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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还看得到的话……就咬着手指看吧! 男人扬起眉,伸手拉过温小良,甚至没多给半秒的反应时间,用力吻住了她。 温小良呆住了,他趁着个机会加深这个吻,攻城略地。 他其实有点怕她回过神来推开他。但还好,她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回应了他。 丁言欣喜。 够了。这点回应,已经够他保持信心一整年。 丁言没注意到,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他想的最多的居然是那个煞风景的情敌。如果让温小良知道他的脑回路,大概会笑得不行,笑完又长长地叹气。 至于温小良现在的想法?她一面忙着用吻安抚男人,一面还分了一丝心神感慨:他就这么喜欢她给他挑的帽子啊……喜欢得一下子就对她出手了。还以为他能再忍一阵子…… 他吻得那么热烈,她不是不动情,可旁边老板的表情告诉她,他们该收敛了,妨碍人家做生意…… 她轻轻推了他一下,唇也收拢了,赶在男人质疑之前,她飞快地用被他吻得微微氤氲的眼神提醒他店家的存在。 于是丁言也只好不情愿地停下了。店老板似笑非笑。温小良赶紧往边上走,一面用眼睛瞟丁言让他快跟上来。 这种时候丁言要是还不能领会,那就真是傻子了。 他们一前一后,隔了半臂距离走着。越走越近,最后变成了肩挨着肩。 戴着彼此给对方挑的针织帽,口唇里还留着对方的气息。偶尔一个眼神交汇,拥挤的人行道生生给他们走成了海滩,偌大的海滩上就他们两人。日光洒下来,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一整晚,他们并肩逛过大半个城市,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同在一所高中的时候,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快乐会无中生有,从每一个眼神的交汇点溢出来。 他们把每个铺子的游戏都玩了一遍。温小良最难忘的是他们去的奇饮屋。在那里,两个人都喝了特调饮料,有些饮料不含酒精,但比酒还凶残。 丁言喝得恍惚了,手指沾了饮料在桌上画画,说要展露一下他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绘画天份。 他画了个火柴人说是他早逝的亲妈,接着又画陆常新,画陆常熙,画温当当……一口气画了七八个火柴人,然后他把它们全擦了,坐在那里,指尖点在桌上,不动了。 温小良有点疑惑,凑过脸去一看,他竟然在哭。 当时温小良就有种天塌地裂的感觉,崩裂里还掺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这么个人,不出声地哭,他要让她怎么办呢? 见过他面无表情,也见过他冷漠地微笑,不论哪种她都能应对。唯独这种……她连想都没想过。 他流泪真是悄无声息的。肩膀也不颤,只是眼泪落在衣衫上。哒。哒。 一般来说如果你看到男人落泪,最好立刻转过身去装没发觉,给他一个自己回复的空间。 所以现在怎么说,她应该避开吗? 她纠结了,暗暗觑他的脸。之前他画画时脸上骄傲里着点迷糊,现在呢?上面全是伤心。 有多久了?温小良没体会过什么叫慌张。现在她瞅着他,颤巍巍地问:“你想要什么?你说。”说出来我全满足你! 说完之后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她屏息等着,等到了丁言转过脸来,他看着她,一脸不解,像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这个傻孩子……他还不知道他多伤心。不知道她正为了他的伤心而难过。 他只是缓慢地,朝她展开一个笑。那个笑的成分太复杂,她还来不及体味,他就倒了下去。 在温小良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抱住了他。怀里的身体很烫。 他醉了。 温小良无可奈何地将他带到酒店去。本来想一起看零点烟花的,这下也看不成了。 她将他放在床上,开了窗,替他盖上薄被,又解开了领扣,好让他睡得舒服些。做好这一切,她起身要走,忽然被他抓住了手。 她微微一惊,低头去看,望进一双蒙蒙的黑眼睛。 “……你醒了。渴吗?”她问。 他摇摇头,依旧抓着她的手。她看了他一会儿,不确定地问:“你怕我走?” 他没说话,也没放手。 她无奈又好笑,拍拍他的手:“这是双人间。我就在隔壁床上。” 他终于出声了,嗓子是哑的:“画。” “哎?” “我要画画。” “……”抽哪门子风。“明天再画吧,睡了啊。” “现在就要。” 她盯了他两秒。投降了。早说了,他要什么她都会满足他。 从包里翻出一只眉笔,一只口红,塞给他。 “画吧。这么大的床单,随你画。” 他握着那两样“画具”,抬起脑袋看她。温小良多瞧了他两眼,忍不住抽起嘴角。这气质怎么这么傻,地主家的傻儿子式的傻……那杯特调饮料别是把我们家丁言弄傻了吧…… 正想着,就见丁言拿起口红,往自己嘴上涂……温小良一愣神,他已经涂完了,接着把口红往腮帮子上抹…… 等温小良反应过来,丁大少已经把自己糟蹋成了个花猫脸…… “天啊!”她扑过去抢救,为时已晚。 温小良攥着口红,无语地看着地主家的傻儿子……她儿子的傻爹……她的傻男人。最后长叹一声,“走吧,帮你洗脸去。” 他皱皱眉,把身体一扭,脸埋在被褥里。 温小良:“……丁言!” 他微微一颤,还是拧着不动。 温小良恼了,上来掀他被子。他挣扎,两人一来一去的,闹得不可开交,从床上闹到地下,又从地下 厮扭回床上……最后温小良被丁言压制住了。 喝疯了的人力气是真大……温小良正这么感慨着,就见丁言用空出的那只手,从一旁摸了口红过来,往她的脸凑过来…… 温小良危机感暴涨:“喂……你别乱来!” 丁言只是笑,特别纯良的那种笑……一面笑一面毫不客气地把口红往她脸上抹。 如果说温小良之前还有一丝丝怀疑丁言在借酒装疯的话,现在她已经再没有疑惑了……这家伙!下那么重的手!这是把她当画布使啊! 我去!你能不能瞄准点……想把口红戳进我鼻子里吗! “丁言!”她使劲瞪他。 他拧起眉,有些苦恼的样子,然后他转头摸了块刚才被他们踢歪到床边的枕巾,愉快地塞进了她的嘴里。 温小良:“……”明白了。画布是不需要说话的。 同理,画布也是不需要手和脚的。 最后,画布是没有人权的。 妈的!敢不敢把老娘手脚解开了再画!敢不敢给我留片布! 口红滑过赤|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