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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是很想见到他。于是在主编发愁采访受阻的时候她立即主动请缨——霍霆宇是铁定见不到,但是万俊远……他不见也得见! 采访进行得很顺利,万俊远很配合,郑卉琦也记录得很详细,而两人在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神态动作间的认真模样都极为吸引对方。很快,因为有事,采访只好被中断,万俊远亦起身打算离开。郑卉琦礼貌立在原地目送他,但才走到门边,万俊远复又转回身来,一双眼睛看着她,一向流利的口齿竟莫名结巴了起来:“呃你、你若不急的话,要不要……在这儿等等我,晚些时候我……我送你回去。” 郑卉琦瞧着他莫名有些躲闪的眼神,嘴角不禁弯弯翘起来:“好,我等你。” 之后两人便时常“偶遇”——今天是万俊远在报社附近“偶遇”郑卉琦,明天是郑卉琦在万俊远常去的饭馆“巧遇”他,一来二去彼此之间愈发熟悉起来,周末除了时常约着去爬爬山跑跑马,有时万俊远也会带着郑卉琦去西营学学放枪和格斗。 可是最近这段时日,万俊远却经常见不到人了。 又一次听到万俊远不在,郑卉琦失望又疑惑地从邯军军部离开——虽然知道如今政局动荡,作为军人他时常要去很多地方,可是这样不提前打招呼就突然消失,郑卉琦内心里虽然表示理解但仍旧是充满了失落与不安。 没过几日她便在报上看到烟土贩子玉先生被捕的消息,霎时她猛地一怔——难不成他在泗杭? 那天下午,她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来不及带,急匆匆赶到火车站便立即买了一张时间最近的火车票。算不得太远的路途头一次让她感到这般遥远难挨。报上说抓捕那晚泗江码头以及附近民巷都发生了激烈枪战,双方均有损伤。那么他呢?有亲自去抓人吗?受伤了吗?若是负伤那伤情如何,十分严重吗?明快的初夏头一次在她眼里失去了生机与颜色,窗外明媚的阳光只衬得她着急的心情更加焦灼,那时候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对这个人有了这样深切的牵挂和担忧。 这天晚上,当万俊远亲自审完高逸珩的心腹再回到警备厅时,人还没下车,就已经隔窗看见郑卉琦双手抱膝正静静坐在那大门口等着。 “你怎么跑来了?” 他夺了何景铭手中的伞急匆匆跑过去,眉结扣得死死的:泗杭连日大雨,气温也降了许多,郑卉琦独自坐在警备厅门前的台阶上,风挟来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裙鞋,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你回来啦!”远远听见汽车声便已瞪大了眼睛仔细张望的郑卉琦见到他撑伞大步跑来,皱了一下午的眉头瞬间平展,漆黑的眼珠在白色的灯光下仍然亮得夺目,漫着惊喜笑容的脸格外令人动容。 “怎么弄成这样!跟我走!你看你,手这样凉!”发觉她冷得脸色都略微发白,万俊远一着急,不由分说拽着她便往车里去,却不想她的手凉得吓人,心底忽然间就涌上了强烈的疼惜。 在泗杭的日子万俊远和霍霆宇被一同安排住在孙立安的一处私人宅院里,所以这一会儿郑卉琦也被带到了这里。 “我好了。”打开房门,已经换好干爽衣服的郑卉琦轻声道了一句,同时局促地咬了咬唇。 “不准笑!”见转过身来的万俊远忍不住地笑,郑卉琦一张小脸登时涨得通红,几分生气几分害羞地跺着脚。 万俊远闻言赶忙敛了笑,再次抬眸仔细瞧着白衣黑裤一身仆妇打扮的郑卉琦,然而还是没忍住,仍旧接着笑出声来。 “讨厌!”他这样肆无忌惮的笑声气得郑卉琦拔腿就走,见势不对万俊远赶忙上前去拦,也不知道是真的无意使然,还是他有意为之,总之在那一瞬间,郑卉琦整个人被他稳稳圈在怀里,怎么也动弹不得。 下一秒便是触电一般赶忙松开手,两人都各自红了脸局促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呃你、你怎么会过来?”静默的气氛中万俊远眨了眨眼,而后转回眸来正视她。 “我……”一肚子的担忧在已经见到他的时候却忽然不知如何表达,不由自主变得湿润的眼睛移开了回视他的目光,郑卉琦低头,只有轻轻的一句,“我担心你。” 像是劳碌疲惫了一整天忽然躺进柔软舒服的大床,又像是长年在冰天雪地里行走却忽然滑进了一泓温泉,那一刻万俊远身心的每一寸都感到无上的柔软和温暖,仿佛埋在积雪下的藤蔓终于感受到了春日的太阳。 ☆、番外二 不遣生前有别离 (3) 作者有话要说: 发糖~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对于哄人他一向口拙,这会儿也一样,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啊那个……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下人就是,要是不舒服我就让人找医生来。啊对,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郑卉琦瞧着他这局促样终于又笑了起来,万俊远见她笑,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内心里也不大明白她到底在笑什么。 “你受伤没有?”气氛不再尴尬,郑卉琦终于问出了最想知道的事情,眼神也跟着担忧起来。 “哪儿那么容易受伤呐。”万俊远闻言豪气一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仿佛几天前因伤躺在病房里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胡说!”眉毛顿时一竖,郑卉琦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你左手怎么回事!”方才她已然注意到了,他基本不大动左手,哪怕方才抱了自己用的也是右手。 左边胸口上的伤是抓捕那晚被高逸珩打的,送去医院时万俊远就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不过这些年他大伤小伤受过无数,这一记没伤到根基的枪伤委实算不得什么,所以做完手术没两天他便又忙着审讯犯人了。只是这事儿自然不能让面前这小女子知道,万一她听了哭起来,那自己可真不知怎么哄。 于是他还是不在乎地笑:“小伤,不重要。”说完便推着郑卉琦往房里去:“不早了赶紧去休息,明儿一早我让人送你回去。” 然而当第二天下午他再次回到孙宅时,他以为已经被送走了的郑卉琦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玩一朵红色玫瑰,笑靥如花地看着他。 “是我不准他告诉你的。”看万俊远瞪住何景铭一脸生气开口要骂的样子,郑卉琦适时起身冲何景铭摆摆手,意思是让他退下。 “我说不走就不走。”见他又要开口,郑卉琦便先抢了白,“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她身子一转,又轻轻巧巧地坐了下去,手指轻轻转着那朵盛开的玫瑰。 瞧着她这一幅你奈我何的样子,万俊远是真的束手无策:原来不止女人哭最难哄,女人要耍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