角,可怜兮兮的说:“我又不是真的强抢民男,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吧!吃不着鲍参翅肚还让我吃苦药?我不吃我不吃!”沈溪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无情的将袍子扯回来,头也不回的走了。“沈兄,你可别一去不复返!别丢下我啊!”安朝昀活这么大还没在外面医馆里看过病,心里头难免有点发憷,一个劲儿的嚎:“我家就我一个独苗!”沈溪倒是没耽搁时间,快去快回,回来还给安朝昀带了包蜜饯,很嫌弃的往他枕头下一塞,指使安朝昀喝药。安朝昀说:“沈兄你喂我吧,我左手不是常用手,拿不来碗。”沈溪没动,安朝昀又哼唧道:“你看你右手给我扎成这样......”沈溪这有良心的就败给了没良心的,心里还是内疚,只能去端了药碗。安朝昀继续哼唧:“好苦啊沈兄,你要不唱首歌给我听听......”沈溪:“嫌苦是吧?”“嗯嗯嗯。”安朝昀:“唔唔唔——”沈溪松开了他被捏的通红的挺翘鼻子,冷眼看他大喘气:“还嫌苦吗?”“不了不了。”安朝昀伸出左手,主动而诚恳:“自己来自己来。”也不知道沈太师怎么育的儿,安朝昀在心里充满怨念的想,这沈溪看起来温温柔柔,手段怎么那么狠呢?灌药的架势跟灌辣椒水似的,还油盐不进,要知道从前在家里,他安小侯爷撒个娇,亲娘姨娘,丫鬟老妈子通通拿他没办法。可能真的是书读少了,安朝昀并不晓得世上有一句话叫一物降一物。作者有话要说: 裸奔憋字数,困得睁不开眼。求收藏求评论求营养液。☆、第六十九章安小侯爷半途失踪搞的人心惶惶,贺斌一边要招呼客人,一边派人去找,虽然是玩伴,但安朝昀毕竟是安王府的独子,出了事怪罪下来,自己几个头都不够摘的。“你家小侯爷呢!”他对着安王府的小厮气急败坏的吼。“小侯爷不让我跟着!”那小厮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他被沈公子搂着,就赶我走。”贺斌感到一丝恍然,心里有些奇怪,他说:“赶了你走?那太师府的随从呢?”“沈公子没带随从。”“堂堂太师公子,出门不带随从?”贺斌奇道:“还是说他早就故意把随从给打发了?就像小侯爷打发你一样。”猜归猜,人不见了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贺斌内心惴惴不安了一个日夜,一早自岳海楼的客房里醒来,他就唤来了随从询问安朝昀下落。“再多加些人手去找。”贺斌披着衣服憔悴的走到阳台上,忽见另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喧嚣过市。贺斌一下子睡意全无,睁了一下眼,伸着脖子看:“奇怪了,三皇子怎么跑出来了,这声势浩大的要做什么?”小厮替他披上外袍,小心的问:“少爷,还要找吗?人太多怕惊动了安王府,不好交代啊。”“先不找。”贺斌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冲撞了三皇子就糟了,哎。”他推了推小厮:“找两个机灵的去探探风声。”伺候安朝昀那个大麻烦吃了药,沈溪去浣手,恰好看见一大把岁数的老大夫宋蒿正坐在磨盘旁边剥玉米棒子。“宋大夫一把岁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