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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萧承一起推门进来,看见杜黎这副模样,也吓一跳。他坐在那里沉默地望着妻子,纹丝不动,眼眶红得发肿,眼白里甚至布满了血丝。 他这样,又让人心生可怜。 三人面面相觑。萧承和助理将目光同时打在了秦易脸上,让他过去安慰安慰。 秦易也从没见过他这样,他走过去,拍拍杜黎的肩,低声问:“老杜,你没事吧?” 杜黎没反应,依旧死死盯着昏迷未醒的女孩,一言不发。 这时候医生带着护士进来,杜黎像被解了xue道,立刻起身冲到医生跟前:“医生,我太太怎么样?” “杜太太应该是因为过敏而从马背跌下。轻微脑震荡,伤了胫骨,需要静养一个月。” 赛马奔跑的速度那么快,她只是伤了胫骨?杜黎又追问:“只是这样?” “那你还想怎么样?”医生又说:“不过杜太太真的是很幸运。前一个月我接受了一个同样从马背跌落的骑手,脊骨粉碎性骨折,杜太太没有骨折也算是个奇迹。” 远在马场的巴特:我的功劳。QAQ 杜黎追问:“她刚才问我是谁,失忆了?” 医生低声安慰他:“被摔懵了而已,睡一觉就没事了。目前来看,杜太太是食物过敏,她在比赛前是吃了什么吗?” 赛方为了安全,午餐是统一准备,按理说应该绝对安全。 杜黎拧着眉,扭头看向萧承:“她比赛吃了什么?” 萧承回忆了片刻,跟他打手势说: ——很普通的菜。米饭、炝炒青菜以及一份小炒rou。 杜黎追问:“没有芹菜?” 萧承摇头。 ——没有。起初工作人员送来一份炒芹菜,但娆娆要求换了一份儿。也因此,受到光头讥讽。 这就奇怪了。娆娆只对芹菜过敏,平时他在酒店做饭、点餐,也会忌讳芹菜。 娆娆拒绝了有芹菜的工作餐,怎么还会过敏? 萧承想到什么,又说: ——对了,娆娆还喝了一杯果汁。她抱怨果汁味道奇怪,喝了便吐掉,是果汁有问题? 杜黎胸腔压了一波怒火,无处发泄。 他让文涛去负责与赛方接洽,让那边务必给他一个交代。准备餐食的工作人员,一个都别想跑 萧承还得去照顾扭了脚的苏悦,不能再这里多做作停留,见娆娆没有生命危险,跟杜黎打了个手势。 ——小悦也在医院,我得过去看她。娆娆如果有什么事,再叫我。 杜黎点头,嘱咐他:“苏悦为了你,也不容易,你对人家好点。” 萧承点头,然后离开。 等房间里只剩秦易和杜黎,以及昏迷的娆娆。秦易拍了拍他的肩,问:“老铁,你真的喜欢她?” 杜黎给了他一记凌厉目光:“你说呢?” 秦易将搭在他肩上的手缩回,“这么凶干什么……人家见你之前爪子消过毒。QAQ” 杜黎:“…………” * 凌晨时分。娆娆被饿醒。 她一睁眼,一动身,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她疼得“嘶”了一声。 她刚发出动静,床头灯忽然被人摁亮。光线刺眼,杜黎那双红肿又带着暴戾气息的眼睛瞬间进入她的视线。 嚯。 娆娆吓得往另侧一缩,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腿部、一双胳膊,以及头部一并传来撕裂的疼痛。 “啊……” 杜黎摁响她床头的护士铃,俯身过去,轻声问她:“娆娆,怎么样?” 娆娆?杜黎平时都称呼她为“杜太太”、“邹小姐”,挺难得听他叫一次“娆娆”。她觉得稀奇的同时,呵出一口气,摇头小声说:“没……” 她一张嘴,牵扯头皮,疼得一皱眉。 杜黎握住她的手背,宽慰她:“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追究到底,让赛方给我一个交代。” “手……拿开。”娆娆盯着男人的手,皱眉道。 她的胳膊因为过敏而起了很多红疹,有点可怖。她又吁出一口气,嗓音嘶哑:“杜黎,我——” 杜黎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打断她:“无论你什么样,我都不嫌弃。” “谁稀罕你不嫌弃,”娆娆有气无力道:“我饿……” 杜黎迟钝片刻,立刻松开她,“好。” 他起身,取过挂在衣架上的大衣,穿好走到门口,转身嘱咐她:“你先睡一会,我很快回来。” 娆娆手搭在腹部,那里挺不争气地“咕噜噜”叫起来。 她从下午睡到现在,已经毫无瞌睡。护士将她扶起来,她靠枕而坐,抬眼看看墙上挂着的时钟,指针一分一秒转动,看久了挺无聊,她又低头看长满红疹的手背,长吁一口气。 她心里有点空,大概是……饿的? 她记得跌下马背昏迷前,是陈榆阳第一时刻冲上来,蹲在她身边,问她有事没事。 她无聊地用一根手指划着手机屏幕,动作迟钝。 大概凌晨一点半,有人推门进来。进来的人与她四目相对,有点惊讶,大概没想到她会醒着。 娆娆看着眼前这个戴鸭舌帽、口罩的男人,怔了一瞬,开口问:“陈……榆阳?” 男人点头,摘掉口罩和帽子,拉开她病床旁的椅子坐下。 娆娆盯着他,耳根莫名guntang:“你……来干什么?” “你还好吗?”陈榆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脸认真向她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娆娆垂首,将头埋得很低,下巴几乎戳到锁骨。 她用一根手指戳着手机屏幕,音若蚊呐:“挺好。你今天给我发短信,想跟我说什么?” 陈榆阳松了一口气,沉默片刻后才道:“两年前的事,我跟你道歉。” “嗯?”娆娆疑惑,抬起下巴对上他一双眼睛。 陈榆阳继续解释说:“为我的不辞而别道歉。” 娆娆“喔”了一声,一张嘴,头皮阵阵扯疼,却依然弯了弯唇,笑着说:“喔。你说那件事啊,已经过去了,没什么,我自个儿都已经忘掉了。” 女孩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陈榆阳心里却宛如被堵。 杜黎从外面回来,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出于好奇心,他捧着还guntang的餐盒等在门口。 “娆娆,我很喜欢你,如果你没有结婚,我想,我会不留余力的追你。”陈榆阳抬起手臂,指着胳膊肘说:“你胳膊肘这块疤,是因为我留的。那时候我问你,疼不疼,你说为我受伤就不会疼。你这段话,我大概能记一辈子。” 这事儿他不提,她差点忘了胳膊肘那块疤是因为他留的。 娆娆虽然情商低,但她明白和陈榆阳已经没有可能。杜黎帮了她这么多,站在道义角度,她也应该完成与杜黎的两年之约。 她立刻打断他:“陈……榆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