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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信封打开,却被里面的东西震惊了! 洛娉妍愣愣地望着沈森,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寻回声音,试探道:“舅舅,这是……” 沈森见洛娉妍那小心翼翼地模样,不由朗笑了起来,慈爱地望着洛娉妍道:“这是舅舅给你的添妆。”说完沈森自顾自地端起茶盏抿了口,也不等洛娉妍说话便接着道:“舅舅知道你不缺银子,舅舅也没打算再给你更多的产业。” 洛娉妍一听这话儿,急忙摆手道:“舅舅说哪里话?舅舅已经给娉妍很多了,我……” 话未说完,沈森便打断道:“舅舅没给过你什么,那些都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你要好好儿珍惜,更要好好儿打理。” 洛娉妍闻言急忙点头,正要说话,却又被沈森抢先,笑道:“你手里的是舅舅给你的添妆礼,再给你别的产业你也打理不过来,但这座矿山却是你正需要的。” 沈森说完深深地看了洛娉妍一眼,见洛娉妍眼中依旧一片茫然,不由笑道:“傻丫头,这个你收好了,说不得那天就能用上,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也不迟。舅舅没什么别的祈求,只希望你们都好好儿的。” 说到这儿沈森叹了口气,苦笑道:“舅舅只是一介商贾,有的也不过是些银子,帮不了你什么,再说这矿山尚未开发,若是开发指不定多少人打主意呢,从你外祖父那一代传到舅舅手里,舅舅也不知能保住几日,不若成全了你。” 洛娉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听沈森道:“这话儿原不该对你说,但舅舅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将来若是能够,帮你表哥或是侄儿们谋个出身就是。” 洛娉妍捏紧了手里的地契,红着眼点了点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身份!多么现实而沉重的词语,多么可笑又悲凉的字眼!自己母亲不就因着这俩字,被周氏嘲讽了十余年?不!就因为这俩字,上辈子自己不知给舅舅舅母带去多大的伤害,留下多少的眼泪…… 一时间洛娉妍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沈森却是笑道:“好了,不过白嘱咐你一句罢了,这些事儿总要看他们自己努力才成。”说着沈森转了话题道:“过几日怕是你舅母也要到了,到时舅舅可就没法再留你了。” 洛娉妍闻言一愣,望着沈森不解其意,沈森却忽然大笑起来,好半晌才压低声儿道:“你父亲问我要你庚帖,看样子是真急了,偏我就不想如他的意,说是庚帖在你舅母手里,没带在身上呢。”洛娉妍一听这话儿,不由捂着嘴笑了起来。 洛娉妍生母原本的嫁妆不少,甚至比洛府此时的产业还多,且这么多年来无论是沈氏在世时,还是沈氏去世后洛镇源接手后,都一直经营得很好。 洛镇源早已全部交给了洛娉妍,作为她的嫁妆,连同管理产业的人手也都一并给了洛娉妍作为陪嫁。 如今沈森又给了洛娉妍整整一座矿山作为添妆,这样的嫁妆若是全都摆出来,怕是连公主也赶不上。 六月六,洛娉妍虽然没去寺里观礼上香,却指挥着家里丫鬟婆子将库房挨个儿打开来,一一翻晒,尤其是书房里的各类书籍字画。 正在洛娉妍一边儿忙碌,一边儿琢磨着沈森昨日所言之语心中忐忑不安时,洛继宗匆匆赶了回来。洛镇源便将洛娉妍姐弟妹三人,一块儿叫到了刚刚收拾好的内书房。 望着在自己对面儿落座的姐弟妹三人,洛镇源拍了拍手边儿一只楠木匣子,开诚布公地笑道:“当年为父穷得别说读书,便是安葬你们祖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多亏了你们舅母沈夫人,你们祖母方才得以下葬,为父才得以继续念书。” 洛娉妍倒是早已知晓这些,并无太多惊讶,而洛继宗毕竟去过祖坟,多多少少也知晓些,唯有洛妙姝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由瞪大了眼望着洛镇源,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洛镇源说着从匣子里拿出一叠契约,有房契、地契、田契还有身契,林林总总厚厚一摞。 洛镇源一边儿取出,一边儿感慨道:“为父这些年也挣下了一份家业,如今就分给你们。” 洛镇源说这话时却并不看洛娉妍和洛妙姝,只望着洛继宗继续说道:“原本没打算这么早给你们,但娉妍的婚事既已定下,为父想着还是早些交给你们,自己学着打理的好。” 说着洛镇源将手边儿的各种契约分成了三份,笑道:“这宅子就不说了,如今还另有三座宅子,一座两进的,两座三进的,七间铺面儿,地段也是有好有坏,但总归是这京城里的一份产业,四座庄子六百余亩良田和一百多亩沙地。” 洛妙姝紧紧地盯着洛镇源手边儿的契约,没有说话,嘴唇却是抿得紧紧地。 洛娉妍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看了眼洛继宗与洛妙姝,到底咽了下去,洛继宗倒是没什么表情,不是说他不在乎,而是他相信洛镇源与洛娉妍。 将姐弟妹三人神色看在眼中,洛镇源在心底叹了口气,望着洛妙姝接着道:“你们姐妹都是有母亲嫁妆做底,这些个产业中,房子我就不留了,庄子铺子我各留一座以作养老之资。” 洛镇源说完见姐弟妹三人谁也没有吱声儿,方才舒了口气,脸上重新添了几许笑意,轻声道:“剩下的虽然不多,但连同里边儿的人手都分成三份,你们姐弟妹一人一份。在这京城无论是做嫁妆还是做聘礼,算不得极体面却也并不寒酸。” 洛娉妍闻言正咬着嘴角,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拒绝,不拒绝于心不忍,拒绝又不甘心便宜了洛妙姝! 谁知洛镇源话音刚落,洛妙姝便抢先站起身来,扯着嘴角,愤愤地冷笑道:“我跟她都是父亲您的女儿,可父亲不觉得如此行事也太不公平了些?” 四七六 分歧 洛妙姝说完也不看洛镇源与洛继宗的脸色,只微挑着眉角,斜了洛娉妍一眼,冷笑道:“她有个商……”说到一半儿,洛妙姝自觉说错了话,急忙顿住改口道:“母亲的嫁妆如何能与先夫人相比?” 洛镇源闻言一巴掌拍在了手边儿的花几上,震得上面青铜花觚也晃动不已,低声斥责道:“这就是个人的命,由不得你不服!你打小有母亲的疼爱,而你jiejie却从来没有过你怎么不说?” 说完见洛妙姝还要说话,洛镇源不由越加恼怒,板着脸瞪眼道:“还不坐下?若实在不想要,或是瞧不上为父这点子家当,你大可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