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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去得早,他娘性子又软,没人罩着他替他撑腰。他就只能自己去打。最早的时候他身板儿小,打不过那些大的。但过了一阵子,也算是实践出真知,他那一片儿就没人打得过他了。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不怕疼,下手还狠,哪怕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挂着彩也要骑在人身上,按着人家的头,直到那大孩子给他道歉,承认他爷们儿为止。这么打着打着,也没想过,怎么一天就给自己打成了将军。按理说他该是不喜欢人家夸他好看的,可是苏征这儿么一说,他也没觉得恼。不知是因为他长大了,那时候冲动愤懑的情绪淡了,还是因为苏征的声音特别低沉悦耳,语气态度特别真诚。金越勾起唇笑笑,握住苏征放在他面颊上的那只手,语气被夜色浸染上几分暧昧温柔来,他低声道:“乖,睡了。”然后金越就感到苏征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以一种不可描述的方式,顶上了他的不可描述。又热又硬的抵在那里,让人无法忽略它的存在。金越:说好的小鸡崽呢?怎么一言不合就耍流氓?苏征还不怕死的顶了顶胯:“相公,难受。”金越邪魅一笑:“难受是吧?给你揉揉。”他将另一只手轻轻放到小苏征上,苏征发出一声难以耐受的轻哼,眼里几乎泛出淡淡水汽来,低沉的男中音里竟然带上了一丝惑人味道:“金越……”金越看他模样,嘴角的笑有点扭曲,下手越发快准狠,一招黑虎掏心。正中目标。苏征这回连闷哼都吭不出来了,倒在一旁无比痛苦的捂着被一把掐萎的小苏征。期间还不忘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控诉金越的残忍。金越也是个男人,自然知道会有多痛,努力按下愧疚,面不改色的清清嗓子,转过身去,背对着苏征,无比正经的宣布道:“睡觉。”苏征见可怜攻势无用,只得惨兮兮的瘪着嘴,努力向金越的背靠过去,摆出依偎的姿态来。第四章一夜无梦,金越难得睡得这么舒坦。起床的时候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他打了个哈欠。这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他趿拉着鞋,揉着眼睛往外走,迎面正遇到衣冠楚楚的苏征。苏征手里拎着个袋子,眼下虽然青黑一片,面上依旧笑意温和,见着金越迷迷糊糊的样子还举起手上的袋子晃了晃:“饿了没?我买了包子~”金越顺着香气拱过来,接过包子袋,捧着包子就开啃。连谢谢也不说一声,可以说是非常不见外了。他坐在桌边,苏征就端着铜盆和毛巾放在桌上,替他拧了一把水。递到他手边儿,金越迷迷瞪瞪瞅了他一眼,拿着包子不肯松手。苏征见他支棱的头发和那小兽样的眼神,忍不住勾起嘴角,拿着毛巾直接盖上了金越的脸,细细替他揩净眼角和嘴角的垢渍。这才端着铜盆走了。又过了一会儿,拿着把木梳进来了。金越还没醒透,抱着包子只觉得日子美得像还在梦里,便任由他动作。苏征捧起金越的发,细细梳理起来。金越的发质看着硬梆梆,不规整。真的摸上去其实很软,绸缎一样,乌亮亮的泻在苏征指间。苏征从他头顶梳起,边梳,嘴里边喃喃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金越嘴里还残留着包子余味,他舌尖沿着唇边舔了一圈,这才醒透了,开始嚷嚷:“苏征你念什么呢?什么时候能好啊?”苏征这才将他头发绾起来,拿布条绑上。笑吟吟的拍拍他脑袋:“这就好了,你转过来让我看看?”金越屁股不离凳,蹭着椅子转过来,抬起头。苏征手巧,头发给他绑的干净利落,前面的碎发向一边捋去,露出饱满的前额,透出一股子鲜活的精神气。金越眼睛黑亮亮的盯着苏征。苏征被他看得心有些痒,魔怔似的半俯下`身,唇向他的眼上印去。却没落到实处。金越是谁?金越可是12岁就开始跟着军队混的,那警惕心和灵敏度都不是盖的!苏征不过有个俯身的趋势,他就跟个猴似的火急火燎窜了出去,边跑还边喊:“那什么!大清早一直坐着不好!我出去跑跑步锻炼锻炼身体!”苏征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微微垂头,自嘲般的笑着摇了摇头。金越心里头有些焦躁,脚下的的步伐也就愈发快起来。他说不准心里头是怎么想的。看见苏征那深黑的眼,他就跟被施了法一样的,开始心跳加速。苏征碰碰他,他就又浑身发软。苏征要是朝他笑笑,那不得了了,开心得感觉自己跟个爆竹似的能窜上天去,崩给全城人看。还有昨天晚上……苏征那里……应该没啥事儿吧……他想起昨夜的事儿,忍不住又面红耳赤起来。只能跑得更快些,意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的念的都给扔在风里,抛在脑后。一大早,金越就沿着大半个城绕了一圈,期间给三个赶完早集的老奶奶送了沉沉的菜篮子,帮了两个大姐照看了小娃娃,还捉到了一个偷了东西意图逃跑的小贼。临近中午,金越才哼着小曲儿往家走,心里别提多乐呵,早上那点羞涩的少男心早给抛到了九霄云外。走到门口他才想起来,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毫无顾忌的扶危济困、侠肝义胆的黄金单身汉了。当他在外头行侠仗义的时候,家里是有人在等的。而且他今天上午本来是要带他“媳妇儿”去看大夫的……金越有些不好意思,内心里觉得很对不起苏征,让他就这么空等了一上午。也不知道他生气没有。不由得做贼心虚,放轻了脚步,一点一点靠近自家的院门。“吱嘎”然而院门很不配合他的小心翼翼,一下就出卖了他的行踪。金越绝望的一下对上了院里头苏征的目光。那眼神里没有一丝埋怨,只有淡淡的温和笑意。金越愈发愧疚了,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恨恨踹了一脚院门:“什么破门,吱嘎吱嘎的吵着我媳妇儿了!”院门又应景的“吱嘎”一声弹了回来,“砰”一下撞上了金越的脚。他是下了力气踢的,这会儿弹回来的门也是大力,疼得他直跳,要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金越早哇的哭出声了。可他没哭苏征也心疼他,放下手里的活儿,几步走过来,撑住门,垂头细细看着金越的表情。金越从小就不哭,他爹娘去得早,哭了也没人心疼他。而且他觉得自己哭起来娘们唧唧的一点也不英武。就更加不愿意流眼泪。疼了他就干嚎,难受了他就找人干架。他惯常觉得眼泪是弱者的标签,所以他不哭。可是苏征就这么垂头看着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