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2
释道:“外祖母可是常说我们兄妹俩有趣儿,哥哥打小便与父亲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偏我又与母亲极为相像,除了眼睛晃眼一看便像瞧见了母亲似得。” 洛娉妍闻言想起舅舅舅母初初见到自己时的样子,不由反手握紧了景芝的手道:“那你便多陪陪殿下,想来她是极想念伯母的。” 说完又想起惠宁长公主说锦乡侯常年不在京城,此时莫明就觉得,怕也是因为芝jiejie与她生母极为相似的缘故。 洛娉妍心里这般想着,并未打算说出来,偏沈寒烟到底年幼不少,闻言很是伤感地道:“之前听殿下说侯爷常年不在京中,方才又见侯爷看向景芝jiejie的目光……” 说到这儿沈寒烟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措辞,纠结了一番才小声儿道:“寒烟看不懂,但总觉得侯爷怕是对景芝jiejie极其喜爱的,可看着jiejie心里又会极为难过。” 洛娉妍闻言很是着急地拉了沈寒烟一把,瞪着着她摇了摇头,又小心地看向景芝。 景芝却是浑身一震,面儿上浮现一丝哀戚,也不知是说与洛娉妍与沈寒烟,还是自言自语地道:“父亲打小就不爱抱我,待我两三岁时便远走边城,最初还一年回来两三回,可这些年却渐渐地两三年回来一回。” 说到这儿景芝红了眼眶,很是难过地底下头,好半晌才自嘲地笑道:“世人都说父亲是忠君爱国,就连我自己也时常这样对自己说。” 洛娉妍听景芝这么说,心里也极为难过,没好气地横了沈寒烟一眼,便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景芝的手,正要劝慰,景芝却是淌着泪笑道:“可如今边关平稳,有什么事儿需要父亲丢下年幼的儿女,常年镇守的?” 沈寒烟早在景芝露出那般哀戚神色时已经吓着了,又被洛娉妍瞪了一眼,心下越发后悔自己嘴快。 这会子见景芝竟是哭了起来,一时着急也跟着淌起了眼泪,带着哭腔劝道:“这怎么能怪景芝jiejie呢?说不得侯爷很高兴这世上有个人与他夫人那般相似,只是相见时难免感怀夫人早逝,故而不敢相见罢了。” 洛娉妍此时也赶紧劝慰道:“可不就是这话儿?依着我看芝jiejie该替夫人高兴才是,若真如此,至少证明侯爷心里一直惦念你母亲不是吗?” 洛娉妍说到这儿,见景芝神色有所松动,急忙再次补充道:“再说朝廷大事儿咱也不懂,咱也没去过边城,谁知道边城是个什么情形?或许就是离不开侯爷的威慑呢?” 四九二 不稳 洛娉妍与沈寒烟一番开导劝解,虽不知景芝听进去了多少,但好歹止了泪,脸上重新有了笑容。 唤丫鬟打来温水给景芝洗过脸,三人便一边儿吃着果子,一边儿说笑起来。 洛娉妍见景芝心情好起来,也跟着松了口气,却不知在自己三人退出屋子后,惠宁长公主让锦乡侯父子在自己下手落座,淡淡地询问了几句边城的事儿,便问道:“这次回来能呆多久?” 说完惠宁长公主也不等锦乡侯回答,便接着道:“依着我的意思,这么些年他们兄妹也长大了,转眼芝姐儿都该嫁人了,你就跟圣上说说,看能不能就留在京城。” 惠宁长公主原也只是习惯性劝导两句,谁知话音刚落,锦乡侯却立时摇头道:“怕是要让岳母大人失望了。待蕴哥儿定完亲小婿便要立时返回边城。” 惠宁长公主闻言一愣,过往虽然每次提起这个话题,景驰都没应承,但却都只是沉默,像今日这般直言反对还是第一次! 别说惠宁长公主诧异,便是景蕴也猛地抬头望向父亲,锦乡侯的心思,过往景蕴不懂,如今却是多少明白一点儿,对父亲的怨念也少了许多,但听父亲直言反驳外祖母,心里还是极不痛快。 谁知俩人朝锦乡侯看去,却见锦乡侯两道墨黑的剑眉紧锁在一起,紧抿着嘴唇,脸色极为难看。再一仔细看,连搁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何时也捏成了拳头,上面青筋跟跟冒起。 惠宁长公主下意识地与景蕴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凝重,惠宁长公主不由皱眉问道:“可是边城有什么变故?”说完想想又不对,自己先前才刚刚问过。 正欲再问,锦乡侯却是再次摇头道:“如今小婿也说不好,总觉得东西两边儿都有些不对,但暂时还没有具体发现,也就只得亲自守在哪儿,想着好歹我景家在各大边城好歹都有些威望。” 景蕴目光一闪,想到安阳伯的事儿,开口问道:“父亲的意思是指外族,还是咱们自己人?” 若是往常,这样的正事儿锦乡侯是不会隐瞒景蕴的,毕竟锦乡侯府人丁单薄,又是武勋世家,自然是要悉心培养继承人的。可今日锦乡侯闻言却迟疑了。 景蕴想了想,微微眯缝儿起眼睛,铁青着脸色,将当日安阳伯与顾远的遭遇说了出来,这事儿就连惠宁长公主,景蕴也不曾细说过。 锦乡侯一听,瞪圆了双眼,接着便听景蕴道出当年景芝在大相国寺所遇之事,最后总结道:“如此,儿子怀疑怕是有人蠢蠢欲动,与景莳勾结上了。” 说完冷冷一笑,望着锦乡侯道:“如今可不比的过往,爷爷只有父亲一个儿子!” 这话一出,锦乡侯顿时阴沉了脸色,尚未来得及说话,惠宁长公主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怒道:“好大的狗胆!” 景蕴却是并不理会惠宁长公主的怒气,只盯着锦乡侯道:“外祖母且息怒,孙儿又不是纸糊的,他也不过是受人指使,替人办事儿罢了。” 说完景蕴顿了顿,才淡淡地接着道:“倒是父亲在外才要多加小心,毕竟我锦乡侯府百年威望不是开玩笑的,若是有被有心人利用,无论什么理由,怕是都会引起社稷动荡,成为天下罪人。” 锦乡侯闭了闭眼,淡淡地道:“此事蕴哥儿不必费心,为父只有主张,九边重城他们还不敢伸爪子。” 说完满含歉意地望着景蕴,看了半晌才道:“如此为父只怕更要提早返回边城,以防万一才是。你的婚事……” 这话锦乡侯也觉得极难开口,毕竟儿子打小懂事儿,可谁家孩子是平白无故就懂事儿的?他母亲去得早,自己早年为逃避心伤躲到边城,任由儿子在宫里住着。可那高墙内是那么好生存的吗? 景蕴却是了然一笑,薄唇轻启,淡淡地道:“国之不存何以为家?父亲不必介怀,娉妍也不是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