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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浅,好像婴儿一般的嫩红色。 忽然,她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很想吻他。 她也被自己大胆又古怪的念头吓了一跳。不过确实是机不可失,她想,也许可以模拟一下,反正没人看见。 她轻轻地伸过头去,一点一点的靠近他的脸,摒住呼吸,怕他一察觉自己的气息便露馅了。 在两人的脸蛋还有两寸距离的时候就停下来,她不能再接近了,盲人的其他知觉是很敏锐的。 她闭上眼睛沉醉了一下。不能得到他的吻,这样模拟一样也是好的,她在说服自己。 “这种事情,似乎都是男人主动的。”苏念衾突然开口说话,温暖的气息打到桑无焉的脸上,她吓的尖叫了一声,急忙跌回座位上。 一系列动作让整个车厢都摇晃了一下。 “你……”桑无焉像个被当场捉住的小偷,脸红的好似一个大番茄。“你怎么看的见。” “桑小姐,我有说过我是个瞎子么?” 第 4 章 “视障也有很多种的,你和他见过这么多次都没发现他不是全盲?”程茵说。 “我怎么知道。”只是觉得他能力超强罢了,很多地方没有借助盲杖也能活动自如。 “我又不是绝对盲,三尺以内的物体移动都能够分辨。”在摩天轮的车厢里,虽然苏念衾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还是一成不变的,但是桑无焉敢肯定他很想笑。 理所当然,桑无焉属于“三尺以内移动的物体”,所以…… 她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那么以前在他眼前做的很多小动作,说不定他都能发现。 程茵继续说,“他肯定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不事先就阻止你,而是在你停下动作,以为目的达成之后才开口。” “是啊,好jian诈!好jian诈!好——jian——诈——”桑无焉气的在屋子里振臂大呼,然后狠狠地一拳砸在巨大的咖啡猫的鼻子上,“他专门要看我出丑。” 以后几天,就算去那所社区学校,桑无焉也总是速去速回,以免见到他再生尴尬。后来,她和程茵在学校门口遇见过苏念衾,当时的他正从学校出来。 桑无焉有点窘地和他打招呼。 “恩。”苏念衾还是老样子,好象多说一句话或者摆个好脸色就会要他命一样。 “我朋友是你的歌迷也,正好这么巧看到你找你签名。”说着桑无焉就回头冲程茵挤眼睛,结果,却突然发现程茵不见了。 “呃?”刚才还在的,桑无焉想。 三月底的某日,桑无焉发了一场高烧,开始她以为只是轻微的感冒,不以为意。 早上一起床发现胳膊上出现一些红疹。 到了医院,脸上脖子四肢已经发了一片,医生说是麻疹。 她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健康,并未生过大病。医生说传染性很强,程茵不在,她俩本不住在学校和其他同学又不是很熟,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吃了药便昏昏沉沉的睡。 窗帘拉着,也不知道是何时,电话响了。 她擦了擦鼻涕去接,是家里的长途。 mama好像有灵犀一样说总觉得有什么不放心。桑无焉并不想让她担心,于是胡乱地说了几句便撑不住,急忙说有事挂了电话。 刚放下电话,她却有点想哭了。 真的好难受。 睡去后醒来更加难受。 鬼使神差间她按了苏念衾的号码。 本想只是听它响几下就挂。 结果听筒里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喂——”他低缓而沉稳的声音从另一头通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 一时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说话。”这个男人依旧严重缺乏耐性,语气严厉。 “桑无焉,你说话。”苏念衾突然说。 桑无焉的愕然使掉眼泪的心情都止住了,“你怎么知道。”她问。即使她用手机给他打过电话,即使他不是全盲,也不能看见屏幕上的来电呀。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神奇。 “有事?”一个问题两个字,结尾语音略微上扬。 听他冷凝的语气,要是桑无焉此刻搪塞,是自己不小心拨错了,肯定会引的他雷霆大怒。 “我出麻疹了,好难受。”桑无焉怯怯地说。好难受三个字刚刚出口,自己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便像败溃一样,眼泪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苏念衾沉默了稍许,缓缓问:“你住哪儿?” “你不用来,我只是在这里没有什么熟悉的人,想说说话罢了。我会传染给你的。” “我出过麻疹,所以不会。”他的口气稍微比刚才缓和些。 苏念衾出现在桑无焉的家门口是在半个小时以后,身旁还有那个随时为他开始引路的漂亮女孩。 她冲桑无焉笑笑,“我叫余小璐。”这是招呼也是告辞,显然她是要把苏念衾留在这儿,然后离开。她并没有问苏念衾,“不需要我留下来帮忙么?” 因为她知道,问了也只白问,无非引来他冷漠的回绝。 关上门,桑无焉说,“难道她是你司机?”不同姓也不是meimei咯。 苏念衾依旧未答。 一个瞎子要来照顾一个麻疹病人。 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特别是在一个瞎子所不熟悉的陌生环境里,磕磕碰碰。才几分钟就失手打碎了程茵的花瓶。 他伸手摸了摸她guntang的额头,“还是去我家吧。” 然后他给余小璐打了个电话。 “我带她回去。” “你不用来接我们。” “去超市买点吃的东西放家里。” “这几天你都不要回家来。” 桑无焉听见美滋滋的。管它那个余小璐是女友meimei还是司机的,总之为了照顾自己苏念衾都不要她回家了。 但是桑无焉依旧强忍喜悦,故意问:“那样不好吧,余小姐一个女孩子怎么办?” “她没得过麻疹,很容易被你传染。” 苏念衾不冷不淡的一句话将桑无焉刚刚喜悦的心情浇了个透凉。 半晌过后,桑无焉晕晕忽忽的脑袋突然有了重大的发现,“等一下!”她拍了拍额头努力重整脑中的逻辑,“她为什么会住在你家里?!?” 苏念衾摸索着从卧室拿了一张毯子严实的裹在桑无焉身上。 “我已经很热了。” “那不是热,是发烧。”他纠正。 然后将她横抱起来。 她惊讶,“为什么要抱我?” “你觉得你能下楼?”他反问。 “可是你是……我……我们……”桑无焉忍了忍没说。 “你只要告诉我转弯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