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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治疗一切事物的最好良药。 大三的课程并没有比之前少多少,路悠每天奔波于图书馆、教室,当然身旁还带着个百陌北。 百陌北虽说低调,可在学校里,借着颜值,也稍微有点名气。整个大三上学期,他自己的专业课上极少能见到他的身影,路悠的课倒是每节都能看到他。 不是陪她上课,就是替她上课,最后,连代课老师都默认了他的存在。 上学期说给他满分的那个老师,期末考试真的给了他满分,成绩公布的时候,还在系里引起了一场小小的轰动。 百陌北成了那老师带的所有学生中,唯一一个拿到满分的人。 百潇潇的课早已经停了,除了见过她的学生们偶尔提一两句,这个人就像是没在学校出现过一样,渐渐被人遗忘。 路悠依然记得她,记得那个躺在雨里也依然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 记得她那天跑的满脸是汗,记得她黑色T恤上浸满的血迹,只是有好多小细节,渐渐忘记了,遗忘了,就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干脆不想了,想知道什么了,就让百陌北讲给她听,他总能记得,所有的事情都记得,记得一丝不差。 不过,后来路悠也不常让百陌北讲了,虽然百陌北嘴上没说什么,可她知道,百潇潇对他来说,可能是同北岸一样,不想提起的特殊存在。 他对她,应该是感激和愧疚的吧,比路悠自己都愧疚的那种。 ☆、第55章 终见 叶长又落,花开又败,眨眼间,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新的寒假再次开始。 从上个假期开始,放假时,路悠和百陌北都在一起,住在路悠家。 两人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以往冷清的家中,自从住进了百陌北,多了几分热闹。 这天,两人正躺在沙发前看电视剧,百陌北手机响起来,他拿起来,看了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 百陌北接通。 时间没过多久,他挂掉电话,揽住路悠的腰,脑袋埋在路悠脖子里,闷声说道:“北岸在哪我已经知道了。” 说完把手机塞到她手里。 路悠把电视剧的声音调小了点,盯着百陌北手机上收到的图片。 一棵不高的树,枯萎着叶子,下方的木凳上坐着北岸。银色的头发被风吹在脸上,眼神呆滞的看着脚下,嘴角傻呵呵的笑。 向下滑手机,照片统共四张,除了第一张,剩下的照片中,一张他坐在地上,捂着脸;一张他正在喝水,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最后一张照片中,他手上捧着什么,泪流满面。 路悠放大图片,那是张照片,模糊可见,照片中三个人,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孩,至于三人的相貌,却是看不大清了。 路悠知道,那是百潇潇、北岸以及百潇潇的母亲。 “什么时候去?”路悠把百陌北从身上推开,手机递给他,问道。 “依你,你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定好时间,我订机票。”百陌别把手机装进兜里,没再靠在路悠身上,懒散的坐在一旁,随手从桌子上拿了本书,翻了两页。 “就这几天吧。”路悠想了想:“后天吧。” 毕竟早去早安心。 百陌北点点头:“好。” 定的是后天下午的机票,等两人下了飞机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冬天的白日要短一些,放在夏天,这个时间点太阳还没有落山。 路悠看了眼周围,天色已经很黑了,路灯早就亮了起来,高架桥上灯火通明。 百陌北提着个行李箱,两人没打算在这里呆多久,东西不多,只带了一个行李箱。 “天太晚了,想找个地方住下吧,明天早上再去。” 路悠点头,顺从的被他牵着手。 打了辆出租车,找了家就近的旅馆,进了门,路悠放下背包,趴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起来!去洗澡。”百陌北踢踢她搭在床外的腿。 路悠翻了个身,脸埋在被子里:“我不洗。”她现在又困又累,粘住枕头就不愿意起来了。 百陌北继续踢她。 “我想睡觉,要洗你去洗。”声音透过被子,带了几分闷。 百陌北闻言,原本轻踢她的动作一顿,嘴角不可抑制的挂上了份笑,他一个机器人洗什么澡。 见她实在不愿意起来,他也就没再强求,帮她脱下鞋子和外衣,盖上被子,任由她睡了。见她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百陌北打开空调,笑了笑也爬上床。 第二天早上,天气很好,两人早早起来,在附近找了家饭馆吃饭。 等坐上出租车时,路悠想起北岸,突然间有些后悔:“能不能不去了?” 虽然北岸和之前不一样了,可是只要是想到这个人,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怵,抓着旁边人的胳膊,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 万一他是装的怎么办?万一他看见百陌北,受到刺激,突然恢复了怎么办?万一…… 万一,他伤害百陌北,又怎么办? 路悠半靠在百陌北的胳膊上,苦着张脸,开始叹气。 百陌北见她想些有的没的,笑了笑,握住她手,又开始捻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细细捻过,安抚道:“怕什么,他伤害不了我。” 没了那块石头,谁都伤害不了他。 “有我在,他也伤害不了你。” 摸摸路悠脑袋,百陌北又补了句。 * * * 大门口,路悠和百陌北站在那,等了十几分钟才有人开门,看着来人,两人对视了一眼,见路悠神色中带着些焦虑,百陌北安抚的捏捏她手,示意她放轻松。 跟着护士七拐八拐,才在最后放看见一片空地。空地和房屋间种着排树,树下安了一排椅子。 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老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路悠迟疑了一下,看着百陌北,百陌北冲她点点头,领着她朝前走。 领他们过来的护工一直没有离开,在两人旁边站着,他也看见了北岸,指着北岸说道:“那个人是今年秋天被送进来的,那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来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带,连有关他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没带,后来我们才发现,他偷偷藏了张照片,那张照片他谁都不让碰,整天抱在怀里,比什么都宝贝。” 见路悠仔细的听他讲,护士来了兴致,继续说道:“听说没疯之前是个挺厉害的人,住进这里后,也有很多医生来看过,但是一直没把他治好,医生说他这是心病,是治不好的。” “住进来着几个月,也没见有个亲戚深的的来看他,整天坐在那椅子上,喊着什么潇潇,挺可怜的。” 被送到这里的人,极少有家人亲戚来探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