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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面查看,谁知第一眼看见的却是莫问依着床柱睡着了! 洛娉妍见此叹了口气,朝晨霜吩咐道:“取床薄被来给莫问也搭上吧,他身上还有伤,可千万别再出什么意外了。”说着摸了摸景蕴的额头,却发现景蕴仍旧发着高烧,不由皱起了眉头,对英儿端进来的粥也没了胃口。 晨霜见此一边儿找这被子,一边儿笑道:“小姐是在为世子发烧担忧吗?”说完也不等洛娉妍回答,便满是兴奋地将晨间徐大媳妇儿说的话对洛娉妍学了一遍。 洛娉妍闻言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若真能退了烧去,她可是立了大功了!“说完便问道:”那药水熬好了吗?若是熬好了赶紧去端来给他灌下才是。” 晨霜闻言将被子往英儿怀里一塞,笑道:“小姐别急,我这就去瞧瞧。” 说着晨霜就要往外走,英儿却是拉住了她笑道:“晨霜jiejie陪着小姐用些粥吧,跑了那么多趟你也该累了,我去端上来就是,方才去取粥的时候,就瞧见徐大嫂用罐子装了什么药汁子,还以为是给徐大哥熬得呢,我也没多问。” 说着英儿也不等晨霜反对,便将被子塞回了晨霜怀里,自己转身跑了出去。 晨霜见此失笑摇了摇头知道英儿这是在心疼她,也不多说抱着被子进了屏风后面。看着她俩人的互动,洛娉妍很是满意地低头吃起了粥,嘴角含着浅浅地笑意,心中一片温暖。 可不待洛娉妍再做感叹,晨霜便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望着洛娉妍哆嗦道:“小姐,不好了,那莫问也发烧了,这可怎么办?” 洛娉妍闻言一惊,也顾不得起身时打翻了粥碗,便随着晨霜转了过去。 果然,莫问额头guntang并不比景蕴温度低多少,洛娉妍试着推了推他也毫无反应,知道他并非睡着而是如同景蕴一般昏了过去,洛娉妍顿时也有些心慌着急,抓着晨霜的手道:“你不是说叫人去买了药回来?还不快熬来给他俩灌进去。” 晨霜闻言正要往外走,英儿却在这时返了回来,托盘上托着药罐与细瓷甜白碗。 洛娉妍见此松了口气,一面上前帮着接过,一面吩咐道:“先给莫问灌两碗,人家说重病猛药,咱们现在也请不到大夫,只能赌一把了。晨霜去将世子扶起来,也得给他赶紧灌下去。” 可昏迷过去的人,哪里是那么好灌药的?而且还是三个都没有经验的女孩子,灌起来更是事倍功半。好不容易将药罐里的大青根汤灌完,却又一大半儿撒在了被子上。 看着满是狼藉的床,不仅洛娉妍,便是晨霜与英儿也觉得脱了力似得有些站不住。可此时三人哪里敢歇息? 英儿不断地打凉水进来给他俩冷熬,晨霜更是亲自跑去厨房,让徐大媳妇儿再熬了一罐子,解释说不小心摔碎了。可这样的解释,一次还行,难道往后再熬,次次都是摔碎了? 就在洛娉妍头痛不已,与晨霜英儿二人合力灌完了莫问,给他换了床被子,正准备给景蕴灌药时,景蕴竟然睁开了眼…… 景蕴虽然浑身无力,脑子却是极为清醒,看着眼前洛娉妍主仆忙碌的身影,知道自己算是得救了,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皱紧了眉头,吃力地抓住洛娉妍拿着汤匙的手腕,虚弱地问道:“其他人呢?” 三七五 醒来 看着景蕴终于醒了过来,洛娉妍已经分不清此时的心情是惊讶还是惊喜,总之觉得大大地松了口气,笑道:“莫问还在昏迷,你什么也别管,有我们呢,你都能醒他也一定会没事儿的。”说完颇为不好意思地讪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景蕴难得的勾起唇角摇了摇头,洛娉妍见他眉头紧锁,嘴唇也干裂开来,便又轻声问道:“你是先喝水还是先喝药?” 此时的洛娉妍对于手中这黑乎乎的药汁,那是深信不疑,那么重的伤,才一夜的功夫他竟然醒过来了! 景蕴此时也看清了她手中的药碗,刚想说先喝药,洛娉妍却是替他做了决定,将药碗朝晨霜手中一递,吩咐道:“还是先倒杯温水来润润嗓子吧,看看有没有蜂蜜,给加点儿。” 景蕴一愣望着洛娉妍,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心中却是暖暖的,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人管过他这些琐事了。 英儿转身出去给景蕴兑蜂蜜水时,洛娉妍上前扶着他坐起来了一些,轻声交代道:“你背上的伤很重,若是能坐稳了,就别靠着,这样也不容易碰着,若是坐不稳你说一声儿,这么多人……” 说道“这么多人”洛娉妍才想起来,这屋里就自己主仆三人,实在是没有那么多人,顿时有些尴尬地看着景蕴,笑了笑道:“一会儿你吃了药便躺着,多睡会儿伤好得快些。” 景蕴微微挑了挑眉正想说什么,却忽然注意到身上盖得被子,床上挂的帐子,分明都是女孩儿才会用的水红色,绣着大朵大朵的芙蓉花! 再看这被子分明是极好的蚕丝被,被面儿的用的是正宗的杭绸苏绣,床头上摆着的黄檀木雕……不用问也知道,这绝不是什么丫鬟的房间,而不仅自己,就连莫问也在脚那头斜躺在床上…… 景蕴忽然觉得嗓子眼被堵住似得,说不出话来,或者说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眉头不由越发紧皱了起来。 就在此时英儿端了兑好的蜂蜜水进来,望着冷着一张脸的景蕴有些不敢上前,求助似得往下晨霜,晨霜却微微举了举手中的药碗并不上前。 洛娉妍见此没好气地扫了英儿一眼,嗔道:“昨儿夜里怎么没见你这般害怕?”说着从英儿手中接过小碗,搅动了两下递到景蕴面前,打量着景蕴的神色,小声儿问道:“能自己喝吗?” 景蕴闻言抬头目光复杂地望着洛娉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昨夜……”却是说不下去,要怎么说?说昨夜自己如同土匪强盗般闯进了她闺房?还是说自己犹如登徒子般占了她的床? 洛娉妍虽不知他究竟想要说什么,可无论是什么关于昨夜的,都很是尴尬,遂急忙笑道:“先喝点蜂蜜水,润润嗓子好吃药,吃完了你再睡一觉,说不定醒来就好了。” 说到这儿,洛娉妍下意识地伸手探上景蕴的额头,景蕴一愣,犹如被人定住一般不得动弹。 洛娉妍却在收回手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红着脸解释道:“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试试……就是你从昨儿夜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