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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还嘴:“咱们走着瞧。” “我跟你瞧得着吗?明天一早就滚,别让我看见你。” 当天夜里,杜靓妮还是住在了陈牧家,因为夜已经过半,陈牧也不忍真把她往外轰,就把侧卧让了出去,一个人去旅馆住了。 ☆、第33章 陈牧其人 方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杜靓妮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 陈牧也从外面回来了,因为没赶得上做早餐,就从外面的早餐铺买了包子和豆浆。 他看到方琛从卧室走出,就过去接过她的拐杖,把她扶到椅子上,然后打了盆水给她洗漱。 “你今天回警队吗?”擦完手,她把毛巾递给陈牧道,“或者小罗他们有人来城里办事吗?” 陈牧把牛奶倒进玻璃杯里,递给她:“先吃饭。” 方琛只是把杯子捏在手里,动也没动一口:“要是他们来的话,跟我说一声。” 陈牧听出了她旁敲侧击的意思:“昨天打扰到你了?” 方琛没说话,也就没否认,她夜里确实失眠了,一直到凌晨才睡着,不过她睡不着,不完全是外面闹出的动静,而是……因为陈牧。 陈牧昨日的表现让她不舒服,觉得他对杜靓妮有些不尊重,就算她向来恭默守静,不爱插手别人的事,却也做不到无视……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完全不必这么刻薄……”她低着头,像是昨天受辱的那个人是她,“喜欢一个人又没错,何必侮辱人家,就算得了那点骄傲,又能怎么样呢……” “嗯,我也觉得不好,不会有下次了。”陈牧看着她面前的包子道,“能吃饭了吗?” 陈牧的态度以柔克刚,让方琛有种拳头打进棉花的感觉…… 他真认为自己做错了吗? 但没等她思考出结果,陈牧已经把最后一口包子吃完,穿上外套准备出门了。 她扭头问道:“去哪儿啊?” “长春。” 陈牧系着鞋带道,多说一句都不肯。 “出去多久?” “一周吧,”他说道,“我不在,应该就没那么多破事烦你了。” 她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也没事。” 陈牧走后,周身一下陷入了沉寂。 方琛啃着萝卜丝的大包子,望着静宁的房间,虽然是个全新的客人,却没生出不适感,或许是墙上的那些照片吧,一家人其乐融融,让人莫名的心安。 如果他的爸爸mama都在,现在的他会是怎么样的呢?还会像现在一样,整天冰着一张脸吗? 方琛想到这儿,就觉得痛惜,他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挺过那段日子的呢?尽管她也失去过父亲,但至少她还有mama。 思索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她慢腾腾地跑过去,打开门,看到阿依莎就拖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东西带的还真多,像是要定居的节奏。 阿依莎穿着白色背带裤,黑色绒衣,进来后扶着方琛的肩转了一圈,很大声地笑:“很好,没少胳膊没少腿,不然我一定揍死王韶峰。” 其实该揍陈牧才对,但自己人总比别人好使,所以只得搬出王韶峰了。 “你来了,赵馆长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方琛想到博物馆,很是歉疚,“等我能走了,咱们就尽快一起回去。” 阿依莎忙宽慰她:“你不在,文物没人修,都暂时搁在储藏室了,想忙也不行了,所以你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赵馆长……” “老赵说了,让我把你照顾好了,你好了才能尽快去修文物啊,都压一堆了,嘿嘿,方琛姐,他给了我十天假,我工作这么久,赵老头第一次这么大方,我猜他是紧张啦,怕你跑了。” 这话说得没错,文物修复师能抵得住寂寞,未必禁得起恶劣的生活条件,何况对于方琛来说,又有一条性命之忧呢。 赵平确实怕她受不住要走,所以才想最大限度地为她提供方便,以便留住她。 不过尽管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方琛却从没想过要走,因为还没到和董雪约定的时间,而且就算走了,她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虽然常年被mama保护在羽翼下,她没吃过太多物质上的苦,但她的抗压性并不差,在她看来,自己和小幺差不多,甚至还要大一两岁。 既然小幺能忍得下,她认为自己也可以,何况自己还有走的那天,小幺他们却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 她低声说:“我不走。” “那最好了,”阿依莎又从兜里又掏出两个红鸡蛋给她,“老李老婆生了,七斤十两的大胖小子,他让我带给你的,大家都有份,陈队他们的我放警队了。” “真好,恭喜他啦,”方琛笑道,屋里忽然多了个人,心里暖了许多,“你喝点水吧。” 阿依莎一进来就说个不停,还真怕她渴着。 “你别动,我来,他家我可熟了,反正他自己一年也住不了几天,有时候有亲戚朋友进城,累了就在这儿歇脚了。” 阿依莎先把她扶坐下,然后走到饮水机旁,给她和自己倒了两杯水,又打开抽屉拿出一罐茶,抓了小把茶叶放进杯子里,然后才在她对面坐下,一看就是陈牧家的常客了。 “姐,那个女人是不是来过?”喝着茶,阿依莎忽然说了新话题,“你见她了吗?” 方琛听得懵怔:“谁啊?” “姓杜的呗,陈队的前女人。” 阿依莎屁股刚挨到凳子一会儿,又随即站了起来,拿出刚在路上买的红富士去洗。 她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陈队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会招惹到她。” “你是说杜靓妮啊?”方琛一时摸不到头脑,“你怎么知道她来了啊?” “王韶峰说的,他们去长春了,你知道的吧?” 阿依莎习惯对王韶峰直呼其名,但语气却又带着甜腻味,听着比任何称呼都亲密。 方琛点头:“听他说了。” “我刚和王韶峰聊了几句,他说陈队从出发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想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难缠的女人又回来了。” “哦,”方琛不知该怎么回答阿依莎,毕竟两人夜里的谈话也不方便告诉她,只能笑着说,“不是很清楚他俩的事,她确实来过,但早走了。” 阿依莎从厨房出来,削着苹果皮,语气嗔怒:“分都分了,还回来干嘛?你是不知道,这女人当初把陈队害得有多惨。” “为什么这么说?”以前似乎也听巴希尔的妻子阿海德讲过一些只言片语,方琛忍不住想把支离破碎的信息拼凑完整,“他们怎么了?” “姐,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他们本来是一对呢,当初恋情挺稳定的,都要准备结婚了,但这女人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寻死觅活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