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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羞涩,不过听到母亲这么问,他又赶忙摆手“佳宇很乖,在学校里没有犯错,只是”他顿了顿“赵太太,您难道不关心您的孩子吗,佳宇整天遍体鳞伤的,我怀疑他可能被同学排挤或者”刘知州意有所指往门里看了看“会不会是和家人相处不太好?”虽然他不愿意这么想,之前也听说过这个可怜而又伟大的母亲,但是从家里的环境以及眼前这位美丽却很是憔悴的女士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压抑了。母亲嘴角有些僵硬,可她依旧假笑道“怎么会呢,佳宇和我感情很好,也很会体谅mama,我就他这么一个孩子,疼爱他都还来不及。至于在学校里,佳宇从来没跟我说过这种事,叛逆期的男孩子嘛,就是喜欢打打闹闹的,一不注意就会受伤。”连学生家长都这样说刘知洲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不甘心地问道“那我能再跟佳宇谈谈吗?”母亲歉意地笑道“小宇他今天去他外婆那了,真是不好意思。麻烦老师专门跑一趟了,我们佳宇能遇到这么好的老师,我真的很开心。”后面他们又说了一些客套话,我听不太清。想必无非是不用谢,应该的之类的话。我靠着冰冷的墙壁,门外的话语清晰而又模糊,交缠成一个缠着黑雾的巨大的铁棒,将我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家里的黑暗越来越浓重,仿若无形的巨口要将我吞噬。我恍恍惚惚的往门缝外望去,那门外的光太过于强烈和炽热,令太久居于深渊的我的眼睛刺痛的流出泪来。过了一会儿那道光好像要好像要走了,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挽留,却发现光从我指缝漏走,我,根本抓不住。脑袋越来越痛,随着我伸手前倾的动作,沉重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的倒下了,将木质地板撞击出巨大的声音。在意识消失之前,我好像又听见刘知洲的声音,大概是错觉吧,怎么会有人去关心一个一无是处又阴暗沉闷的普通学生呢?而且他的声音怎么会这么焦急,这么撕心裂肺?再次醒来,是一个纯白色而明亮的病房里,明媚的阳光透过透明而洁净的窗子晒到纯白的被子上,暖洋洋的。空气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却让我意外的感到温馨,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医院的这一觉竟成了我十几年来睡得最舒适最安心的一觉。我有些贪恋这种感觉。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是刘知洲。他的眼睛很红,好像几天没合过眼那样,表情严肃而又沉重。见我醒了,又赶忙硬挤出了难看的笑脸,“你好些了吗”我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说话,嗓子像是被火燎过一般生疼。他向我解释道“你发高烧睡了一天了,要不要喝些水?”我又点点头。待我将水喝完后,他有些踌躇的望着我,最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身上的那些伤是?”他有些无法继续说出口。“嗯对,是我mama打的。”我知道想问他什么,事到如今再隐藏也毫无意义了。更何况是他救了我。“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逃跑?”我含着笑意望向他。他别开眼睛不敢看我。我无所谓的笑了笑“你大概不知道那个女人在丈夫跟着别人跑了以后,整个人都坏掉了吧?”我低着头思索了一下“大概在我十二岁那年吧,我实在受不了她漫无止境的暴力与神经质,离家出走了,然后”我顿了一下,“她跑到我学校门口割腕了。”不知为什么,这件事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久到记忆都已经模糊了,说出这话时,我的心脏仍然不可抑止的抽搐了一下。我看着刘知洲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继续说“我至今也忘不了那血在学校门口流了一大片的样子,那段时间周围的邻居,我的老师同学都觉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讨债鬼,小小年纪把辛苦抚养自己长大的单亲母亲逼成这个样子。”“后来我们因为很多原因一直不停的搬家,一直在这里才停下”说到这我又看向刘知洲“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定在这里吗?”可我没有等他的回答,自顾自的接了下去。“因为她爱的男人和他现在的家庭就住在我们隔壁的富人区。她白天去跟踪监视他们,受了刺激晚上便全发泄在我的身上。”说着我嘴角咧开了一抹奇怪而讽刺的笑。刘知洲的双手握紧了而又放开,最后还是握紧了,他不忍的闭上双眼低下头,表情不知是喜是悲“佳宇,你再也不用遭受这种事情了。你的……你的母亲她跳楼自杀了,在医院里抢救无效,昨天凌晨已经去世了。”我忽然明白了刘知洲自进门以来的沉默和悲痛,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感觉也没有,我只是突然十分的迷茫,十分十分的不知所措。“她,有没有什么遗言?”“可能是我没听清,她好像一直在哼一首旋律重复的歌”我忽的想到了那个妆容精致明媚,在窗边像个小姑娘一样哼着歌等待着丈夫的温柔女人,她也曾为我哼着歌哄我入睡,也曾亲吻我的额头,也曾用她涂着指甲油的红指甲轻柔的捏过我的脸颊,我一瞬间什么恨都没有了。母亲过多将父亲的出轨归因于我身上,时间一长,连我自己都分辨不清,到底是不是我的错了。所以我加倍的挽留我的母亲,哪怕受到她的虐打,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生活中一道道光芒消逝不见,独留我一个人在黑暗的原地却束手无策。可她还是走了。我常对那个沉浸于父亲所给予爱情美梦的母亲表示悲悯。现在看来,或许不清醒的人,还有我。只是梦醒了,我该何去何从呢?“佳宇,你要不要以后和我一起生活?”刘知洲忽然鼓起勇气似的抬起一直低下的头,像当时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时那样真诚而目光灼灼盯着我。六月,天气已经很热了,为我奔波cao劳的刘知洲额头上沁出一粒粒的汗珠滚落下来,沿着突出的眉骨划过刚毅的脸颊,划过线条硬朗的下颚,亲吻着诱人性感的古铜色脖颈,滑入薄薄的衬衫里,抚摸着发达贲张的胸肌。我突然觉得舒缓的嗓子又开始烧了起来,脑子里也开始变得昏沉,我竟听见我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好”。他仿若卸下心中大石一般舒了一口气,温柔而体贴的对我说“你现在再睡一会吧,我出去给你买份粥。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我望着他的眼睛对他乖巧一笑,说道“好”。待他转身时,我却换上一副仿佛将他拆骨入腹的表情,视线像毒蛇一样死死缠绕着他。刘知洲,是你先来招惹我,既然这样,你这辈子就再也不许离开我,我会用我的一生将你紧紧缠住。我亲爱的☆、起因刘知洲并不是一开始就从事人民教师这个职业的。他在学生时代学习成绩并不好,为了能有学上,他选择走体育生这条路。尽管学习成绩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