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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很是认真地道:“娉妍一直觉得外祖母很厉害,您身份高贵,却经历了那么多……您不仅庇护爷跟芝姐儿长大,还庇护了父亲驰聘沙场。” 洛娉妍神情极为认真,却不敢将惠宁长公主那些伤心事细数出来,不免言语含糊。 惠宁长公主却是笑了起来,在洛娉妍诧异地目光中,拍了拍洛娉妍的手背,仰着头,望着头顶枣红地儿金八宝承尘,露出苦涩的笑容。 洛娉妍见此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儿,只静静地任由惠宁长公主拉着她的手,眼角滑下一滴滴的泪。 洛娉妍想要伸手替惠宁长公主拭去泪珠,却又不敢稍有动作,只得那般静静地看着。 惠宁长公主望着承尘,声音有些黯哑地嘲讽道:“什么身份高贵,当年不也毫不犹豫地将驸马爷……”说到这儿,惠宁长公主突然停顿了下来。 好半晌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转而笑道:“娉妍可是觉得我手中权力,皆因我是先皇唯一的胞姐?” 洛娉妍一愣,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此刻见惠宁长公主询问,不由皱眉思索起来。 惠宁长公主见此并不打扰,嘴角含着淡淡地笑意,眼中满眼期望地望着洛娉妍,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洛娉妍见此心中越发紧张,她能感觉到,这答案至关重要,至于为什么很重要却说不出来……心中更是乱作一团,越发理不出思绪来。 先皇六个姐妹,除了早逝的惠曦公主,远嫁的惠文公主,惠蓉公主,只有惠宁长公主被册封为长公主,赐长公主府,别的公主虽依旧拥有公主封号,公主府却早已没落,哪里有长公主府的权势地位? 当今圣上也有姐妹三人,却无一人与圣上一母同胞,除了先帝在世时就远嫁的永乐公主,更是一位也未册封!甚至永兴公主还被贬为郡主。 心念急转洛娉妍想不出,除了因为与先帝一母同胞外,是当今圣上亲姑姑这个缘故,能有什么别的原因令惠宁长公主在京城几十年如一日拥有特殊的地位。 正要回答,洛娉妍忽然笑道:“娉妍听说圣上能登基有外祖母的功劳在里边儿?” 谁知惠宁长公主闻言却是冷冷一笑,闭上了眼靠在身后的大迎枕上…… 像是自嘲又像是不堪回首,惠宁长公主喃喃道:“功劳?说什么功劳,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洛娉妍闻言心中再次一惊,想要询问却不敢在此时出言打扰,搁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捏紧了双面绣连枝葡萄纹的绢子,一瞬不瞬地望着惠宁长公主。 惠宁长公主见此扯了扯嘴角却没能扯出一个笑容,只轻声道:“高祖皇帝七子六女,唯我与先皇乃母后嫡出,为了帮助先皇坐稳储君之位,我才下嫁当时左丞嫡次孙。” 说到这儿,惠宁长公主似笑非笑地看向洛娉妍,却令洛娉妍心中一滞,原来,就连惠宁长公主当年也曾…… 洛娉妍很想问问当年惠宁长公主是否是自愿的,却不敢问出口,忍了忍勉强笑道:“好在外祖父在世时,对您可是百般疼爱,也不枉……” 不等洛娉妍说完,惠宁长公主便冷冷一笑,道:“什么疼爱不疼爱,一条绳上的蚂蚱罢了。若非如此,当年登基的指不定就是敬亲王,先帝与我,甚至是窦府怕也早已消失了。” 洛娉妍闻言顿时瞪大了眼,又赶紧收回目光低下头,虽说惠宁长公主说的这些个往事,并非什么禁忌之言,但洛娉妍却并不想再听下去,心中有了抗拒之意。 可惠宁长公主却像打开了话匣子似得,并不理会洛娉妍,自顾自地道:“母后从皇后到太后,掌管后宫三十七年,凤翎卫也在母后手中掌握了三十七年。” 听惠宁长公主提到凤翎卫,洛娉妍便不由皱了皱眉头,心跳也跟着加速跳动起来,知道惠宁长公主能有如此权势地位的缘故,怕是要揭晓了。 果不其然,只听惠宁长公主冷笑道:“当今太后掌管了凤翎卫六年,便转交给了皇后,直至上次中秋宫宴,皇后也掌管凤翎卫近二十年。却没人知道,在先皇登基之前,母后便将凤翎卫悄悄地一分为二,交了一半儿交到我手中。” 说到这儿,惠宁长公主朝洛娉妍挑了挑眉,在洛娉妍满是惊诧的目光中,淡笑道:“这事儿只有先皇知道,便是当今圣上也是不知的。” 洛娉妍闻言点了点头,却忍不住问道:“既然连圣上也不知外祖母手中握着一半儿的凤翎卫,那为何……” 惠宁长公主摆了摆手,叹息道:“不说这些了,你留下来也不是为了听我说古的。” 说到这儿,惠宁长公主再次叹了口气,满是疲惫道:“你觉得今儿这寿宴是谁赐下的?” 洛娉妍闻言一愣,想了想试探道:“难道是三皇子妃?” 惠宁长公主斜睨了洛娉妍一眼,淡笑道:“三皇子妃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如此洛娉妍如何不知,今儿所谓的皇贵妃赐宴,根本就是三皇子所为,不由皱紧了眉头,不解道:“爷与三皇子殿下打小一处长大,感情较旁人深厚许多,如今还为了皇贵妃的身子奔波在外,何必……” 不待洛娉妍说完,惠宁长公主便冷笑道:“如今三皇子瞧着胜算颇大,可皇贵妃还仅仅只是皇贵妃,并非皇后!就连身子也还没好全,三皇子这不是为了拉拢你,而是为了试探宫里那些人,拿你做筏子罢了!” 听惠宁长公主如此说,洛娉妍心中自是不快,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淡淡地道:“飞鸟尽良弓藏,等爷回来,不如去边城探望探望侯爷。” 惠宁长公主闻言挑了挑眉,摇头笑道:“谈何容易?别说圣上允不允许,便是三皇子也是不会允许的,毕竟蕴哥儿做了这么多年龙翼卫统领,再说你这肚子到时候也该生了。”说完惠宁长公主深深地叹了口气。 洛娉妍却是浅浅一笑,握紧了惠宁长公主的手,轻声道:“外祖母放心,娉妍明白您的意思。咱们锦乡侯府以武勋立家,爷是侯爷的嫡长子,无论如何也该去边城跟着侯爷学习怎么带兵才是。生孩子的事儿,爷在府中也帮不上忙。至于三皇子哪儿……” 洛娉妍想了想笑道:“娉妍相信三皇子如今还不能将爷怎样,毕竟就算是飞鸟尽良弓藏,如今飞鸟可还在北地肆意翱翔呢。” 听洛娉妍如此说,惠宁长公主目光闪了闪,脸上露出真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