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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丝绸的草丛上,案上瓜果新鲜,浑然不似贮藏了大半个月的样子,看见照顾者对它的用心。但是享用者显然不把它放在眼里,连眼睛都不看一下,只是握着琉璃杯,里面的葡桃酒液红润明亮。他的唇瓣上也因为染上了这漂亮的颜色而显得十分妖娆。 当蓝衣人双手空空地回来时,他的脸色顿时不好了。 蓝衣人在他发怒之前,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个明白。殊聊小温候听了以后,非但脸色没有缓解下来,反而更是怒火冲天了。 ''你拿本侯当什么了。'' 蓝衣人已经准备了承受怒火时。小侯爷却鼻子一哼,道:''她现在在哪里,老子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 蓝衣人擦擦额头上的热汗,前面带路。 紫苏打了一个饱嗝。旁边还有一碟切好的麻辣烤兔rou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就等着冤大头过来了。 含光将匕首用清水洗干净,插入了银鞘里。 树影森森,暖风拂着穗草,青藤特有的清新飘入鼻尖。 紫苏就那样靠着大树,望着头顶上薄荷色的天空。 四周很静谧。 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如果她没有看见小侯爷的话。 当看见了这样的一幕,紫苏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果然是冤家。她在心里想着。 从那边走了两个人。前面带路的蓝衣人刚才见过,他身后一脸不耐烦的少年,身上还是那套黄色的骑装,黑发用装饰精美的金环高高束起,露出了发际线,被濯着金色的抹额一套,更显得少年眉宇英俊非凡。傲然和得意从长挑的眼角飞了出来。蜜蜡色的肌肤在淡淡的阳光下很是动人。 紫苏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原来那个冤大头就是他。要是等会儿他知道用五十两买来的一盘麻辣烤兔rou的原料就是他自己亲手射下来的灰兔子时,那脸色一定会很好看吧!她恶趣味地摸着下巴想。 拍拍裙上的细絮,目光便和小侯爷狭路相逢。 ''你......你怎么在这?''看到她时,小侯爷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了。 蓝衣人觉得莫名其妙。 紫苏哼了一声,同样不待见他的一副神色。''我还想问,你怎么会来这里呢''续而,又好似是明白了一样地,惊讶地指着他说:''你不会就是他刚才嘴里挂着的那个少爷吧!'' 无辜中刀的蓝衣人只好面对自家小侯爷那想要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 什么啊,他就是一个单纯的龙套乙。大大,求放过。 小侯爷瞧了一眼旁边的那一碟兔rou。''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蓝衣人被这句话震撼了。他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生价值观都错乱了,这像是小侯爷说的话吗?简直就是百年难遇的奇事。 而紫苏却不以为然。''哦,就这样?'' ''那你还想老子怎么样啊''小侯爷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对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要马上得到的,不然他整个人都不舒坦。 ''你语气温柔点,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紫苏站了起来,笑得像是甜甜的蜂蜜。 小侯爷总觉得面前的女孩是在耍他,苦于找不到证据,又基于某种特殊的心理,他把自己的暴脾气给收了起来。 ''那么......这样温柔吗?''诡异的调子,和他英气十足的声音一点也不搭,反正鬼都不能从里面听出所谓的''温柔''来。 紫苏一点也不矜持地用小手指掏了下耳朵,''还行吧!'' 小侯爷被她恶心到了。 但一想到还有求于她,默了。 蓝衣人看着这诡异的两人,听着他们诡异的对话,再看着小侯爷低头伏小的做态。 这画风好清奇啊!果然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明白的。 他适时化解尴尬都:''姑娘既然已经见到我家少爷了,那是不是应该......'' 紫苏很爽快地打断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不相欠。''她端起那碟香飘飘的兔rou,粉裙随风轻飘,笑容盈盈。 连小温候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是巴不得早点和这个臭丫头再见的,连碟子里是什么都没有多看,催促蓝衣人道:''给银子。'' 蓝衣人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双手递给紫苏。 紫苏同时拿过锦囊,把碟子递给他。 交易完成后,小侯爷和蓝衣人就打算走了。 紫苏却破天荒地忍不住笑意,''喂,你难道不知道碟子里的就是兔rou吗?'' 她笑得实在太夸张了些。就好像是嘲笑别人是笨蛋一样。小侯爷联系起早上发生的那件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是早上我射死的那只兔子。''语气是肯定的,连他自己都默认了。 紫苏手指轻提着锦囊,满满重重的感觉让她觉得非常舒服。她看都不看小侯爷一眼,只是道:''早上的帐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似叹似说。 小侯爷炸毛了。''你这个臭女人。''这大概是他长这怎么大第一次这么生气吧! 紫苏躲到含光身后,对他扮了一个鬼脸。 她这什么意思难道老子还打女人吗我擦这样的阴险的女人真的好讨厌!!! 小侯爷的脑壳里一瞬间跑过无数只草泥马。 最后,他给放了一句狠话。 ''你给我等着。'' 紫苏笑嘻嘻地呛他一句。''好啊,我给你等着。''根本不拿他当一回事。 小侯爷:''......'' 蓝衣人默默地给小侯爷点蜡。 好不容易拉走炸毛的小侯爷时,他都快崩溃了。 紫苏心情很好地从锦囊里掏出白花花的银两来。又拿出早上的那颗碧玉珠,发现她今天的收获齐全得好像洗劫了一个大富贾一样。 都怪敌人太笨,没有一点招架的能力。 一直默默无语的含光突然说话了。''兔子是他射的?'' 紫苏嗯了一声,''是这样没错?''含光这么回想起问这个。又道:''怎么了?'' ''我们好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话说如此,她还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