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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似乎不愿吗?”老狐狸收起玩心,一脸严肃。“涟贵妃身为凤涟国公主,不会连无尘跟凤涟的约定都忘了吧?”“臣妾知罪。”“涟儿辛苦为朕诞下太子,朕开心都来不及,怎会治你的罪?”油嘴滑舌,墨叶心里骂着。“那还望皇上为皇儿赐名。”“涟儿说咱们的皇儿取个什么名好呢。”嗅着手着的青丝,狐狸皇帝正调戏着眼前脸色羞红的涟贵妃。“那,叫墨叶可好?臣妾生皇儿时,似乎听到有人喊墨叶,好像在告诉臣妾皇儿的名字一样。”墨叶小脸儿发青,那不是自己在骂那只死乌鸦的时候吗。“好,就依涟儿。”涟贵妃刚沉浸在欢喜之中,却听到皇帝一脸威严地接着说:“待满月过后,太子柳墨叶前往凤涟。”说罢摆摆长袖,便离开了。“臣妾恭送皇上。”墨叶觉得他被娘亲抱得生疼。涟凤宫中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只有涟贵妃死死的抱着刚出生的墨叶,下面的一群奴婢全都低着头盯着脚下的地砖,没人敢吱声。没有人,注意到门外的花丛中飞着几只从未见过的蝴蝶,黑色的翅膀上绣着金色的的花边,银色的触角下是鬼魅般的眼睛,皎洁的月光下,在这寂静的宫中显得格外诡异。———————————————————————————————————————御花园里正站着一个高大男子,披着长袍,散着长发,印在雪缎般的肌肤上,让人遐想联翩,这世上竟有这样的男子,有着女子般的柔媚,却又不失男子的阳刚。那人正是墨叶心中的老狐狸,无尘国的君主,柳寒尘。此刻,贴身的侍卫跟奴才都被他留在御花园外,他独身一人站在这园里,沐浴在月光之下。这一刻,终于被他等到了。随意地揉捏着手中的花瓣,柳寒尘想着当年的种种……譬如十四年来的忍辱负重……譬如平内乱时的翻云覆雨……譬如胜利夺位的意气风发……譬如厮杀凤涟的壮志凌云…………胜利就快在自己手上了……天下二分,南凤涟、北无尘。二国皆有一统天下之野心,百年来,相持不下。无尘惠天帝膝下九子。先帝在世,朝中各成三派,三皇子,七皇子支持前皇后所出大皇子,四皇子支持当时先帝最宠的容贵妃所出五皇子,二皇子则支持皇后所出八皇子。六子柳寒尘与九子柳寒月,乃是宫女所出,从小一副软弱无能的样子,并不为先帝重视,被随便打发到边疆,几年来也无任何建树,渐渐被争夺太子之位的各派淡忘。四年之前,先帝重病,各派相争,明刀暗箭。一时间,朝中上下人人自危。半年之后,各派竟按耐不住,举兵夺宫。繁华似锦的京城一时变成了人间炼狱。只听得车辚辚,马萧萧,哪还见一个人影。百姓都足不出户,生怕一个不留神,成了刀下亡魂。就在三方都大受损伤之时,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制住早已溃不成军的叛军。领兵的便是柳寒尘,但看那人身着银色铠甲,手执青玉宝剑,那张傲然绝尘的脸庞哪还见以前的懦弱。在满朝的诧异和惊艳中,大步迈向那早已病入膏肓的惠天帝,身后紧步跟着冰着脸的九弟柳寒月。垂暮的一国之君望着为首那张美艳的脸,怕不止是性格,这人连脸都做过变动吧,苦笑着叹了口气。看了眼堂下被押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一场内乱,就剩这几个了吗。回头又看了看气宇轩昂的六子,和身后跟着的满脸坚定的九子,摆摆手,罢了罢了,传位柳寒尘,便驾鹤归西。柳寒尘登基后,年号熙和,封柳寒月为雍亲王。短短半个月,朝中事务被他处理的游刃有余,京城恢复了勃勃生机和正常治安,这无一不让百官惊叹,无人不心服口服。然而,这个仅十五岁的的年轻帝王,却并未仅仅把眼光放在无尘。早在三派内乱之时,他便曾派人混入凤涟。凤涟幽帝同母亲弟仁王向来野心勃勃,几番离间,早已受不住权利的诱惑,熙和一年,起兵作乱。幽帝率兵亲征,然柳寒尘以仁王曾参与无尘叛乱为由,发兵攻打凤涟。凤涟内忧外患,虽平定叛乱,但二子一弟皆死于战场。幽帝旧伤未愈,又添心结。近2年的战争,凤涟幽帝虽方过半百,却满头白发。一时感慨,想不到自己跟惠天帝斗了半辈子,如今却被逼得嫁女和亲。再看看自己怕是时日无多,而膝下却无接任之人,朝中又是jian臣当道。凤涟看样子不得不交给那个人了,望着满天星辰,无奈地走进那人的帐篷。“白天刚刚谈判结束,幽帝深夜造访有何见教?”看着眼前这个与父王斗了二十年的男人满头白发,柳寒尘笑着坐在位上,并没有上前相迎的打算。“嗨,我凤涟跟你们无尘斗了几十年都相持不下,现在看来,是天要灭我凤涟啊。”幽帝摆摆手,随从的侍卫退了下去。柳寒尘也示意手下退出去。“幽帝此话怎讲。经此一战,虽然凤涟不幸失去众位皇子,我无尘也是损失惨重。朕的两位皇兄都不能幸免。”“哼,当初惠天帝果然小看你了。明人不说暗话,聪明人都知道,你那两个皇兄是不是真的死在战场上。嗨,我年纪大了。凤涟血脉也是剩下涟儿一个,你可否好好待她?”涟儿是幽帝唯一的女儿,即将嫁到无尘的凤涟公主。柳寒尘则一脸恭维,“哪里哪里,幽帝老当益壮,何必担心后继无人?”“哼,收起你那狐狸相。好歹我也是你长辈,你让我输也输得有点价值。凤涟虽输了,可还真不想就这么轻易交到你手上。”幽帝一屁股坐到一旁的藤椅上。“幽帝言下之意,想将凤涟交予无尘?”柳寒尘试探到。“老夫的意思,若涟儿诞下皇子,凭着他的凤涟血脉,老夫自然将凤涟交予他。”“若诞下的是公主呢?”柳寒尘接着问。“如今凤涟朝中何丞相位高权重,可惜草菅人命。老夫时日不多,怕是制不了他。若是让他夺了权,苦的是黎民百姓。到时候怕是要劳烦无尘为凤涟铲除jian臣。”幽帝狡黠地笑着,似乎又恢复成那个与惠帝相争天下的在位者。“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