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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合理。只是,这个孩子没做错什么呀!杜磊沅一个大男主怎么能迁怒一个小孩子呢? “我和她两清,那她和我儿子呢?”千元抱紧杜金轩,忍不住问出口,“我欠她的,我自己还。可我儿子欠她什么?你凭什么让他在这寒冬腊月里跪着?屋里可还暖和?凭什么你们舒舒服服的,我儿子要在外面吹冷风?杜磊沅,你良心何安?”千元感觉杜金轩用力拽了拽她的衣角,便停止了后面未完的控诉。 “说完了?”杜磊沅面色不改,“说完了,就回去吧,你应该还要找大夫。”说完他转身迈开长腿往回走,行至几步,杜磊沅停下侧头嗤笑:“我这个父亲不称职,你这个母亲也不怎么样,咱们扯平了。”水晶宫灯的灯光笼着他的周身,像是聚光灯下的明星。 千元皱鼻子,抱着杜金轩往回跑,心里感慨:这个男主好像比上一个任务里的好说话些。 第24章 侯府夫人 杜金轩院内,灯火通明,千元坐在正厅内,盯着地下跪倒的丫鬟和仆妇,竭力板着脸保持威严。大夫刚送出屋,说杜金轩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膝盖跪得太久有些青紫,上些药不消几日就可痊愈。 千元不放心,怕寒气现在积着没发出来,等睡热后发起高烧就麻烦了,所以她硬是磨着没让大夫走,吩咐人打扫出一个房间让大夫住下,以防万一。 半晌过后,先前领千元进院的婆子俯身出来请罪:“夫人息怒,小的们日日都尽心看管着小世子,从没敢偷懒怠惰。实是今日天冷,晚间又下起雪,想来没什么事,这才早早关了院门收拾着睡下,哪成想小世子偷偷溜了出去呢,求夫人开恩,饶过这次。” 千元打量她穿着打扮不似他人,猜这婆子只怕是个小组长类的角色。听着她毫无悔过的请罪,千元气急反笑:“嬷嬷这嘴真厉害,嬷嬷要不说,我竟不知道是老天爷的错。它早不冷晚不冷,怎么偏要在冬天里冷!它早不下雪晚不下雪,怎么偏要在今日下雪!”一番话说得众人笑起来,那婆子皱着一张脸哭笑不得:“夫人别拿老奴逗趣了,这怎么能怪老天爷呢?” “那就是怪轩哥儿不听话,大冷的天还往外跑。”千元抚着手腕上的玉镯,冷眼看向众人,“让你们伺候主子,你们自己却过得比主子还潇洒。暖炉烤着,热炕睡着,闲话聊着,主子有事找你们,你们只怕还没空呢!” “奴婢不敢。”众人听得这话,都将头磕下去。 千元正想借着这话说下去,抬眼看见杜磊沅连着两个侍卫从外面大踏步进来,还未开口,就见杜磊沅抬抬手,身后的侍卫推着一个小身影出来。 那人身上套着宽大的棉衣,鼻头冻得通红,发髻散着,一见千元就扑过来嚎啕大哭:“夫人,小春还以为见不着您了!” 千元环住眼前脏兮兮的小丫头细细一瞧,还真是小春,只是她这副惨样看得千元一头雾水:“你怎么成这样了?被人欺负啦?” 众仆妇就地跪着向杜磊沅行礼,顺带往边上挪了挪。 杜磊沅扫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走到厅内上首坐下:“火势太大,静园一侧的墙出现缺口,我安排人在那里守夜,你这丫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趴在废墟里哭个没完。” 千元明白过来,她当时只跟小春说自己会乖乖呆在静园等她搬救兵回来,结果小丫头回来看到火烧后的房子,肯定以为自己出事了。 “好啦,你家夫人我福大命大,哪那么容易出事?”千元掏出帕子给小春擦脸,心想小春的反应倒是意外之喜,这下杜磊沅就不能说那场火是我预谋好的,哪有主子放火作戏不告诉贴身丫头的道理? “你在安排差事?”杜磊沅打断主仆二人的温情时刻,掸掸披风上雪花融后凝结的水滴,看着千元问。 千元回头对上他的眼睛,心里打个激灵,忙把手帕交到小春手里,走到上首另一侧坐下:“回侯爷的话,我在罚她们。”不是千元非要赶着靠近杜磊沅,她是被男主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给打击到,觉得自己的形象不够威严庄重,站着手舞足蹈关心小春的样子更是有些滑稽。 本着输人不输阵的思想,千元决定和杜磊沅坐在同一水平线上,一来可减少些肢体动作,二来坐在上位才代表地位高啊! “是该管管,我来这么久,连碗热茶都没见到。”说着,杜磊沅瞥到手边桌上的茶杯,端起来抿了一口放下,“凉了。” 千元咽口唾沫:“那是我的……这院里的人都在这跪着,肯定没人伺候倒水啊。”眼见杜磊沅冷着脸看过来,她忙转头看小春,“小春,去,给侯爷倒水。” “算了,不用麻烦,你还有多久结束,我有话跟你说。”杜磊沅将手收回,摸着怀里的手炉淡淡地说。 千元心里嘀咕,我现在也没法继续了啊,你有话跟我说,难道我还敢让你等?这样一想,心里便有些烦躁,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话非得这会说不可,我这边思路还没理明白,都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应付才好。 小春拿着千元的手帕抽噎着问:“夫人,那我们先退下了。” 得,小春一开口,千元才想起来,小春那边行动的情况还一无所知呢。她揉揉眉心,挥手:“你们都先下去,明一早我们继续,做错事的一个也别想逃。” 一时间众人千恩万谢地下去了,杜磊沅抬抬下巴,随他而来的两个侍卫便出去守在门口。 “你以前从不过问府里内务,今天怎么有兴致亲自管教下人?” 好嘛,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直接。 千元紧张地清清嗓子,边说边想,字斟句酌着开口:“她们看管不力,任由轩哥儿在冷天跑出去,我问起来,还撒谎骗我。也就是轩哥儿没跑远,这要是出门在外,她们还是这么个态度,轩哥儿有几条命陪她们粗心?不给她们点教训,她们还当主子都是傻子。” “你以前还说,男子汉大丈夫,要让他自小学习独立坚强,所以很少抱他,今天不知为何破例?” 哇塞,第二个问题也很犀利。 千元不由坐直身子,对待这次提问更加认真:“轩哥儿是我十月怀胎的亲骨血,见他受罪,我做娘的心里肯定不好受,这是人之常情吧。更何况,孩子当时自己根本站不起来啊。” “你嫁进来这几年,除开年节往来,几乎没回过将军府,今天你让那丫鬟回去做什么?” 啊哦,第三个问题有点棘手。 千元心里翻来覆去地想,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完美的理由来说明一下这件事。见千元沉默,杜磊沅敲敲桌面,冷笑:“想不出借口了?你说你就在静园乖乖呆着多好。” “你派人监视我?”千元猛地想到一个问题,让小春回府是她俩在房间里商量的,走的时候也是偷偷摸摸,要不是被监视,杜磊沅怎么会对小春的去向知道得这样清楚? “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