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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夜冷容易生风寒,我还是为你成一碗汤吧。”阿清放下了手,笑容中有一丝苦涩,他知道他已经无法挽回了,可他仍不忍心放弃,毕竟他们还有孩子,他不想孩子那么小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已经知道了就不用再装了。”小木看着阿清没有一丝感情,那样的冰冷恐怕连路人都不如。“小木,我。”阿清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他几乎在恐慌中度过每一天,他担心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会突然失去,但这一天终于来了,小木恢复了记忆,他终究会离开,可阿清舍不得。“我不是小木。”小木用力按住桌子,小木似乎提醒着他曾经所受的一切屈辱,他是堂堂楼主怎能忍受自己雌伏于人下,那样的耻辱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阿清被小木的内力所震伤,胸口一阵剧痛,他向后退了一步,他早就知道小木身世不凡,但未曾想过他会武艺,他们相距的愈来愈远了。或许再也无法回到当初了,而留在他记忆中的就只是那个单纯的小木。“既然你已经记起了一切,那你是要离开吗?”阿清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可笑,但他心中仍有一丝幻想,期待小木舍不得这里的一切会选择留下来。但他已经有了更好地生活又怎会留在乡下呢。“难道你认为我还会继续留下来吗?”小木怒视着阿清,只要他留在房间中一天,他就无法忘记曾经的屈辱,过去是他失去记忆被阿清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反抗,今后他绝不会了,他也无法容忍自己的曾经。“小木你放得下我们的孩子吗,他才刚出生,还那么小根本就离不开你。”阿清心中划过一道伤痕,他们曾在一起了那么长时间,他没想过小木就这样轻易的离开,可孩子是他身上的一块rou,他割舍的下吗。“孩子,你不要和我说孩子,他就是我人生中的屈辱,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他。”小木愤怒的说,堂堂楼主却为一个男人生下孩子岂不可笑。他宁愿自己永远没有生下孩子。孩子是他被侮辱的印记,他不想再见到他,甚至不想让他存在。“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说。”阿清绝望的看着小木,那是他视为珍宝的孩子,是他们的骨血,他就算是再怨恨他也不能这样说。阿清的心彻底的冷了,曾经的小木再也无法回来了。“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小木大声的说,他根本不想要那个孩子,他甚至想亲手解决了曾经的屈辱,只要抹去了曾经的痕迹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屈辱的过去。“至亲骨rou就没有任何关系吗,小木你怎能这样绝情。“阿清神情呆滞的站在那里,怎么会这样,小木的冷酷无情让他彻底寒了心,他更无法接受的是小木对孩子的冰冷。过去的回不来了,他早就应该知道的,只是他依旧在奢望着,甚至幻想小木恢复记忆后同样愿意和他一起看着孩子慢慢长大。他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怎会走在一起。阿清能拥有短暂的幸福就应该感到知足了。“我绝情,倘若不是你我怎会留下屈辱的印记。”小木用力握住阿清的衣领,他恨他,这一切的耻辱都是他赋予他,他永生也不会忘记。“那你想怎样,是杀了我吗?”阿清剧烈的咳着,嘴角淌出了鲜红的血液,他那么珍爱他,曾想用一生来留住他,但却换来这样的结局。阿清的眼中没有了一丝光彩,他任小木按住自己的脖颈不再反抗,用爱换回了怨恨这就是他的回报吗。“既然是容不下我曾经带给你的屈辱,那就杀了我来消除心中的怨恨吧。”许忠清猛地抬起了头,他按了按胸口,仍是一阵痛楚,贯穿身体的疼痛似乎未曾遗忘过,只不过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不想再追究了渐渐地也就淡忘了。天已经大亮了,忠清放下手中的笔,缓缓起身,背部一阵酸痛,他常常看着书卷就遗忘了时间,没想到一夜竟然过去了。忠清在那几年时每每到黑夜就异常难熬,心中的痛楚和身上的疼痛折磨着他,他也只能沉浸在书中才能暂时遗忘伤痛,渐渐地也就形成了习惯,只是在深夜中再也无法熟睡。忠清的双眼迷茫仍沉浸在昔日的伤痛中,他伸手推开了紧闭的窗户,清晨的寒风吹拂着□□的皮肤。忠清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神志清醒了许多,内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渐渐消散了,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或许他就不该遇见容晨,那日看着他满身鲜血的躺在地上,忠清就应该明白他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但他还是情不自已的付出了真心。随着时间的流失,他身上的伤口渐渐结痂,但巨大的疤痕却无法抹去。即使他淡忘了对容晨的恨意,可心中的伤痛永远无法抚平。忠清有时会感到一阵欣慰,他并不是一无所有,至少容晨还为他留下了一个可爱的孩子。或许这就是上苍在惩罚了他之后的安慰吧。容晨伸手毁去了眼中只有心爱的人的阿清,铸就了一心为国的许大人。他当年即使在怨恨阿清,却未剥夺他生命中的珍宝,给他留下了唯一的期望。忠清看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他必须坚强地活下来,度过了那段最黑暗的时刻,他永远不想再回忆。忠清麻木的望着窗外,身体已经被冻得冰冷而没有一丝知觉了,似乎心也被冻僵了。门缓缓被推开了,一张稚嫩的脸探了出来。“父亲,您又一夜没睡。”小齐走到忠清面前,脸上充满了担心。“没有,我刚刚起来,小齐你怎么也起得这么早?”忠清笑了笑,他不想让孩子为自己担心。那么小的孩子,本应是充满童稚天真无邪,却有着不符年龄的忧郁。他看着实在心痛,但却也无能为力,他为了抚养小齐已经尽了全力。唉,一切都是他的错,否则小齐也不会受这样的苦。“我担心您晚上没有睡就想过来看看您。父亲,您不要在欺骗我了,您昨夜分明就是没有睡。”小齐看着桌上翻开的书卷,就知道父亲在敷衍自己,他恐怕是一夜都没有睡过,他实在是担心父亲的身体。“父亲,熬夜伤害身体,就算事务在忙,也不至于到一整夜都无法睡吧。”小齐看着父亲两鬓间的白霜,实在心痛。他只恨自己年纪太轻无法为父亲分忧。“小齐父亲答应你,今后一定好好睡觉好吗?”忠清虽然口上妥协了,但他晚上依旧无法熟睡,不仅仅是为了朝中事务,而是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痛。“父亲就算您一心为朝堂,但又有谁能记住您的好,他们不都想除掉您而后快吗?”小齐大声的说,父亲这样做实在不值得。在他幼小的心中对朝堂有一丝厌恶,倘若不是因为那些坏人,父亲也不会苍老的这般的快。“小齐,你怎么能这样说,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