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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 冷寂的夜里忽然刮起了寒风,风声呜咽,其间还夹杂着夜猫的嘶凄鸣。守在正门的人对同伴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凝神盯着,自己则前后走动着查看。然而就在他转过屋角的瞬间,一只冰凉的手忽然自身后伸出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寒光闪过,那人咽喉处已多了一道极细的伤痕,伤口虽细却极深,眨眼之间,那人已无生息。 原先守在门口的那人正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四周动静,忽听身后衣衫窸窣之声,一声厉喝尚未出口,便觉得颈间一凉,下一刻已然断了气。 将尸体拖到隐蔽处,萧影这才推门而入。屋内极热,与屋外极寒的温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有一瞬间让他都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没有灯光,他只能靠着长期以来的敏锐直觉摸索到床边,床上人正在沉睡,完全不曾发觉有人无声无息地摸索到了身边。 萧影一手掀开帐幔,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匕首在帐幔掀起的那一瞬间疾刺而下,深深陷入柔软的锦被中,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刺入血rou之声。 就在匕首刺下的那一刻,床上人翻身一跃而起,闪身避过匕首,同时一掌击向他胸口。萧影本知晨晓不会丝毫武功,所以并未警惕,这一击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然而他反应何等迅速,腰身下折,快速向后撤了几步,发觉不对,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是晨晓?!”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一周多没有更新,主要是上周日一杯开水给电脑洗了个澡,拿去维修到昨天才拿回来。然后同样也是上周日,犯了急性肠胃炎,翻来覆去打了一周的滚,到今天还没好,今天还加班。手动再见。 故事就要进入尾声了,谢谢能够一路看下来的读者们。 ☆、情断义绝 那女子不答,不容他喘息,一掌再度击来。在外守着的侍卫听见动静,大声喝到:“什么人?!”说话间已推门而入,飞速将他包围起来。 他堪堪避过假装晨晓的女子那一掌,眼见形迹已然暴露,当机立断转身,手中匕首急射而出,逼退挡在身前的两人,而就在这一瞬间,他身形飞动,快速闪身出了门。 女子欲追,身形方动却被侍卫拦下来,其中一人似是首领,他拱手对她道:“姑娘留步。”说完也不待她回答,左手一挥,“去追,再去请少爷。” 侍卫一共六人,听他吩咐,三人不声不响地退了下去。那首领带着剩下的两人拱了拱手,亦退出屋子,只留下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的女子立在黑暗里。 在黑夜中隐藏形迹对萧影而言何其容易,所以他只用了一刻钟时间,就将身后跟随的两名守卫甩掉。确认无人跟上来之后,他自高大的树干上一跃而下,无声落地。 他多年来一直跟着陆卓澜,对于陆家所有早已熟悉,所以他也知悉大少爷放在心尖儿上的这个晨姑娘身体到底是何模样,要杀掉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病弱女子于他而言易如反掌。然而他却没有想到他今夜所刺杀的人根本就不是晨晓。 看来只有另寻他法了。 林中积了薄薄的一层雪,方才他为掩去行踪,几乎是自雪上飞掠而过。此时他确定四周无人,便也不欲消耗内息,转身向着林子深处走去。 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他原本走得不快,后来却越走越慢,最后停下脚步,霍然回头喝道:“谁?!” 与此同时手中一道银光飞射而出,深深钉入正后方的一颗树干内,却只惊起几只落在树上休憩的麻雀。 天气极冷,萧影只觉得浑身发寒。他方才分明听到了另一人踩踏积雪的声音,此刻四周却没有任何人影,他甚至连另一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倘若不是见了鬼,对方便是一个绝顶高手! 方才惊起的飞鸟扑簌簌重新落在树上,林中再度恢复寂静。他不敢放松,凝神全力戒备着。清冷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萧公子在找谁?” 那声音清冽如冰,几乎让他心头一跳。快速转过身去,才发现不远处的树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蓝衣女子,一身蓝衣似乎要隐在夜色中。 萧影看不清楚她的脸,只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从袖中缓缓抽出匕首,他定定看着那道纤细身形,手心沁出冷汗,声音却十分平静。 “阁下是何方高人?” 那女子轻笑一声,道:“你奉命杀我却不认识我是谁?萧公子这第一刺客莫不是徒有其名?” “你是晨晓?!”他不可置信地脱口道。 她慢慢走近,隐在夜色中的一张脸逐渐清晰,不是晨晓又是谁? 萧影心中骇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哼一声:“晨姑娘果然深藏不露。” 晨晓唇角泛起一丝清冷笑意:“过奖了。”右臂微动,一把莹然长剑落在她手心。那把剑自剑柄到剑尖无一处不晶莹剔透,尽管夜色沉沉,萧影仍然看得清楚,这剑竟然是由寒冰铸成! “晨姑娘用这样一把剑就想取我性命,只怕太小瞧我了吧?”他口中不屑,心中却愈发警惕,丝毫未敢放松。 晨晓笑意未改,只是抬眸看着她,沉寂双眼中忽然迸发出强烈杀气,内息灌注剑身,她笑道:“是否小瞧了你,还是要看你的本事。” 林子的不远处是一条小道,因为实在太过隐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平日里几乎罕无人至。然而如此寒冷的冬夜,却有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积雪松软,好在不厚,倒也不曾影响马儿前进的速度。 前方那人仍然在不停地催促着马儿加快速度,后面的黑衣男子紧紧跟在他身后,高声劝道:“公子!您先歇一歇!就快到了,您再这样身体受不住!” 前面的男子脸色煞白,似乎是真的觉得难受,他终于慢慢缓下了速度,最后将马勒停。决明这才松了口气,跟着他停下来。那口气还未完全放下,忽见他单薄身形猛然一晃,险些跌下马去。他大惊,飞身将他揽下马,焦急道:“公子?” “无妨。”陆青烨挥了挥手,“许是一口气松得太急,缓一缓就好了。” “公子自从接到了三少爷……”他欲言又止,还是道,“您已经连续赶了四天的路了,倘若不是那老先生的心法,公子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好了决明。”他找了个没有积雪的树冠下坐着,闭眼道,“你这絮叨的能力与苏苏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亲兄妹呢!” 他这一路赶回来甚少说话,如今还会打趣他,至少让决明松了口气。见他闭眼吐气纳息,也不再多说,只是拿了水袋用内力催热,待他调息完饮用。 决明去了将近一刻钟才回来,他正好调息完毕,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