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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堂本三郎……”她喉咙动了动,“但会向近藤先生抗议、去道场攻击我,说明你也是在乎的吧?” “这个啊。”青年漫不经心地说,对语句中的试探照单全收,“没问题啊。” “反正你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在短暂的时光里,尽量留下开心的记忆,也算没有遗憾了吧?”他叹了口气,“虽然不能以人类的常识判断,但你终究还是个小孩子。说实话,大人都难以肩负的重任居然要让一个小孩子承担,我的负罪感也很深啊。” …… 狐妖异色的瞳孔睁大了。 仿佛从来没有那么惊讶过,头顶火红色兽耳在主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直棱棱竖起,整个人恍惚凭空拔高了几分。 “我……” “所以呀,”青年的话还在继续,“当年还是小孩的时候,哪里想过将来会面对这类困难的事情。小孩子总是盼望着长大,用憧憬的目光注视高大魁梧的邻居、兄长、叔伯……”他望着云雾笼罩下遥远的群山,“却并不能理解他们交谈中的抱怨。矛盾、踟蹰、自责……都是很渺茫的概念。” 他看向狐妖,眼神说不出感慨还是悲悯:“近藤先生也是如此吧。君子重诺,先生信誓旦旦地答应长老看顾你到秋天,就必然到秋天为止。巧取豪夺这种事,武士是做不来的。不得不放弃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即使底下人并无评论的资格,也不由得心怀悱恻。当真是莫大的遗憾啊。” “嗯?”他好像刚刚发现狐妖犹如被人打了一拳的脸色,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狐妖紧紧抿着嘴唇,双手攥拳,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维持自己不要倒下。单薄的身板犹如深秋枝头凋零的落叶,缓缓开口,语气倔强,声线却已然颤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女孩痛苦地闭上眼,隐约有水光在斜阳下折射一丝晶莹的光线:“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啊!!” 青年脸上闪过一丝微笑。 “因为——”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一个人监视,真的很无聊啊。” …… 这货是腹黑吗。 傲娇王子抖S指数初具规模,这边又来了个心理医生……银魂难道是绅士联谊俱乐部吗? 不停观看幼女饱受凌.辱心灵崩坏的场面也是够了,为什么乳齿和谐友爱的漫画剧本化就变异出辣么凄厉的走向啊,编导你跟老虚是亲戚吗?简直可以想象一月后的剧情将是何等喜闻乐见,那么问题就来了…… BOSS战,施歌是杀、还是怂? 假如没有神展开,直面赤红妖兽小野绿只有沦为农家肥一条路可走,什么森林守护天罚宿敌母爱嘱托都是扯淡,是忽悠,施歌一拍脑袋编出来刷好感度的。虽然并不知道赤色妖兽到底是个什么玩儿意,但对方曾令大批炮灰魂飞魄散,无数NPC闻风丧胆,这边只有个毫无特技的LV3。正面对杠才是脑髓有贵恙,那么她该怎么做……才能活过这个秋天? 诚然施歌并不畏惧死亡,某种意义上讲,她还挺期待的。但被自己坑死是一回事,遭人算计是另一回事。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我的弟弟只有我能打。即使豆浆喝一碗倒一碗,但谁敢在我家菜地里刨一根儿萝卜…… 我就把他全家都填那坑里去。 所以采取行动毋庸置疑。但战略还有待商榷,现在摆在施歌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打,撇开村民提前进入伊佐之森,以救世主之姿消灭赤红妖兽,群众交口称赞;二是逃,跑出武州,藏身战火,将乱七八糟的恩怨抛在脑后,让他们自个儿扑街去吧。 两条路线都有可能,赤红妖兽的设定很多地方可以深挖,施歌仿佛看到一条长长的任务链;触发剧情的可能性极高,挂点的概率也极高。半路潜逃,同样可能死在半路,而且这个选项无疑坑了道场一把——失信于人,近藤猩猩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道场的信誉也将一落千丈。但这样就变成了长线剧本,中途再有冲田小哥缉捕上演一场相爱相杀,也未尝没有一试的价值。 无法猜测系统究竟怎样设置,一时间施歌也难以抉择。这可不像黑篮,两条路线相辅相成、同步推进都绰绰有余,事实上,红毛告白的时候施歌就知道自己通关路线打偏了。就这,还得了个A级评价。银魂给出的是单选题,答错虽然不一定挂科,但一旦提交,就再也无法更改。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只要把村人全杀光就行了。但且不说这么干了会不会掉声望值,眼下还有个问题,需要那群智力低下的牲口…… 施歌闭着眼睛,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无论哪种路径,都有两个前提条件——自由行动,及实力强横。实力只能慢慢攒经验,但自由…… 有了抖S当垫背猩猩才会允许她学剑道,那么同理,现在她有了变态医生—— ☆、银魂(九) 所谓战略,就是绝对不按对方的步调走,而是要对方跟随自己的步调。这是斗争的基本策略之一,如果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上都不能击垮敌人,那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对方最不擅长的节奏。 “和堂本在一起才会无聊吧。” 野村秀一愣了一下,清脆的童音很清晰,他不可能装没听到。何况,他是真的感到意外:“什么?” “你啊。”狐妖坐实他的幻觉,“监视时你总是在看书吧,一本又一本的,即使站在太阳底下也不厌烦。只有和堂本在一起,才会觉得无聊吧。因为他总是嘲笑你,抱怨今天的午饭有多么糟糕之类的。” 野村秀一暂时没有心思考虑为何狐妖会知道这些,他全部的心神都被对方此刻的表情吸引了——女孩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非但痛苦、绝望、脆弱、惊惶的神色从那张脸上消失,甚至多出几分异样的光彩,就仿佛……在期待什么。 野村并不明白个中缘由,他本能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你在胡扯什么……” 狐妖仿佛在自言自语:“怎么会无聊呢?典籍,剑道,同窗,每一项都需要倾注全部心力,每一秒时间都宝贵无比。你可是煞费苦心才求来外派道场的机会啊,怎么会……无聊呢?” ——再迟钝的人此时也能察觉异常,逞论野村。男人的机敏和果断让他立刻做出了判断:“你是什么人?!” “人生导师。”狐妖一脸高深莫测。 “……不知所谓。”野村皱眉盯着她,眼神满是狐疑,口中说,“来道场是村长的命令,我们只是遵命行事罢了。” “NoNoNo~”狐妖摇摇手指,“老三是遵命行事,你可不是。”她就差把“你已经被我看穿了”写在脸上了:“堂本是抓我的人,送饭的是另一个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