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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便听傅氏在屋里扬声问道:“晨霜那丫头还没回来?” 紧接着便是沈初雪温言劝慰地声音:“母亲也太心急了些,您且坐下先吃点东西垫垫。晨霜这才刚出门,这会子怕是还没到长公主府上呢。” 周氏闻言一惊!万没想到这沈家的人竟然敢为这等小事儿去惊扰长公主殿下。随即又觉得长公主殿下定是不会理会这等小事儿的,便是想要理会,也师出无名!毕竟,这可是朝臣的家事! 周氏如此一想,心下便笃定许多,带着冷笑便往屋里走去,院子里的浅浅,妮妮等小丫鬟,见夫人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来都是吓了一跳,急忙退到一边儿躬身行礼。 便是大点儿的英儿蕾儿几个,也都急忙上前行礼:“奴婢见过夫人!”那整齐的见礼声儿,让里边儿人停了话头,也不等周氏进屋,傅氏便一把掀了帘子冲了出来。 傅氏站在三级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周氏,满是愤恨地道:“洛继夫人这会子到这儿来,莫不是想害了我外甥女的性命,还让你女儿坐上嫡长女的位置吧?” 周氏一滞,眼中虽然翻滚着怒焰,可先前想好的话儿,却是一句也不能说,这会儿要说将洛娉妍送回祠堂,可不就坐实了傅氏方才之言? 周氏暗暗捏紧了扶着她胳膊的白芷的手,长长的指甲都掐入了白芷的掌心,才好不容易忍住怒气,勉强笑道:“瞧舅太太说的哪里话,我也劝过老爷,可老爷那脾气您也是知道的。” 傅氏闻言冷笑道:“知道?我上哪儿知道啊,我要真知道,当初就同意将紫君嫁给他!更不会拿银子供这白眼狼读书!” 说着傅氏像是气急了胸脯急速起伏,要不是红螺跟沈初雪急忙扶住了她,怕是就昏倒了过去,好半晌回过神指着周氏,接着笑道:“如今出息了,做了大官了,瞧不起我们沈家的女儿,连我们沈家女儿生的孩子都碍眼了是吗?” 傅氏的声音很高,周氏却一句话也没说,愣愣地望着傅氏。她从未听说过,自家老爷是靠着沈家供给读书考试的,如今猛然一听,有些反应不过来。 傅氏却不给她想清楚的机会,冷笑道:“今儿我就站在这里了,有本事让洛镇源那良心被狗吃了的,自己过来跟我要人!”说着抬手指着院子中跟着周氏过来的十几二十人,拔高了音儿道:“你们!若是想要再动我娉妍一下,便从我身上踏过去!” 那些个下人自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白芷掌心疼得直冒冷汗,心中恨极了,却是不敢表露半分,其余众人无不是将目光锁在周氏身上。 她们都是周氏的人,自然得听自家夫人的吩咐,只要夫人一声令下,踏过去就踏过去,不过是个商妇,她们还没放在眼中。 周氏却是知道这沈家不简单,听自家老爷说过,沈家的生意,许多都是同内务府做的,与宫里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此时听傅氏这般一说,周氏不由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上前两步缓声道:“嫂子是误会我了,我不过是想过来瞧瞧妍儿。” 说着周氏更是红了眼眶,用绢子压了压眼角才接着道:“jiejie去的早,我进门的时候妍儿才那么点儿小,一直跟在我身边儿,跟我自己生的也没什么差别。” 傅氏闻言冷冷一笑,却是并不理会周氏,只对身后的红螺吩咐道:“你去给我搬张椅子过来,我倒要瞧瞧今儿谁敢硬闯。” 又对沈初雪挥了挥手道:“你进去守着你meimei,杵在我跟前儿有什么用?”说完对缩在边儿上有些害怕的浅浅招手道:“我记得你这丫头,你到前面去等着你晨霜jiejie,让她直接将人领到这儿来。” 一时间翠庭轩的人都忙碌了起来,周氏便站在院子中看着傅氏安排调度,不仅心中恨得牙痒痒的,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像是被当众扇了耳光。 这可是侍郎府!她是这儿的当家主母,可却被人挡在了院子里,连想进个屋都不成…… 可周氏偏就没有那份胆量硬闯进去,若是不知道这沈家跟宫里的关系,不知道晨霜已经去了长公主府,周氏说不得也没这般顾及,可如今…… 周氏深深地看了眼坐在台阶上的傅氏,咬了咬牙狠狠地道:“我们走!”说完带着一群人就这样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晨霜拿着崔嬷嬷曾经给洛娉妍的信笺,到惠宁长公主府求见崔嬷嬷,门房将话儿递进去的时候,崔嬷嬷正扶着长公主在园子里散步。 惠宁长公主听闻是拿着崔嬷嬷给的信笺求见,便多问了两句,没想到来的竟是洛丫头身边儿人,不由笑道:“她那几个丫头都不错,叫进来我也听听。” 谁知晨霜虽然换了干净衣裳才过来的,可一双眼睛却是红肿得厉害,见了惠宁长公主更是立时扑倒在地上,以额触底道:“求长公主发句话儿,替我们小姐寻个太医吧。” 别说崔嬷嬷,便是惠宁长公主也是一愣,急忙问道:“你说洛丫头怎么了?” 晨霜自是不敢在长公主面前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再次磕头道:“是奴婢连累了小姐,求长公主开恩,指个好大夫给我们小姐瞧瞧吧,奴婢,奴婢万死不辞。”说着伏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二七二 求医 惠宁长公主见晨霜趴在地上哭泣,不由皱了皱眉头,脸也扳了起来。 她最不喜欢就是谁哭哭啼啼,若非看在芝姐儿跟洛丫头的面儿上,就晨霜这样的,一顿巴掌是逃不掉了。 崔嬷嬷见此急忙上前半步,呵斥道:“殿下面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收声儿?更莫要说什么生生死死的,咱们做奴婢的生死自有主子说了算,又岂是你能自专的?” 晨霜闻言浑身一震,却是不敢抬头去看长公主殿下的脸色。崔嬷嬷站着,那就更看不到了。 只得缩了缩肩膀,努力地将哭声儿忍了下去,任由泪水无声滴落在青石地板上,不住地磕头赔着不是。 晨霜是下了狠心的,没一会儿额头上便起了一个包。 可惠宁长公主仍是过了好半晌,才慢悠悠地道:“这事儿乃是洛侍郎的家事,便是我也不好出面。” 晨霜一听这话儿,以为惠宁长公主是因自己冲撞在生气,故而拒绝了自己,猛的抬起头,被崔嬷嬷一瞪又赶紧垂下。 好在惠宁长公主并没因此动怒,甚至都没理会,只皱眉吩咐道:“不过既然已经求到我