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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会不信任您。”黑衣人生怕泽亦起疑连忙说道。“谢谢,你能这样理解,我也并没有什么才华,不过就是被王爷赏识罢了。”泽亦有些感动,难得府中还有相信他的人。或许他的身份地位还不如那些食客,而他受到了王爷的重视自然就备受嫉妒,否则王府食客众多,他们永远也不会记起来自乡下的他。“郑少爷。”黑衣人看着泽亦消瘦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忍,或许是他错了,郑少爷原本就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倘若是因为他而让王府失去了一个为王爷效力的人,实在是他的罪过。“怎么了。”泽亦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黑衣人。“没什么,郑少爷小心些。”黑衣人自小就跟随王爷,他深知王爷的性子,泽亦此去恐怕不仅仅是受重罚,也会被逐出王府,再无挽回的余地。“好,谢谢,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泽亦继续向前走着,即使道路再怎样艰险,他也不会有半分惧怕。夜渐渐深了,晚风略有些寒意,泽亦的衣着更加单薄,他握紧了手中的信件,脚下的步伐愈加坚定。泽亦感受过失去至亲的悲痛,王爷自幼失去母妃,在那样险恶的宫中是怎样存活下来的,他难以想象。恐怕在亲人的忌日上是异常的悲切,他知道自己贸然闯入是怎样的下场,惊扰了亡者,就算是重罚也不及王爷心中的愤怒。但他就算是被王爷处以重型也必须要将这份至关重要的信件交于王爷手中,泽亦不知道为了得到这份消息,牺牲了多少人,他怎能有半分怠慢,为了自己的安危而姑且偷生。马蹄踏燕,帝王的道路上必定是染满鲜血。泽亦眼中的茫然渐渐隐去了,倘若是王爷执意将他赶出王府,他离开也就无憾了,他会选择离开京城回到乡下默默地看着王爷登上帝位。至少没有他的存在,王府中的那些食客会齐心助王爷一臂之力,不会再有任何内斗。倘若王爷收下了信件,他绝不会顾及那些侮辱的话语,用尽全力助王爷成功,哪怕是牺牲性命。但等王爷成大事后,他终究是选择离开,永不踏入京城一步,他不想做王爷的绊脚石,看着他成功就够了。泽亦看着远处的后园,埋藏在心中的感情愈演愈烈,他到底是舍不得离开,跟随早已变成了一种习惯,再难割舍。作者有话要说:☆、第23章第二十三章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风刺入皮肤异常的寒冷。后园中一片寂静,仿佛事物都沉睡了一般。楚宁靠在树旁,手握酒壶,衣衫半敞,似乎已经被冻得麻木了,再也感受不到深夜的寒冷。他望着远方,眼中溢满悲痛,眼角处似有一片水渍。楚宁仰头痛饮,酒水顺着他的脖颈流出,一片寒意,他的心更冷了。楚宁闭上眼睛,任眼中的水汽逐渐加重,他只有在现在的时候,才不必强意克制自己的感情。平日他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必须保持冰冷的面容威严的气质,有谁又能知道他身在高位的痛楚。“母妃,孩儿好累。”楚宁喃喃地说,他为了死去的母妃,为了在黑暗的宫中立足,他必须坚强地活下来,只有不断的争取拥有了一切之后才会不那么辛苦。可他在这条路上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心中的希望也渐渐淡了。他的心很累,甚至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就算是他拥有了一切又会怎样,站得越高身边就越会没有一个人,他依旧是那么孤独。这毕竟是支撑他活下来的信念,即使一旦踏入再无挽回的余地,他也义无返顾的选择了,现在想想他曾经是多么的幼稚,拥有的越多也就失去的越多,在那个厚重的枷锁的禁锢下,他怎还会拥有。楚宁倒想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和心爱的人四处转转了此一生,倒也不会孤独。只是他无心问政,可太后绝不会放心他的存在,楚宁终会被逼上这一条不归之路。楚宁拥紧了双臂,他感到无尽的寒冷,似乎怎样都无法阻挡寒冷的涌入。早在母妃离开的那一年,温暖就已经离去了,诺大的皇宫即使是灯火明亮,也无法缓解他心中的寒意。楚宁伸出手指没入了燃烧的烛火,指尖只有阵阵的剧痛。他必须拼尽全力得到父皇的宠爱,才不会在冷宫中湮灭,否则只有在多年之后宫人才能发现他已经僵死的尸体。宫中是那么的险恶,处处布满着勾心斗角险恶狡诈,但人们却拼尽一切也要进入到宫中。难道权力就那么重要吗,甚至连心也宁愿失去。楚宁想拥有温暖,他甘愿用自己的地位去换。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楚宁猛地张开眼睛,眼中溢满无尽的愤怒。“出去,我不是说过今天我不见任何人吗?”“王爷,属下有要事想报。”泽亦听见楚宁语气中的怒意,无奈的摇摇头。但他依旧未停下脚下的步伐,事情紧急容不得半分迟缓,即使冒着王爷的愤怒他也必须要这样做。“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楚宁用力打碎了手中的酒瓶,今天是母妃的忌日,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的宁静。楚宁也绝不容他们看见自己的脆弱,他永远是众人眼中严厉的王爷。“王爷此事紧急,属下必须呈报。”泽亦已经感受到了楚宁强劲的内力,但他心中没有一丝恐惧,只要能保住王爷的周全,他的牺牲亦是值得的。即使是知道王爷喜爱他,但在王爷暴怒之下,泽亦无法保证自己的性命。楚宁皱紧眉头,心中厌烦至极,他起身用掌风扫向来人“滚出去。”多年来王府中人尽皆知这条规矩,并曾敢触动王爷的逆鳞,凡是违令者都是在找死,被王爷重伤的人,就算是不被赶出府中也已是伤残了。饶是距离遥远,但泽亦亦被掌风所波及到,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张口呕出了鲜血,但手中的信件依旧握的紧紧地。“泽亦,怎么是你。”楚宁看见泽亦胸前片片的鲜血,瞬间清醒了,他看着泽亦摇摇欲坠的身体心中一阵自责,他恐怕是已经受了内伤。但楚宁即使是王爷在暴怒之下如平民一样亦无法控制得住自己的感情。“王爷,这是暗卫呈上的信件,请您过目。”泽亦双手奉上信件,看着王爷恢复了镇静,他的心缓缓放下了,只要王爷能看到信件,他就算是受伤也无所谓。“泽亦,对不起,胸口的伤痛吗。”楚宁愧疚的看着泽亦,他伸手想为泽亦查看伤口。“王爷。泽亦没事。”泽亦侧身避开了楚宁的触碰,他抬起袖子拭去了嘴角的鲜血。在紧张的精神放松下来时,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但他用力咬紧下唇,忍住了。楚宁失落的放下了手,他看着泽亦的示意,拆开了信件,抽出的却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也没有,他诧异的看着泽亦,难道他奋力闯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