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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京闻言,唇瓣上翘。“师姐说呢!”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是有些茫然的。苏玉京看着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习惯了紫苏嬉皮笑脸大大咧咧的样子,这种脆弱的时候还真是少见。 他心里某个角落有些异样。 “师姐,既来之则安之。”他缓缓说着。 紫苏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好像也应该这么想啊!”后面的一句话压得很低,“说得容易好听可我做……不到。” 苏玉京当然听到了。 他手里的折扇再度轻摇,优雅的幅度,慢慢地,可见扇面上笔走龙蛇的草书兰亭序。帐前,眼角微上翘,却没有笑意,他悠闲地道:“做不到,那师姐又打算怎么办?” 我勒个去。 紫苏郁闷。 好不容易她忧伤一次。 要不要这么破坏气氛。 她怨念地盯着他。 “苏玉京,你丫的还不许我伤感一番了。” 苏玉京道:“我怕师姐还没伤感完,自己就郁闷死了。” 我擦。 紫苏擦了额头的冷汗,定定地道:“你好样的。” 苏玉京丝毫不以意地道:“承认承认。” 紫苏道:“你觉得我在夸奖你,呵呵。” 苏玉京道:“我知道,师姐。” 一阵无语。 最终紫苏放下了银钩,看着那张年轻苍白的容颜被帐帷慢慢地遮住了。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也许,一切都是幸运的。 苏玉京道:“师姐,走吧,快到晌午,我特意准备了一座醉华楼的好菜款待你。” 紫苏刹时感动得快要哭了。 “华夏好师弟。”她微微仰起头,淡淡的死气围绕的脸蛋白莹莹的,那双永远含着水光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某个人时,不会有人不给她感动。 苏玉京道:“师姐好好吃顿饭,至于你现在的身份,我会让人去查。” 紫苏嗯哪,简直再好不过了。 如果说刚重生那几天,她在雪知鹤的狗窝里食不知味生不如死,今天就简直是人间天堂。除了苏玉京不时几句噎她的话,这日子简直完美同步当初在瑶山上做圣女的生活。 吃了饭后,紫苏泡了一盏茶,叼着二郎腿,嘴里唱着一支艳曲儿。 窗外是好春光。明媚桃杏,簇簇拥戴,春风一吹,花香似雪。 漫长的下午也好像再这样的时间里走得飞快。 苏玉京让含光把紫苏现在身世的资料拿过来时,距离提起这件事还不过两个时辰。这办事效率,简直了。 紫苏眼巴巴地瞧着苏玉京手心里的折子。 含光看了一眼她,目露探究,但还是秉持着什么都不问的原则道:“少谷主,属下告退。” 苏玉京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紫苏突然想起一件事,她举起手来,“我有一件事。” 她这个样子,其实还挺滑稽可爱的。 “师姐有什么事?” “苏玉京啊,就是今天我跟雪知鹤一起出来的,说好了在菜市场的十字路口碰面,你能不能找个人帮我把他带到这里看来。” “对了,雪知鹤就是那种长得矮小,又披着大黑斗篷的怪老头,你在街上按这个标准找,一找一个准。”紫苏补充道。 苏玉京道:“可以。”转头吩咐含光,“便依她的做。” 便是含光再不好奇自家少谷主八卦二三事,但对眼前的小姑娘心里还是多了几分的好奇。她面无表情地应声道:“属下明白。” 含光离开后,苏玉京打开了折子。紫苏凑过去看,但他实在太高了,即使她掂起脚尖,也不过瞥到里面几个字。 唐门。 女儿。 苏玉京好似折磨她一样,慢悠悠地看着,小小的一本折子居然看了老半天。 紫苏怒了,“苏玉京,你作死啊!” 便见苏玉京呵了一声,“那又怎样?” 紫苏还真拿他没办法。不甘心地用脑袋撞他。苏玉京闷哼一声,白皙修长的手摸住她的脑袋,轻柔地,“别闹了。” 声音莫名其妙地有些宠溺。只是大头神经的紫苏在这种场面下未必听得出来。 紫苏抬头,星星眼,“那你给我看看好哒。” 苏玉京摸着她的脑袋,顺手把折子递给她,笑若春风,一肚子的黑汁。“乖。” 紫苏怒,你这是在逗猫吗?特么,这把折子又不是逗猫棒,她兴奋个毛。 一边含恨忍住,一边一目十行把折子看了个翻天。 她略微知道了现在自己的身世。 唐觅,女,年十六,唐门暗器堂堂主唐天行膝下独女,体弱多病,性情软弱。唐门为响应初二讨伐红莲教,特地命唐天行的小妾携其养子同独女前行,更有榜首暗器观音泪以及昙花一现千机百变等。 后遇其姨娘和其兄苟合,被设计害死。 就是这么一个狗血的故事哒。 简直了。 紫苏吐槽。 苏玉京道:“时间太短,这只是从彼岸楼买来的消息,待含光查清楚了,应该会有更多有趣的故事。” 他露出了蜜汁微笑。 狗带,不见。 紫苏挥手。 她突然道:“这么一来,我要请唐门门主用化玉掌替我推拿不是容易多了,毕竟是内部人员啊!”紫苏有些侥幸地拍了一下胸口。 苏玉京道:“唐天行和唐门门主唐天傲是嫡亲的兄弟,这件事只要你到时不露陷,十拿九稳。” 紫苏双手举起,脸上是高兴的笑容。“看来穿越大神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苏玉京听不懂,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打击紫苏。“你以为就这么简单了。眼下唐觅被她的姨娘和义兄害死,他们那边早就准备,你怕是回去也讨不了好。” 紫苏知道所有的宅斗宫斗都比不了现在的套路,嘿嘿,她虽然现在武功不在线了,可用智商虐他们,又何难? “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紫苏摇晃着脑袋,缓缓吟道,活像是个老学究。 苏玉京闻言,眼皮子微上抬,手里折扇合拢,清雅得像是从画里走来的仙人。“那苏某倒要好好瞧瞧,师姐的妙计了。” 雪知鹤刚给一个X员外治了不行的肾,又看了一大小宅子的妇科病,被莺莺燕燕烦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闷在大斗篷里,耐得烦搞了半天,得了几百两。最后离开时看了那只大石狮子,他额头上是三千黑线。 不过,提了提手上分量不轻的银两。雪知鹤烦是烦的,但是心里也是满足的。再搞一桩,怎么也可以十天半个月不下山了。 突然从屋檐上面冒出一个脑袋来。 雪知鹤被吓了一大跳。 她倒跳了下来。 清秀的脸面无表情地道:“请问是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