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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汉远亲了亲阮熹的脸颊,郑重其事道,“你出门记得带上我给你安排的人,最近很危险。” 方勋根本不像要放下的样子。 如果阮熹出门,很大可能遭到击杀。 他不能拘着她在桓公馆不出门,但又不是时常有空能陪着阮熹,力有未逮之时有个人能帮他保护她才好。 阮熹眼里有疑惑,桓汉远却不欲多说的样子,她还是把出口的话压下去。 *** 大约四天后的夜里,桓公馆书房的电话响了将近一个小时,下人被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嘀咕着这反常的事,却根本就不敢动作,他随意套了衣服,匆匆跑到二楼中间那间卧室,拍着桓汉远的门,“先生!先生,有人来电话!” “什么事?” 桓汉远拉开门,却不是从自己房里出来,而是隔壁那玉兰小姐的卧室,下人有些怔忡,又不敢乱瞄乱看,低下头回道,“书房电话在响,从我醒来已经响了三刻钟了。” “你先回去,我过去看看。” 他快步走到书房,拿起电话,放在耳侧。 电话里传来一阵桀桀桀的笑声,片刻后,一个怪异腔调声音传过来,“从西洋运回来那批西药在里码头三百海里处被抢了……” 桓汉远皱眉:“你说什么!” 那边的人说完这句后,迅速挂了电话,桓汉远思忖着,脸色凝重,怎么在这关头出事,那熟悉的声音,是方勋无疑,他这个电话打来,意味着什么,桓汉远再清楚不过,一是警告,而是两人再也无合作的可能。 这次两人的合作关系破裂,方勋定是怀疑他这边出了jian细,而阮熹是头号嫌疑,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出。 他理清头尾后,拿起电话快速的拨了一组号码,凝神听那边传来的消息。果不其然,方勋的船在将将靠岸的时候出事了,被几艘不起眼的渔船偷袭,几个渔民打扮的人训练有素,又对那片海域熟悉,蛰伏在运药船必经的海域,几十个人合作,一哄而上,迅速地把方勋的人制住,抢了那批药就撤离,速度之快,不过半个小时。 那船上的人除了被捆住,没什么意外,脱困后,怕方勋追究,再那片海域逗留了半天,试图追击渔船。 可惜些渔民滑不溜秋,他们用尽了办法也找不到人,只好灰溜溜的回去禀报。方勋听到消息后,当场发作,杀了来传消息的人,才阴着脸给桓汉远电话。 “好,我知道了,谢谢。” 他对那边的人说道。 *** 桓汉远从楼上下来,把一张请柬放到她面前的方桌上,“陈小姐明天生日,邀请我过去庆贺,你做一下准备,我们明晚一起过去。” “陈小姐?” “陈氏纺织业那个陈小姐。” 阮熹拿起那张请柬,展开看了看,“明晚?那我现在出门挑份礼物,免得两手空空的过去。” 桓汉远笑了笑,拿过那张请柬,抓住她的腕子,阻止她,“不用了,我昨天已经买了两份,你不用紧张。” 她不是紧张啊,是怕失礼。 但还是点点头:“好吧。” 她现在搞不清楚,桓汉远是什么态度,这段时间,他出门参加沙龙时,时时带上她,但是别人问起阮熹,却又笑而不语,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与她亲密,又保持着距离,不越到最后一步。 阮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很快就让她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了。 第26章 民国风云 “哟, 桓先生来了!”阮熹携着桓汉远进门,就听见高声笑道,迎出来。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郎,瓜子脸,剪着学生头,发上别了个水晶的夹子,却是穿着传统的宽袖袄裙, 看起来有奇异的维和感, 但又漂亮到叫人挑不出错处。 那女郎此时正言笑晏晏, 快步朝他们走来, 见成对成双的两人,调侃般喊道, “桓先生。”末了还, 眨了眨眼睛,有揶揄的意思, 桓汉远哑然, 对她意义不名的眼神表示无奈。 她于是满足一般,翘着嘴角, 转头向阮熹,“久仰了,玉兰小姐。” 这主人般的态度, 很快就让阮熹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她笑着颔首, 伸出手, 道,“你好,陈小姐。” 那陈小姐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了阮熹的手,片刻手,笑出声来,她伸出手与阮熹轻|握了一下,“你可真有意思,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有趣多了啊,”陈小姐歪了歪头,笑得很有深意,道,“比我想象中的有趣。” 大约是有好感,这位陈小姐当即就挽了阮熹的手臂,把她带进去,“走,我们进去,我给你介绍介绍大家伙们。” 她边笑着说道,抽了空档朝里头扬声道,“你们快来看看,桓先生把那位玉兰小姐带来了,你们不是好奇嘛,快瞧瞧,这可真真是一位漂亮的美人啊!” “哪里,让我看看。”众人调笑着出来。 出来十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视线倶投落到阮尚身上,有探究,有打量。 “哟,百闻不如一见。” “就是,可真漂亮!桓汉远眼光真真高,怪不得没听过他有情人呢,原来啊,是看不上哩!” “哈哈哈,桓先生这样的铁树,也开花了呢。” 这话引得众人低低发笑,应道,“是啊是啊。要是我有这样的女朋友,我定然也欢喜得要开花呢。” 阮熹有些不自在,她尴尬的笑笑,陈小姐见状,笑喝道,“别讲了,讲得玉兰小姐害羞了。” 桓汉远亦虎着脸道:“你们别吓着她,消停点。” “哟,这就维护上了,可真是小心肝啊。” 陈小姐上去,一人轻打一下,才止住了众人的调笑。 她又过来,解释道,“你别气,他们不是有心的,都是认识了好几年的朋友,跟汉远玩笑呢,汉远你说是吧。” 桓汉远点头说是。 陈小姐是个妙人,长袖善舞,几句话就轻轻松松就解了阮熹的围,让阮熹心生好感。 “来来来,别站着,我们过去坐。”由陈小姐为首,一群人拥簇着进去。 后来|经桓汉远提醒,才知道这位陈小姐是留过洋回来的,阮熹心下叹道,怪不得不管是见解还是在交友方面都异于时下的女子,原来是喝过洋墨水的。在人情方面也有一套,讲话也没有冷落了谁,是个极妥帖的人。 她拉了阮熹到她们几个女孩们中间,阮熹刚开始还有些拘禁,但是女孩们很热情,又是当世思想走在前沿的那一批,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这是个私人聚会,大多是和陈小姐关系交好的年轻男女,也有几个教授。大家都是受过西方思潮洗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