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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她总是不愿意见你。” “当我是情敌?” 桑无焉乐。 自从桑无焉说过这些话,苏念衾就开始细心地注意,一连几次都是他一出现,电话便终止。 苏念衾从公司下班的时候,突然对小秦说:“明天帮我联系个心理医生。”李露露毕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苏先生你……”小秦狐疑。难道他的老板终于醒悟,知道自己心态异于常人?小秦暗自琢磨。 “苏先生,除了你以外,她还回避其他人么?”金医生听完苏念衾冗长的叙述后问。 “她没有回避我,反倒对我毫不避讳,只是很巧合,只要我出现程茵便会不见。而且在了解程茵真实情况的人面前,她都是只字不提的。” “那就是说,其实她本人并不回避你,但是所谓的‘程茵’却对你很忌惮?” 苏念衾点头。 “我最近才开始注意这个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我想不是,”金医生说,“所以希望你能空下时间和她多相处,你在‘她’就不在的话最好,她和‘她’一起的机会减少说明病情在好转。” 临走前,苏念衾问:“我这样不带她来治疗,是不是真的可以?” “这是一把双刃剑。对于病情痊愈的时间会有拖延,但是对她本人以后心理的伤害和障碍却能减到最低。” “你觉得两者之中要怎么取舍?” “其实在苏先生心中早就有决断了,不是吗?”金医生会心地笑。 他回家,桑无焉正好刚刚买了一大堆东西返回,搁在沙发上。冰箱也被填地满满,全是琳琅满目地食物。茶几上则是好几本菜谱。 “我们不是要搬家了么,还买这么多东西。” “这几天总不能不过日子吧。”她为了犒劳自己也不忘买许多奢侈品。 “看来,你决定做一个有家庭责任感和爱心的女性。”苏念衾挑眉。 桑无焉一边剪掉衣物上的吊牌一边贼笑着说,“但愿你月底收到信用卡帐单的时候,还能这么和颜悦色地夸我。” 须臾。 苏念衾从书房走出来,“无焉,我有一个长假,我们出去旅行。” 桑无焉吃惊:苏念衾也会想要出去度假,在他心中一直视外出为受罪。 “医生不是说我应该休息吗?公司的事有小璐在,她也说没有问题。”苏念衾神态自若地解释自己反常的行动。 “想去哪儿?”苏念衾问。 他好不容易养成了询问对方意见的习惯,但是桑无焉却让他的耐心几乎无法良好地持续下去。 她拿着地理杂志和旅游书到处翻,一会大叫:“念衾,我们去埃及。” 在苏念衾关小收音机音量还来不及表态时,便听见她说:“不行,那里的局势不好。” 苏念衾说:“无焉,你是不是套听听我的意见。”但是女人恍若未闻。 男人闭上嘴,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地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他听的新闻上。 过了半个小时,桑无焉大嚷,“去香港好了。香港好,又可以购物。”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又摇头,“还是不行,人太多而且你很不喜欢逛街。”仍掉手中的书,又去翻另一本。 再过了半个小时,又听见她大叫,“我们去西藏。” 这回,苏念衾连头都懒得抬,将收音机换了一个频道。果然在他的预料之中,不出一分钟她又自我否定,“万一有高原反应可不好。” 于是,如此这般那般,苏念衾和整个地球一同都被桑无焉折腾了一翻 他竭力按耐住自己早就耗尽的耐心,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说:苏念衾,你要忍耐,不可以发火,不然苦果还是得你自己吃。 突然,桑无焉第N次抱着书兴奋地跑来,“念衾,我们去秦朝!” 这回,苏念衾决定让她没有回旋的余地,连忙果断地说:“好!”快刀斩乱麻,不使她再有折腾彼此的机会。 一秒钟后,男人回过神来,习惯性地半眯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地问:“你刚才说我们要去哪儿?”这个女人明摆着在第N 1次地忽悠他。 桑无焉眼见苏念衾脸色不对,即将发飙,她急忙象只八爪鱼一样地缠过去。 “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嘛。”她有点虚心地撒娇。 “那‘我们’商量出什么结果来了?”他在那两个字上下了重音。但是只要她一开始死皮赖脸地撒娇,他的脸就怎么也垮不下来了。 “秦朝啊。我们可以去看秦陵地宫还有兵马俑。” 说到这里,苏念衾才总算明白她口中的秦朝指的是西安。 女人思维的跳跃性实在很强,苏念衾总结。 自从下了决心订了机票以后,桑无焉每天会接到至少十个以上来自余小璐的电话。 “爬山的时候,你要稍微走他前面一点,好让念衾感觉到你的反应。” “让他把手机和零钱随身携带,以免你们走失。” “光线强的时候,强迫他带太阳镜。” “消毒喷雾和创可贴不要忘了,他容易跌跤,常常擦伤。” “选择安静一点的酒店,还有床一定要舒适,他的背不太好。” 桑无焉把注意事项一一归类整理记录在记事本里,她这才知道和原来苏念衾身上的这么多事情是她时常忽视的。第 39 章 临行的头一天,余小璐再次来电话,“念衾,你确定不用通知那边的分公司,派车接送你们。” “我确定!”苏念衾不太好脾气地回答。 不到十点,苏念衾便卧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他为了将公司的事情打点好转交给余小璐,忙活了好几天,几乎没睡。 桑无焉卷缩在他身,肩上是他搭过来的左手。她轻轻拿来放在眼前端详,很修长的手指,却因为从小弹琴的缘故指节练得有点突出,手掌打直时指尖也有点微微上翘。 此刻,外面的电话突然响了。 桑无焉轻手轻脚地下床,迅速跑到客厅去接。肯定又是小璐忘了什么事情,桑无焉提起电话的时候想。 “喂——” 对方迟疑了少许才说,“桑小姐吧,我是余微澜。” 桑无焉一怔,“……你好……”她居然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她。 “我去叫念衾。”桑无焉准备像逃亡一般地搁下话筒。 “不,不,不。”余微澜急忙和善地制止,“我是专门找你的。” “找我?” “桑小姐好象不太欢迎我?” “没有,我……”桑无焉口拙。 “没关系,作为一个曾经被念衾厌恶的后母,脸皮早就已经练得足够厚了。”余微澜说了一句玩笑,缓和气氛。 桑无焉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无焉。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