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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的脚印而显得滑稽,一点都不恐怖了。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即使胜利被爱尔兰取得,世界上最优秀的找球手依然属于保加利亚。把散落在地上的海报一一捡起,我决定去看看克鲁姆的伤势,顺便要几张签名。——不,一张就够了。想到那群不顾情谊的亲戚和朋友,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带多余的纪念品,然后脑子里又出现一张脸来。标志性的金色头发,高傲的假笑,骑在全新的扫帚上示威地绕着观众席飞一圈——尤其是我们学院这一侧,一副‘斯莱特林肯定能打败蠢狮子’的坚定嘴脸。——哎,要不拿两份吧。马尔福是蛇院的找球手,应该也喜欢克鲁姆才对。向人打听了一下,得知他不在自己的营帐,我直觉地往中心走。上次见面时,克鲁姆曾带我参观了队伍临时训练基地,我不怎么费力地就找了那儿。果然,克鲁姆正坐在长椅上,他立刻发现了我,应该很诧异,因为眉毛往上偏移了我能分辨出来的距离。“你有时间吗?我是来要签名的。”我恼怒自己比脑子还快的舌头。他盯着我,直到我以为他会咆哮着赶我离开时才点头,以他惯有的短促有力的军人方式。沉默总是让我紧张,于是我的舌头更自由了:“很精彩的比赛!”“我输了。”克鲁姆开口,语气里难掩失望。“你才没有输!你是最棒的找球手!”我觉得自己也许压根就不该出现,“按照赫敏的说法,保加利亚虽败犹荣……恩,她是这么说的。”点头,加重话语的真实性。克鲁姆脸上的阴云散去了些,他用视线邀请我坐下,伸出手来。我立刻把海报和笔塞过去。他被逗笑了:“握手,罗恩。”我在内心哀嚎,摸着鼻子干笑:“……你大概会认为我很蠢。”他居然不说话了——喂喂,不是默认吧?我沉浸在打击之中,没注意到他把所有的海报都签了,还特意在其中一张写下了‘致朋友罗恩·韦斯莱’。“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把那一叠签名抱在怀里,我满足了。“不重,”克鲁姆又指了指鼻子上已经处理过的伤口,“很难看?”我猜测大概之前赫敏关于他外表的言语真的对他产生了阴影,既同情又好笑,忍不住说了实话:“不难看,只是在一张严肃阴鸷的脸中心贴一个白色的膏药确实挺搞笑的。”他露出恍然的目光:“难怪,我队友、教练,还有别人都……走了。”我想他难得停顿的地方本来要用的词语是‘逃跑’,为了保证他们的面子才突然改掉了。“我以为他们对我很失望,”他阴郁地坦白,“比分落后,我什么都没有想,只想着抓到黄金飞贼。只差十分,也许……”“也许保加利亚输得更惨,”克鲁姆抬头正视我,目光锐利,我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爱尔兰里个个是好手,追球手配合得很好,每个成员都充分发挥了实力。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我想谁都不能断言胜负,更别说是为整个战局负责了。如果保加利亚的守门员和击球手不表现得跟通敌似的……反正,我觉得不是你的错。”我还在为在背后说他队友的坏话而羞愧,克鲁姆却认真地点头,问道:“哪个击球手?”“头发长长的那个——你不会想揍他吧?”“不会,”他不苟言笑地看着我,“我会和教练建议,训练翻倍。”隐隐约约地,我忽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营地里的声音变了,庆祝的歌声变为惊惧的尖叫声以及人们慌乱奔跑的声音。克鲁姆反应敏捷地站起来,率先冲出了营帐,谨慎地眺望sao乱的方向。我刚才似乎眼花,看到一个铂金色的脑袋跑到黑暗里去了。“罗恩!”这时,赫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你爸爸说有危险,让我们赶快到树林了躲一躲,现在不知道哪里更安全,但肯定比呆在帐篷里强!”“克鲁姆,你能不能帮我照顾赫敏,我有东西忘在里面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罗恩!”赫敏焦急地想要来抓我,克鲁姆拦住了她。他对我点头:“我们先走,你小心。”“谢谢!”我赶紧掏出魔杖对自己施了个忽略咒,往另一边跑去。临走前我还听到赫敏疑心的嘀咕:“咒语怎么变得熟练了……”就着仍在燃烧的几堆篝火放出的火光,我看见人们纷纷朝树林里跑去,在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一个缓慢移动的物体,里面传出响亮的狂笑声和叫嚷声。我不敢停下来,继续往那么接近,现在已经能看出那是一群紧紧挤作一团的巫师了,每个人都把手里的魔杖向上指着,一起向前推进,慢慢地在场地上移动。他们戴着兜帽,蒙着面罩,严严实实地把身体包裹起来,我不妙地想到了暑假的恐怖经历。在他们头顶上方,四个挣扎着的人影在空中飘浮,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就好像地面上这些蒙面巫师是cao纵木偶的人。其中一个木偶是小孩子,他被漂浮在离地面六十英尺的半空,紧闭着双眼,带着惊恐地尖叫时的表情,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于是表情更害怕了。在地上巫师的牵引下,他的脑袋软绵绵地忽而歪向这边,忽而歪向那边,好像随时都会不小心摔到地上砸开花一样。我望着那个最小的麻瓜小孩,心里一阵抽搐,盲目追逐的脚步不由停了下来。越来越多的巫师加入了他们的游行,恐怕连魔法部的傲罗们都无法处理,更别说是我这个未成年的巫师了。就在我发愣的期间,游行的巫师们一路毁灭着帐篷靠近,近到足够看到我脸上的恨意。“你疯了!”一个影子忽然冲出来,在我意识到之前把我拉到十米外远离光照的灌木丛里。“真的是你?”马尔福想甩开我的手,被我及时反握住了。他那闪烁着恼怒的担心的眼睛在黑暗里异常明亮,我愣了好久都不知道移开视线,最后很傻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我明明记得施咒了。”“除了蠢狮子以外谁还会自不量力地站在巫师军队的行军路上等着被索命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