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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继续缝手套。 “我就说呢,放着轻松找不自在,那是傻子。他们一样领着月钱,府里还管吃管住,却不用怎么上课,这样清闲又便宜的好事上哪儿找?还巴巴的催。”千元摩挲着杜金轩的脸蛋笑说,说完停住笑,对杜金轩正色道,“我刚那话全是和你小春jiejie说笑,并非骂你的老师们是傻子。我正经要说的是下面这些,老师们能主动着找来给你上课,说明他们关心你、爱护你、重视你,这也说明他们是一群好老师,不愿不劳而获。因此,娘希望你和他们学习的时候,能尊重你的老师。” 听完千元的话,杜金轩爬起来,立在炕上对着千元行了个礼,千元拉住他的手笑:“干嘛,还向我拜师?” “儿子觉得娘说得有道理。”杜金轩顺势倒在千元怀里,抱着千元的脖子说。 好说歹说总算哄着杜金轩睡下,千元抡着胳膊走出来对小春说:“我也回屋睡一会儿。”小春手里飞针走线,头也不抬地回:“好。” 走出几步,千元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回转身跑到小春跟前问:“你上次说,教轩儿学武的师傅是我爹找的,对吧?” 小春“嗯”一声,千元点着下巴来回踱步,听到回应她跳起来:“我们可以找他啊!他住在府里吗?” 小春抬眼给了千元一个没救了的眼神:“夫人,您到底得多久才能想起以前的事啊?” “怎么了,怎么了?”千元着急,“这个师傅很有故事吗?” “您胡说什么呀?”小春咬掉线头,叹口气,“这位先生是将军原来的部下,爱武成痴,自己一身功夫练得连将军都夸漂亮,只是天妒英才,他后来在一场战争中伤到腿,在军营里呆不下去,就回来开了个武馆。他每天来府里教小世子一个时辰,不在这里住的。” 千元摸着后颈说:“你怎么弄得跟说书一样。那他肯定和我爹关系不错,原来在军营里呆过,现在开武馆,应该也有点门路,那我们找他总可以吧?” “还说呢!”小春拿起一块棉花塞进手里的小布套里,“将军当初有意撮合您和那位先生,结果您嫌人家是个粗人,当面故意说诗句嘲笑人家,说得人家面红耳赤,后来就几乎没上过咱家门。也亏得人家气量大,将军找上门一说,还肯答应来教小世子,不过人家有要求,说再不见您的。” “都不肯见我,还气量大?”千元听前面的话只觉得这原身真的是够讨人厌,长得好看家世良好也不代表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尊严。再听到小春说他气量大,心想确实算是个大度的男人,但后面他提的要求就怪怪的,为什么再不见“我”的?! “因为人家现在不仅是个粗人,还瘸了,怕您看见更不舒服。”小春缝好一只手套,拿起布做下一只,“这也是一开始您问有没有别人可以帮忙的时候,我没有说出他的原因。” “奇了怪了,这应该是人家的心理活动,你怎么都知道啊?”千元想原身可能伤得这位先生挺深的。 “那时将军嘱咐您万一日后和他在府中相见,不要再随便嘲弄别人,之后告诉您这个原因,您后来还当笑话讲给我和小莲听来着。”小春瘪嘴,有些惋惜的样子。 千元扶着炕桌坐下来,干笑两声:“我原来这么刻薄啊。” “小姐,”小春见千元又开始发怔,停下手里的活握住千元的手,“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们去求求他也无妨,说来不过是年幼懵懂时开的玩笑,他应该不会计较的。” “怎么可能不计较?”千元垂头丧气地说,“若是不计较,他怎么会说再不见我这样的话?” “不会的,壬先生脾气很好,虽然上课的时候很严肃,但不上课的时候他很温柔的。”杜金轩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坐在桌边认真地说。 千元和小春哭笑不得:“你都听到什么了,就插嘴他脾气好” 杜金轩自己倒杯水喝下去,嘿嘿一笑:“差不多都听到了。” “偷听大人说话可不好!”千元板起脸,杜金轩十分识相地跑过来抱着千元的胳膊说:“娘要找壬先生帮什么忙?” 千元对着这样一张萌脸完全生不起气,只好耐心地说:“壬先生常年在外,认识的人肯定很多,娘有事想问问他。” “那儿子帮娘问问好啦。”杜金轩趴在千元腿上,眼睛眨巴眨巴。 “胡闹,你怎么问?”千元戳戳他脑袋,嗔道。 “夫人,小世子不好问,但可以帮忙传个信呀!”小春一拍大腿,附和说好。 “你先别急,杜磊沅那边不还没有消息呢嘛,如果我们找了那位先生,杜磊沅又来说可以,这就不妙了。” 正说着,荷花从外面跑进来,微微气喘着说:“小春,快去,侯爷来人传话,可让你盼着了。” 屋内三人听完,面面相觑片刻,只见小春慌忙下炕穿鞋拉着荷花往外跑,千元看了对着杜金轩摇摇头:“我这嘴,说什么来什么。”说完,娘儿俩都笑起来。 小春出去没多久,领回一个小子,站在屏风后行礼回话说:“夫人,侯爷让小的传话,说事未办成,让夫人在清苑好好教养小世子,不必再等消息。” 有着心理准备,千元倒没多意外,小春却愤懑不已。 千元搂着杜金轩,轻笑着说:“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侯爷,事虽未成,还是要谢谢他劳神费心这么多天。” 小子在外面应了,千元便摆手叫小春带他出去。 第34章 侯府夫人 杜磊沅那条路既然已经走不通,千元就只能厚着脸皮去求求那位曾经被“自己”伤过的“威猛师傅”壬远先生。 杜金轩贡献纸笔,小春负责磨墨,千元专心创作。 晚饭过后,三人一头钻进暖阁,点上所有蜡烛,摆好笔墨纸砚,正式开始工作。 一切貌似很顺利。 千元在两个小人儿热切的眼神中走到桌前坐好,缓缓提笔蘸墨,笔杆抵着下巴,沉思半晌,却迟迟无法下笔。 以前从来没写过信,眼下连开头的措词都想不出来。 时间一久,笔尖的墨汁汇聚成一小滴,挂在尾部摇摇欲坠,看得小春一阵心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装模作样握着毛笔的千元才惊觉自己是几乎没有写过毛笔字的,心里不禁一虚。 她紧紧笔杆,挠挠脑袋:“你俩别在这儿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小春闻言,取出一个小巧的玉质九连环,拉着杜金轩坐到床边去解着玩。 千元放松下来,刚有点思路,不防纸上传来吧嗒一声。她低头去看,一大块墨滴落在白纸上,形成一个半球形的墨渍。 这张纸已废,千元干脆破罐子破摔,在后面抖着手描画几笔,以墨滴为身,添上一个圆形的脑袋并画出手脚,作了一只短腿兔。 画完觉得很像,就在旁边粗粗画几下,成了一片草地,兔子身旁斜斜堆着几根萝卜。 “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